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當(dāng)然,魂獸們也是格外氣憤。 遲郁湫和風(fēng)寒元祭出本命飛劍,踩上去沒多久就受不了下來了,劍身燙的厲害,根本沒法在上面站著。 他們找到丟失在沙漠里的食物和水。 幾個面餅變得硬邦邦,可以用來敲擊后腦勺,至于水,是一滴都沒有了。 黃沙不時被風(fēng)吹移,遭風(fēng)沙侵蝕的戈壁姿態(tài)各異,矗立在地平線上,沙漠白天酷熱驚人,日頭無情地噴射著毒火。 風(fēng)寒元搖了搖囊袋,瓶口處確實(shí)一滴水都沒有,他氣惱地甩飛出去。沒有水,我們怎么撐著出沙漠啊? 知道去魔族的路上要經(jīng)過沙漠,他們可是足足備了半個月的水,沒想到會迷路走錯方向,僅剩的一袋水也被太陽蒸發(fā)掉了。 是啊,這樣下去不行,我感覺我體內(nèi)水分流失得很厲害,再不補(bǔ)給水分,我都要成干尸了。大熱天里,薛瓊說著說著,平白打了個冷戰(zhàn),怕是想到變成干尸的樣子有多恐怖。 如果有駱駝就好了。 慕含章耳尖聽見了,但他聽不懂,問白林:駱駝是什么? 白林暗惱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想了想,轉(zhuǎn)移話題:我這里準(zhǔn)備了些涼茶,大家都喝點(diǎn),補(bǔ)充一下水分和體力吧。 他拿出杯子分發(fā)給大伙兒,又拿出一個冰袋,里面裝的液體似乎是茶水。 眾人很詫異。 薛瓊眼睛一亮,冰的。她雙手握著杯子,感受沁透肌膚的涼意。 真是困境中的一抹清風(fēng),霎時化解了他們內(nèi)心的煩躁。 所有人喝完涼茶,感覺身上不再那么燥熱,混亂不安的理智也逐漸回歸腦海里。 慕含章:我好像以前喝過這個涼茶。因?yàn)闆霾璧某霈F(xiàn),他對白林說的話又深信不疑幾分。 他們繼續(xù)在沙漠中行走。 日落晚霞將萬里黃沙染成橙紅,他們在無垠的地平面上停下休息。 著急出去的風(fēng)寒元提議趕夜路,白林則反對趕夜路。 二人差點(diǎn)吵起來,最后白林扔出一句你好像忘記之前我們夜晚經(jīng)歷的事了,這句話讓風(fēng)寒元一下子萎了,之后不再提趕夜路的話。 夜晚星辰璀璨,與白天景色截然不同。 酷熱褪去,無窮無盡的寒意鋪天蓋地襲來,磋磨著他們的身心。 遲郁湫用火符生火,用魂力維持著火焰燃燒時間。薛瓊看著心疼,您難道想一整晚都消耗自己的魂力嗎? 先熬過今晚再說吧。 愚蠢,這么消耗魂力,你明天還怎么趕路,你倒下,我們可不會背著你走。白林冷漠道。 遲郁湫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沒說。 白林:收起魂力,我有辦法。 白林摸上納戒,假裝從納戒里取出一堆竹子,那么多粗壯不一的竹子噼里啪啦砸下來,所有人都驚呆了。 風(fēng)寒元感覺一言難盡,你在納戒里放竹子干嘛? 我是個浪子,天生地養(yǎng),想著以后找一處好地方蓋個竹屋不行嗎。白林張嘴就是一套瞎話。 行。 遲郁湫看了許久,沒有說話,妹喜倒是替他說了:這些竹子不是用來蓋房子的吧? 那你說是干嘛的?白林眉頭一皺,不喜地懟她道。 你當(dāng)我沒常識啊,這個用來制武器,這個可以用來紡織,還有這個 廢話真多,我就喜歡用這個竹子蓋屋子。 哼,暴殄天物! 暴殄就暴殄,反正都是我的東西,我愛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不著! 妹喜說不過他,只好閉嘴,將臉扭到一邊去。 白林把慕含章拉到自己身邊,溫柔地摩挲著他的手腕,細(xì)膩如玉的手感很不錯,可惜太過冰涼了。 薛瓊看到這一幕,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她問: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道侶啊,不明顯嗎? 你們不是剛認(rèn)識嘛。她愕然。 對啊。白林壞笑地瞥向身邊人,我們離成為道侶只差拜堂成親。 沒成親怎么能是道侶呢。 單純的發(fā)問讓慕含章臉頰騰地一紅,他縮了縮手,無奈白林抓得緊,不肯放開他。 白林嫌棄地掃過去,對薛瓊道:你這么死板,將來怎么找男人啊。 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慕含章怒了,低頭一口咬在白林手上,迫使他松手。 死白林,太不要臉了,跟人家姑娘瞎說什么呢,不怕把人家教壞嗎,沒看見人家?guī)煾的樕疾粚α恕?/br>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實(shí)在太縱容白林了,導(dǎo)致他蹬鼻子上臉,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 你在看什么?他被白林盯得不耐煩。 白林眼神里溫柔的都快能滴水了,大概是夜晚火光太過溫和,連那對蝶翼般的羽睫都暈染了,落在眼底一片細(xì)微的碎影。 這樣子的慕含章,即便生氣都帶著幾分嗔怪之意,足以讓他癡迷。 半晌,白林才戀戀不舍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