第七十章 華山約,魔宗變
冷風(fēng)刺面,劍氣襲人! 面對風(fēng)劍平凌厲無比的攻擊,林宇的嘴角之上撇過一絲冷冷的笑意,他心里很清楚,風(fēng)劍平的心,此時已經(jīng)被他給徹底激亂了,一個亂了心的劍客,不管使用如何奇妙的劍法,都會漏洞百出,而且這個漏洞,他已經(jīng)找到了。 當(dāng)夜風(fēng)卷起一片樹葉,飄落至林宇的眼前時,他手中的樹枝突然動了,像閃電一般的動了。 一陣劍影閃過,風(fēng)劍平的長劍徑直的指在了離林宇咽喉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可是他的表情卻暗了下來,眼角的余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已經(jīng)指在了他咽喉處的樹枝,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表情鐵青的愕然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時的風(fēng)劍平片刻間仿佛老了幾十歲,那一根樹枝將他以前所有的虛榮都徹底的給擊碎了,枉自己還稱華山第一劍客,沒想到竟然敗了,還是敗在了一根樹枝上,這換做是誰,一時半會都是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更何況是一向心高氣傲的風(fēng)劍平…… 其他人也都看的驚了,西門飄雪更是在心中暗自稱奇,若是林宇使用的是清風(fēng)劍,而不是樹枝,那么風(fēng)劍平就已經(jīng)橫尸于此,就算是換做自己,恐怕結(jié)果也是一樣,那人所言果然不虛,這林宇的劍法果真是恐怖之極。 三立道長嚇得直往后退,就像是羔羊看著惡狼一樣看著林宇,連華山第一劍客風(fēng)劍平都敗在了他的手上,自己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此時剛才叫囂要啥了林宇為武林除害的江湖正道,個個也發(fā)都紛紛后退,不敢直視林宇那如冰冷的利劍一般的眼神。 就在此時,半山腰間突然有一前一后兩個人影閃過。林宇見狀,心中暗叫不好,隨即踏空而走,直接飛身追了上去,留下了一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的江湖正道。 疾行追了數(shù)十里之后,東方已經(jīng)開始泛起了魚肚白,空曠的山林里卻依舊如同黑夜一般安靜。 望著眼前迎風(fēng)站著一人,竟是赤練仙子,林宇不禁眉頭微皺,有些愕然的問道:“是你?” 赤練仙子眼波浮動,應(yīng)道:“是我!” 林宇朝四周仔細(xì)的察看了片刻,繼續(xù)問道:“清兒呢,剛才那個人是誰?” 赤練仙子表情閃過一絲不快,沒好氣的答道:“什么清兒,我沒見到,不過我揀到了這個。” 看著赤練仙子手中之物,林宇表情一怔,喃喃自語的愕然道:“這是華山劍派的信物,你是說剛才你追趕的那個是華山劍派的人?” 赤練仙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這個木符信物石華山劍派所特有的,而且從雕工和材料上來看,他的主人在華山劍派的地位還不低,剛才你也看見了,憑你我二人的輕功,都沒有追上于他,這樣的人,江湖上有幾個一把手都能數(shù)的出來?!?/br> 林宇此時的心開始有一點亂了,的確,赤練仙子說得對,那個金黃色的木符,他以前見過,是華山掌門的信物之一,而且華山之上有如此輕功的人,不會超過三個,可是他們個個都是深不可測的老江湖,怎么可能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他們擄走清兒目的何在? 自己和華山劍派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是剛才和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沖突,可是這些他們?nèi)硕紤?yīng)該還不曾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憑他們的身份,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清兒之前又是何人放在那里的,還有一點就是在華山上他并沒有看清在半山腰的那個女子就是清兒,這一切是故意設(shè)好陷阱還是意外…… 想到這些,林宇表情暗了下來,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剛才在半山腰間的那個女子的身份?” 赤練仙子眼神里充滿了怒意,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怒然道:“清兒,清兒,難道你的心里只有清兒嘛?” 林宇沒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望了望東方初升的陽光突然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這些時日把他折騰的心交力瘁,突然心底涌出一種很累的感覺。 從剛一開始,他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棋子,從京城到傲林山莊再到江南小鎮(zhèn),以及去黑虎山還有來這華山,都好像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更可悲的是他竟然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幕后主謀又是誰,東廠,西域魔宗還是暗鶴流…… 晨輝灑了下來,掀起了一陣風(fēng),吹落了樹葉,唰唰作響。當(dāng)一片樹葉飄至林宇面前的時候,不僅讓他眼前一亮,隨即伸手一抓,便將那片樹葉緊緊地握在了手心之中,表情微微沉了下來,暗道:今日是西南風(fēng)向,可這落葉怎么逆風(fēng)而落? 警惕的朝四周撒望了一眼,可是卻一無所獲,隨即攤開手心,只見落葉上寫著:“欲讓柳紫清活命,于七日之后,來華山相見!” 赤練仙子見林宇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異常,便悄然走了過來,問道:“發(fā)生了何事,你的臉色怎么這么沉重?” 