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江若鳶躲也不躲,閉上了眼睛,這時明溪跑了出來,擋在了伏與地面的江若鳶身前, “師傅,手下留情??!若鳶師姐終于回來了,你不也是很想她嗎?!為何要殺她!” 墨月收手不及,不小心劃上了明溪的肩膀,若鳶心疼的斥責(zé)著明溪, “明溪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萬一剛剛師傅失手,那你就......” 若鳶說不下去了,抱著明溪在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 墨月看他倆這樣,心里也是酸酸的,不舒服, 明溪在若鳶耳邊嘟囔著說, “jiejie,我知道你是被人欺負(fù)了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快跟師傅說啊,就說你完全是被利用了啊,你以后再也不跟魔教的人有所來往了是不是,雁宣什么的咱們都不管了好不好,,他不懂得珍惜你,他就是個白癡,是個笨蛋,jiejie,以后換我保護(hù)你,以后,我在也不讓你離開我了,你再也不能受苦了,” 她來這里是有目的的,她知道再過幾日便就是七星連珠之日了,她擔(dān)心自己的師傅,所以便過來想要守在她的身邊,之前她是身上有傷,來了也是廢物,如今她的傷已經(jīng)全好,甚至都可以助墨月一臂之力了,她怎能還躲躲藏藏的茍活于世? 墨月不語,看著她心里又痛了起來,自己怎么舍得怪她?那件事情又怎么能怨她,只是自己確實生氣,罷了,留她在自己地牢里,至少知道她現(xiàn)在還沒有事情,一切安好,若是放出去,那還不知道這外面是有多危險,萬一那魔教的人再來打她的注意,到時兵刃相向,才是更加為難, 許清羽從外面慢慢的走了進(jìn)來, “師娘,素素過來了,我要她在書房等您,” 墨月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 “我知道了,” 清羽想了想,又說, “師娘,江若鳶如何處置?” 墨月冷冰冰的說, “還是按照我說的,不準(zhǔn)告訴任何人她來過的消息,你也不用多問,我自會處置,” “是......” 許清羽是不放心,他擔(dān)心墨月會一時沖動做出以后都追悔莫及的事情,更是擔(dān)心江若鳶,萬一墨月在像處置元心那樣處置她,那......不是他將墨月想的太壞,而是現(xiàn)在的墨月喜怒無常,是什么的什么都可能做的出來, 墨月走后,清羽來到了江若鳶的身邊, “你怎么這么傻?好端端的,你又回來做什么?!你的傷是誰為你醫(yī)治的?現(xiàn)在可全都好了,那次在挽香宮門口的那攤血跡,是你的吧?” 若鳶點點頭,然后的淡淡的說到, “清羽師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能不能在七星連珠前一天,將牢門幫我打開,我想隨師傅一起封印神器,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甚至不值一提,但是我可以為她護(hù)功,保她無事,事后無論她如何處置我,我都認(rèn)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 “請清羽師兄成全!” 江若鳶跪在地上,清羽忙上前攙扶, “你這是做什么?。课掖饝?yīng)你就是了,你快起來!” 少端看著面前二人,記憶一下全部涌了出來,然后就是劇烈的頭疼,咿咿呀呀的慘叫,直在地上打滾,墨云攬著想要過去的素素, “別理他,我們走,” “不行,師傅!他會死的......” “師傅,他救過我哥哥,你說過的,他是被什么東西控制過,他有克制,否則也不會這樣,” 墨云神煩起來,他不喜歡素素對欲要傷害她的人手下留情心軟,便不顧她的乞求帶著她就離開了小島往相反的方向飛去, “若鳶,你還好嗎?” “宣哥?你怎么進(jìn)來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嗎” “你放心,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先出去再說”雁宣將偷來的要是打開了地牢的大門,拉著江若鳶就往外面走, 江若鳶掙脫了他,“宣哥,你來救我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但是我不能走,宣哥,對不起,”江若鳶哭著搖著頭。 “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話出去了再說,你的好師傅一定會殺了你的,在不走你要等死嗎?。俊毖阈?xùn)斥這若鳶,拽著她的衣袖就往外走,若鳶反抗著不肯離開地牢一步。 “女人真是麻煩,”雁宣氣的往背后墻上一靠,“你要是在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的女人可不能死在這地牢里”他擼起了袖子往江若鳶處走去。 “什么人!”雁宣聽到地牢口有動靜,警惕的拔出隨身攜帶的劍做著防衛(wèi)狀,眼睛像鷹搜索獵物一樣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 “宣哥,不得傷人!”江若鳶在雁宣背后說到,與其是說是囑咐,倒不如說是命令。 “師姐,是我,”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地牢口傳下來,紅袖一溜煙跑了過來,雁宣剛要上前,若鳶一把拉住了他,“不要傷她!”不想拖太長時間連夜便出了谷門,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那個哥哥,但是自己只身一人,如何在偌大的盤云嶺中找到一個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啊?! 她犯了難,不過,既然他是一個魔教手中的一個傀儡,那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棋子罷了,七星連珠攻山那天,他們怎么可能讓這枚棋子休息?不過,自己那天怕是顧不上他了啊...... 萬般糾結(jié),身子竟然還是一步一步的往盤云嶺挪去了,她想到了一個可用可信賴的人,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聯(lián)系他才好, 以現(xiàn)在的實力,偷偷潛入教中不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什么難事了,就算出了什么差錯被人察覺出來,短時間內(nèi)全身而退也不是什么難事,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蠻自信的,小心的抓來一個舌頭,厲聲逼問著, “雁宣在哪個房間!” 那人忙用手指著一處院落, “那里!那里!翻過那座院墻就是!門口掛著一個紅燈籠!” “好啦,多謝啦!” 素素往他的后腦一拍,那人隨后倒在了地上,按照那人手指的方向往前走著,翻過院墻,果然看見了有一個門口掛著一個大燈籠的房間,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試探性的一推,居然沒有鎖門, 閃身進(jìn)去,素素警惕的往前挪著步子, 房間里沒有掌燈,不過憑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還能看出房間里華貴的布置,可是仔細(xì)看看,這應(yīng)該是間婚房吧? 雁宣又娶親了?! “若鳶?” 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真的是雁宣,欣喜的她剛要開口說話,一個黑影就來到自己面前將自己抱住了, “若鳶!” “啪!” 隨后掀起一個大耳光將雁宣打了一個蒙圈,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若敢再動手動腳,姑奶奶就宰了你!”“素素?” 黑影不可思議的點燃了蠟燭,然后連忙將門鎖了, “怎么是你?!對不起!剛才我不知道......不過你怎么來了,是若鳶讓你來的嗎?” “不是,我是專意來找你的,姐夫,我想請你幫個忙,” “你不怕我將你交給我爹嗎?他們這段日子可是絞盡了腦汁想要活捉你過來呢!” “若是不相信你我就不會來了,雁宣,我知道的,你不會做若鳶jiejie不愿看到的事,不對嗎?” 雁宣沒有說話,素素忙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在這里說話多有不便,若是你愿意幫我,就去那個木屋,別讓我失望!” 她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夜幕中沒動靜,雁宣吹了蠟燭,隨后也跟了出去, 那個木屋院子里,素素坐在臺階下,看見雁宣跟來后,她欣慰極了, “謝謝你肯過來,” 雁宣低頭輕嘆, “謝謝你肯相信我,你要我做什么事?” 素素毫不客氣,直入正題, “幫我把在北海之上襲擊我跟師傅的那個人帶來這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雁宣有點擔(dān)憂, “據(jù)我所知,他并沒有真正的傷害你們什么,事情過去這么久,你這時又將他找來做什么?” “是我應(yīng)該問問你們都對他做了什么才對!” 素素面有怒色,隨后又控制了下來, “我不知道誰是幕后主使,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現(xiàn)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他是我的朋友,你們教中所有人誰都不準(zhǔn)在做主他的人生,” 雁宣愣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辦法解決對不對?快告訴我,求求你!” 雁宣的情緒有些失控,完全出乎了素素的意料,但是素素不想管他們之間的破事,自己只做自己的想要的就好了, “你不用多問,幫我把他叫來就好,我自有辦法,” 雁宣不動,懇求變成了赤裸裸的要挾, “你可以不對我說,但是也休想通過我來找到他,我不介意明確的告訴你,若是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二人絕不可能有單獨見面的機會,而且,我會把他藏的好好的,你就算是掀了長盛殿,你也休想找到他,” 簡直是完全沒有在素素的計劃范圍之內(nèi),素素有點慌了陣腳,不解的問他道, “姐夫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想幫我還是不想幫我?” 