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在來找自己之前,又去了哪里? 這邊,慕子晉懷著疑惑入睡,卻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他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另一邊,戚堯回到安國公府之后,換了衣服,栽倒到床上立馬就睡著了。 吸收系統(tǒng)的力量來升級異能這件事兒,他做得還不熟練,之后又跑來跑去,全身的力氣終于被榨干了個徹底。 這一覺,戚堯睡得很沉。 他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日上三竿,房門被大力地拍響了,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誰??!別吵爺睡覺!” 戚堯沒好氣地喊了一聲,就聽到門外傳來的翠柳焦急的聲音,說道:“二少爺!快起來了少爺,出事了!” “什么事?” 戚堯揉著脹痛的額頭坐起身來,他的頭腦還沒完全清醒,根本就不想起床,只想繼續(xù)睡下去。 但外面翠柳的聲音過于焦急,戚堯緩了一會兒神,也只能說了一聲:“進來。” 門外的人立馬推門而入,看到戚堯就開口道:“二少爺,不好了,戶部尚書在朝堂上參了您一本,說您打傷了他獨子!” “什么犢子?” 戚堯揉了揉眼睛,一開始還沒聽清。 他還是覺得很困,還是翠柳又重復了一遍,才徹底清醒。 也算是明白過來,一定是庖輝那個犢子玩意。 “怎么辦啊二少爺!事情鬧得很大,府上來了侍衛(wèi),說要拉你去御前問話呢!” 翠柳一臉焦急地說著,跟著進來的文書和武安也擔憂地看著戚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嗨,沒事兒,沒事兒,放心吧,不是啥大事兒。” 戚堯寬慰了三人幾句,心里想的卻是,自己昨天明明是做了偽裝的。 他隱蔽的能力很好,能保證庖輝絕對沒看到自己的長相,所以大概率,對方也就是有了個猜測,這就敢說是自己干的? 而且這事兒,不應該是提交到官府那邊嗎?怎么還鬧到御前去了。 竟然還要叫自己去朝堂上對峙,這上朝這么閑的嗎? 朝堂不應該是講那些重中之重的國家大事兒,怎么臣子的兒子挨個揍,還要鬧上去講。 戚堯的心里腹誹得不行,迅速起床換了衣裳,又塞了幾塊點心墊了墊肚子,才跟著等在門口的侍衛(wèi)離去。 或許是因著戚堯的身份,他又還沒被定罪,所以一路上,看押他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很客氣。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殿,這還是戚堯第一次去到朝堂上。 畢竟他毫無官職,又沒有什么功名在身,根本就不用上朝。 雖然好奇,戚堯倒是沒有左顧右盼,只是一到那里,就見到了臉色難看的安國公,以及站在他身旁的一個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老頭。 想必這就是戶部尚書,庖輝的父親了。 最詭異的是,地上竟然還有一個躺在擔架上,鼻青臉腫的庖輝。 對方手上和腿上都纏繞著繃帶,一看就傷得不輕的模樣。 都這樣了,就別出門了唄! 戚堯心里頗為無語,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坐在龍椅上,一臉興味的皇帝。 得了,破案了! 就皇上這一臉的八卦樣,戚堯就是想不知道他們會在大殿上對峙的原因都不行。 指不定,這庖輝都是他讓人給抬上來的。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戚堯懷疑,是不是做皇帝也挺無聊的,對方才會有這個心思看戲。 上座的皇帝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兩鬢斑白,眼下有些青黑,氣色并不太好,但容貌算得上不錯。 光看五官,也可以想象出年輕時候的俊朗模樣,怪不得生的那幾個兒子就沒有長得丑的。 戚堯在心里感慨著,對著皇帝行了一禮,被叫了平身之后,站起身來,就走到安國公的旁邊。 “你這賊人,昨天夜里竟然在皇城內(nèi)行兇,重傷我兒,這般膽大包天!陛下,您可要為老臣做主??!” 戶部尚書一邊說著,一邊涕淚橫流。 布滿皺紋的老臉哭得那叫一個凄慘,宛如一朵殘敗的老菊花,看得戚堯嘴角抽搐。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似乎也有些沒眼看,趕忙道:“朕不是已經(jīng)叫來了安國公的二子,讓他來與你對峙了嗎?有什么話,你現(xiàn)在就問吧?!?/br> “是!老臣謝皇上!” 戶部尚書說著,止住了哭聲,然后轉頭,惡狠狠地看向了戚堯。 “戚堯,你承不承認昨天夜里是你打傷了小兒!” 戚堯:“不認?!?/br> 戶部尚書被氣了個倒仰,繼續(xù)逼問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出現(xiàn)在東街的偏巷?” 戚堯:“我敢。” 他回答得很快,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心虛,倒是讓安國公有些疑惑。 雖然他之前在大殿上,也否認了這件事兒,但心里還是覺得說不定,真的是自己這個慣愛惹是生非的兒子做的。 但看現(xiàn)在的戚堯,難不成,這件事真的和他沒關系? 戶部尚書的臉色卻是伴著戚堯的回答,愈發(fā)的難看。 昨日校場的事情他都聽說了,自家兒子被發(fā)現(xiàn)抬回到家里以后,等人一清醒,他就問過一遭了。 庖輝聯(lián)想到最近得罪的人,就指認說那身形很像是戚堯。 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既然受了這樣重的傷,總要有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