林宇并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將手中的落葉遞到了他的手上,輕言道:“你自己看吧!” 赤練仙子有些不解的接過落葉,在上面掃了一眼,問道:“小宇,你打算怎么辦,李九蓮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那時候江湖上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會在場,憑你一人若是前去,恐怕兇多吉少。” 林宇沉默了一會,應(yīng)道:“清兒在那里,就算是龍?zhí)痘ue我也要闖上一闖。” 赤練仙子表情木然,過了許久才問道:“要是我被抓了,你也會去嘛?” 林宇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停住了幾步,頭也不回地應(yīng)道:“會!” 溫暖的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光輝如水一般灑落在人間大地,不過有一個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個二十四個小時都看不到太陽。 陰羅大殿里,一上一下站著兩人,臺上一人帶著一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面具,臺下一人則戴了一個比黑夜還要黑的面巾,他們二人相對而立,誰也沒有言語。 過了片刻之后,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冷然喝道:“血公子,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血公子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回稟宗主,都已經(jīng)置辦妥當(dāng),只等林宇這條魚兒上鉤了,只是……” 被稱作宗主的男子冷然大喝,道:“說,只是什么?” 血公子恭敬的應(yīng)道:’只是屬下?lián)模舜稳A山論劍,基本上江湖上的高手都會當(dāng)場,華山掌門李九蓮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屬下?lián)牧钟顩]有了清風(fēng)劍,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可能會命喪華山,到時候天機策若是落入他們之手,可就麻煩了?!?/br> 魔宗宗主,冷然喝道:“那你就把清風(fēng)劍還給他,不過還之前,不要忘了清風(fēng)劍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血公子應(yīng)道:“屬下明白了!” 魔宗宗主冷然問道:“東廠那邊有什么動靜?” 血公子恭聲應(yīng)道:“狗皇帝派了當(dāng)今狀元郎下去假意安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劉喜派了王龍等人暗中行事,不過目前還沒有什么大的動靜,估計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br> 魔宗宗主點了點頭,道:“魔公子那邊呢,有什么情況沒有?” 血公子應(yīng)道:“目前還沒有傳來消息,不過暗鶴流要屬下請示宗主,他們要不要直接下手,先把天機策搶出來?” 魔宗宗主搖了搖頭,道:“林宇心思極為縝密,天機策很有可能被它藏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而且此時是多事之秋,現(xiàn)在貿(mào)然出手,只會壞事,一會你拿著五十萬兩黃金,按照我們事先和暗鶴流的約定,把錢先給他們,以安其心,要他們伺機行事,先不要貿(mào)然出手。” 血公子應(yīng)道:“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辦!” 血公子還未走出兩步,就只聽魔宗宗主的一聲冷喝:“慢!” 血公子有些愕然,立即轉(zhuǎn)身應(yīng)道:“宗主,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嘛?” 魔宗宗主長嘆了一口氣,停頓了許久才說道:“清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血公子拱手一禮,道:“她現(xiàn)在一切安好!” 魔宗宗主點了點頭,道:“安好就好,傳令下去,任何人都不許傷害清兒,不然的話,不管他是何人,都格殺勿論!”說最后一句話時,他的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盡是冷狠無情的殺意。 血公子聞言心中一顫,應(yīng)了一聲,道:“屬下知道,定然會派人暗中保護(hù)她的安全?!?/br> 魔宗宗主沉默了片刻,聲音又起,道:“華山劍派里可有我們的人?” 血公子恭聲應(yīng)道:“以前有三位長老,現(xiàn)在只剩下一位了?!?/br> 魔宗宗主兩眼放出寒光,道:“我們要暗中控制住中原武林,那么一統(tǒng)天下,將指日可待,華山之上,還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人嗎?” 血公子嘴唇微動,道:“屬下這里有一個人選,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魔宗宗主拂袖喝道:“說!” 血公子應(yīng)道:“華山劍派的掌門李九蓮的得意弟子風(fēng)劍平,此人一向心高氣傲,不過于昨晚敗于林宇之手,現(xiàn)在正是拉攏他的好時機。” 魔宗宗主點了點頭,道:“好,此事就交給石長老去辦吧,我記得華山之上還有一個絕世劍譜《無雙神劍》,讓石長老暗中行事,把這個劍譜搞到手,以此拉攏風(fēng)劍平,為我所用。” 血公子拱手一禮,道:“是,宗主,屬下這就去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