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是說了你手上有母親當(dāng)初給你的嫁妝單子?” 戚馨兒發(fā)懵的說著,隨后注意到了戚堯臉上的表情,才眼睛驀地瞪大。 她趕忙湊過去小聲道:“二哥哥,你根本就沒有什么嫁妝單子,是不是?” 戚堯聞言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讓戚馨兒眼皮一抽一抽的。 自己倒是小看了這個二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學(xué)的,竟然變得愈發(fā)厲害了! 只是想到剛剛?cè)罘蛉四浅员锏臉幼?,戚馨兒還是高興的很。 二哥哥的變化真的很大,戚馨兒心說。 但轉(zhuǎn)念想到這幾天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戚堯竟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心情卻是不能平靜。 擔(dān)憂的掃視了戚堯一圈兒,戚馨兒開口道:“二哥哥,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吧?” 看到戚堯點頭,她又繼續(xù)道:“我早上才聽說原來你在府上發(fā)生了那樣的大事。竟然落了水,還病得那樣重,怎么不差人去告訴我?” 一想到自己當(dāng)初在外祖家而自己的哥哥在府上卻是孤立無援,病重都幾乎無人在意的狀態(tài),戚馨兒就深感自責(zé)。 想必,一定是因為落水經(jīng)歷了那一場大病,才會讓自家哥哥開了竅。知道了這府上誰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人。 戚馨兒已經(jīng)在自己的心里為戚堯的變化找到了理由。 卻覺得這讓人清醒的辦法也太過折磨人心,丟了大半條命,感受到了父親的冷漠,以及下人們的拜高踩低,才會突然清醒過來吧。 至于戚堯,他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妹到底都腦補了些什么。 聞言只是笑著搖搖頭:“也不是什么大事,叫你回來做什么。再說,也已經(jīng)過去了?!?/br> 聽到這話,戚馨兒更加的心疼了。 她看向戚堯,認(rèn)真道:“二哥哥,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對我說,我和大哥,還有外祖他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戚堯聽到對方的話,心中一暖。 有些別扭的哼笑了一聲,嘴里卻還是輕聲道:“我知道了?!?/br> 嘖,小姑娘,話還挺多。 戚馨兒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家二哥紙老虎的本性,臉上笑的更燦爛了。 戚堯目送著庫房里的嫁妝,一件一件的被搬走。 戚馨兒再怎么說也是個女子,在這個古代,行事還是有些不便,所以嫁妝的箱子戚堯便讓人抬到了自己的院子內(nèi)。 反正他那地方不小,有的是多余的房間做庫房。 不過鎖好了大門之后,鑰匙卻還是交給了戚馨兒。 將人打發(fā)走了以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與此同時,皇城郊外。 摘星樓中,一個一身白袍仙的男子正坐在露臺上,眺望著天上的星辰。 男子的容貌俊美清冷,房間里點著檀香。升起了裊裊的白煙,襯得他更加仿若謫仙。 房門被推開,走入了一個氣質(zhì)溫潤的男人。 看到坐在露臺蒲團上的白袍男子,男人勾唇笑了笑,說道:“國師還真是好雅興。” “竟然留在這摘星樓中這么多日都沒走,難不成近來的天象竟如此的難以卜算嗎?” 白袍男子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這才轉(zhuǎn)過頭來,開口道:“事關(guān)國運,和萬千的黎民百姓。古兄,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古興修聞言收了臉上的笑,無奈的點了點頭,倒是也不再打趣自己的友人。 他也知道,休白這個人向來古板,聽他說上幾句話,瞬間便沒了什么逗弄的興致。 大夏若干年來,每個朝代,一直都有國師存在。 只不過國師鮮少露面,在眾人的眼中一向神秘。 古興修也是年少時候同家人出游,在山中意外迷路。才遇到了和師父一同出來清修的休白,結(jié)交到了這樣一位好友。 休白自小就刻板,他從不騙人,說出的話,向來可信。 所以當(dāng)對方找到自己,說大夏的氣運有變,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事情已經(jīng)辦成了。”古興修開口道。 “你特意找到我,讓我內(nèi)人入宮去提攜二皇子,是因為他同國運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難不成,將來他會是那個繼承大統(tǒng)之人? 休白聞言搖了搖頭,繼續(xù)看向天際。 某一顆晦暗的兇星已經(jīng)撲閃著散發(fā)出微光,而另一顆本來死寂的星辰,也詭異的重新煥發(fā)了光彩。 明明兩顆星宿都帶著不祥的氣運,為什么在另一顆重新亮起后,卦象卻全變了,堪稱乾坤逆轉(zhuǎn)。 休白瞇著眼睛搖了搖頭:“這一回,我也是真的,難以勘透……” 第09章 小可憐 戚堯又悠哉的在家中度過了幾日,雖然這幾日安國公一直揪住他和戚華茂不放,讓他們做好進宮做侍讀的準(zhǔn)備。 當(dāng)然,戚承安主要是揪著他。 畢竟,戚堯在安國公心里,向來都是一個不省心的。 對方反反復(fù)復(fù)的叮囑,好似怕他入了宮,不止討好不了人,還會給安國公府帶來災(zāi)禍似的。 安國公好一頓耳提面命,但是戚堯并不放在心上。 他只記了些簡單的宮里的規(guī)矩,反正那個皇宮,他又不是真心樂意去。 那里用腳指頭想想,都會束手束腳。等找到了機會,還是得快點兒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