杭子陽已經(jīng)暫住到了寒水閣那里,越是臨近七星連珠日,大家就越是緊張,總怕會生出什么變故,墨云能在這個關(guān)頭還護(hù)著自己的meimei,杭子陽的心里還是感激他的,至于他到底有沒有什么其他齷齪的心思,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毒王谷中,橫尸遍野,一片狼藉, “老谷主!老谷主!對不起,素素來晚了,” “好孩子,我快不行了,” “不會的,我來為你療傷!” “沒用的,素素,我的壽命算是到頭了,只是看著我的徒弟們都死于非命,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是誰做的?!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哼,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栽在了輕易相信他人的身上,素素,要小心墨云,不要再去找他了,” “師傅?是他?” 素素一萬個不相信, “不可能,我?guī)煾邓?,?/br> “我親眼所見,素素,你要小心,不必為我們報仇,你好好活著就好,” “我大哥哥呢?” “他被墨云抓走了,” “我去找他!” “素素,你回來!” 素素抱著老谷主, “唉,你走吧,走吧,” 素素不愿,老谷主使足了力氣推走了素素,然后自焚起了一團(tuán)大火,將整個毒王谷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素素跪在外面, “” “師傅,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我不相信你會這么做,但是目前你空口無憑,相較之下,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在此之前,我希望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素素,你不能離開屏翠殿,你出去后會很危險的,” “在你身邊才危險?!?/br> “素素,,,” “師傅能跟我解釋下木易哥哥的事情嗎?素素聽從你的話,不曾離開過(那個谷)半步,可是我的木易哥哥呢?他躺在你的后院中,遍體鱗傷,師傅你竟然說你毫不知情?敢問墨冰上仙已經(jīng)不再了,難不成師傅要甩鍋給墨月上仙嗎?這屏翠殿中,在除了你我,何人進(jìn)的來???師傅能跟我說句實話嗎?” 白素素滿臉憂傷,懷抱著鐘木易的尸首,任由大滴大滴的熱淚落在已經(jīng)冰涼的鐘木易的臉上。 “素素你想一想,”墨云解釋道, “我有何理由要殺他,甚至是虐殺他?即使我殺了他,我又為何將他的尸首處理的如此草率竟隨意丟棄在這你這么容易發(fā)現(xiàn)的后院中?素素,可不要中了別人的圈套,素素,你要相信為師啊” 墨云邊說邊往白素素的身邊走, 白素素大聲喊道:“你別過來!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相信!之前我并未不信你只單單懷疑,盡管我掌握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與你!還是木易哥哥告訴我要我不要對你有二心,他說你是個好師傅,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他還說你會幫我找到大哥哥的,我錯了,我錯了,” 素素手攥成拳頭奮力錘擊著地面,手指關(guān)節(jié)處都已經(jīng)滲出血珠來了, “我不該相信你的,更不該求著木易哥哥來幫我,一定是他查到了些什么,才會被你滅口的!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 素素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素素,你冷靜點,” 墨云心疼的看著她,想過也不敢過去, “師傅對天發(fā)誓,我確實約見了你的大哥哥,但是那天我并未見到過他,還有鐘木易,為師確實準(zhǔn)許他來屏翠殿,但是為何他會被人虐殺后拋尸在我后院我并不知情?!?/br> 墨云眼神焦急誠懇, “我墨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若有所欺瞞,就讓我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師傅真是幼稚,你還拿我當(dāng)傻子嗎?” 素素憂戚的眼神變得空洞而冰冷,她冷笑到, “天打雷劈?即便真是你做的,這大雷還能說來就來不偏不倚的單單劈在你身上不成?” 墨云不在說話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素素還有他懷中的鐘木易,黃昏的余暉將他的身影拉倒好長好長,他心里琢磨著,到底是誰在挑撥自己跟素素的關(guān)系,這樣對他有何好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