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見竟是這個場面
偏殿中,江若鳶從容不迫的端起一盞茶水細(xì)細(xì)的品著,完全無視殿外將她包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魔教眾徒,不一會兒,黑壓壓的眾人左右退讓,從中留出了一條小道,雁陌休在冷寂還有荀少端的陪同下慢慢走進(jìn)了殿中,江若鳶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也不起身,略帶些不滿的說, “既然請我前來,那我就是客人,不過你們的招待未免也太不講究了,只是偏殿,又只奉上了一壺茶水,還讓我在此等候了這么長時間,” 她抬手指了指外面手執(zhí)兵器的眾人,冷哼一聲,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雁陌休聽后哈哈大笑,袖子一揮,吩咐著冷寂說, “讓外面的人都退下,你們兩個也退下,” 他走到了大殿正當(dāng)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忍不住對江若鳶連連稱贊, “若鳶姑娘不愧是挽香宮的首徒,墨月上仙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大弟子,你竟敢只身一人光明正大的就來到我教,有魄力,怪不得能把我的兒子迷得死去活來,哼哼,好,很好?!?/br> 江若鳶不愿與他過多廢話,便直接了當(dāng)?shù)木烷_問, “紙條上寫著的是什么意思?雁宣呢?我要見他,” 雁陌休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又問她說, “若鳶姑娘是很喜歡我兒子嗎?可是最近我從別處聽說,你們之間有一段日子沒有再聯(lián)系了,為什么呢?” “不關(guān)你事!” 江若鳶臉色有點微微泛紅,她真不想過來,但是心里總是放心不下雁宣,常言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是雁陌休的為人可比猛虎還要惡毒千倍, “我要見雁宣!” 她再次強(qiáng)調(diào)著,她只想確認(rèn)下雁宣沒有事,自己便也放心了,可是雁陌休偏偏不提雁宣的情況, “若鳶姑娘膽子夠大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雁宣是什么身份?他,你也敢動心?” 江若鳶聽著雁陌休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不禁怒從心生,她沒了耐心,一個箭步便沖到了他的身側(cè),拿起事先就藏好在袖中的匕首就直接抵住了他的脖子,雁陌休一驚,自己終歸還是小瞧她了,即使她是個姑娘,那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啊,他額上微微浸出冷汗,輕喝道, “有話好好說,先把匕首放下,” 江若鳶嘴角掛著不可捉摸的淺淺的微笑, “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我也不敢只身前來啊,這把匕首一亮,怕是在我安全出教之前,是收不回去了,教主,您得多委屈會兒了,” 匕首上的寒光緊緊地抵著雁陌休的咽喉,若鳶把他挾持著走出了房間,立在外面的冷寂還有其他人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只有少端還是眼神空洞的瞅著面前的一切, 冷寂強(qiáng)裝鎮(zhèn)靜,抽著自己的劍直指江若鳶,厲聲命令道, “把匕首丟掉!放開教主!你是不想活著走出去了嗎?!” 其他人等全部亮出武器,重新又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江若鳶面不改色,微微轉(zhuǎn)過頭對著雁陌休笑了一下,說, “教主講兩句吧?” 雁陌休輕咳一聲,微帶怒意的吼著說, “都退下!誰也不準(zhǔn)為難江若鳶!冷寂,你親去把雁宣從地牢里押上來!” “是,教主!” 冷寂看了一眼荀少端,然后對他耳語了幾聲,他便悄悄地退下了, 地牢里,冷寂一邊打開牢門一邊說, “你的好姑娘把教主給挾持了,你現(xiàn)在出去趕緊讓她放人,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少端在咱們嶺中各處都設(shè)置了陣法,江若鳶這次是插翅難逃,就算不配合,至少也是個死,” 雁宣惡狠狠地看了冷寂一眼,來不及言語,便飛快的跑出去了, 頭頂?shù)奶柋缓窈竦脑茖诱谧×?,天空陰沉下來,更顯得十分壓抑,雁宣加快了步子,生怕自己遲來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若鳶!” 他沖開層層包裹圍著的人群,站在最前面,一臉凝重的望著她, “沒想到再見,居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他哽咽了一下,然后慢慢走過去,說, “你放開我爹,我?guī)愠鋈??!?/br> 江若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算了吧,我自己的命還是把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好,我信不過你........” 聽她這樣說著,雁宣慚愧的低下了頭,雁陌休則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江若鳶,你可真有意思,你口口聲聲的說信不過他,結(jié)果還不是因為擔(dān)心他,冒險過來?你是那么聰明的一個人,為什么總騙自己呢?你該不會想不到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吧?” “你別說了!” 雁宣呵斥著他,不想要他再講,但是若鳶卻來了興致,匕首又進(jìn)了他的皮rou幾分, “說下去!” “呵,我說不說有什么區(qū)別?你早該想到的,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罷了,不過他倒也沒有辜負(fù)你的期望,這么久了,他什么都沒有做,我派到你身邊的這個蠢貨,他是真的愛上你了,” 說到這里,雁陌休還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又有些得意的說, “不過我也不算輸,因為當(dāng)我僅憑借著一張紙條,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哄騙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確信,你愛他的,一點也不比他愛你的少,哈哈哈哈,你們兩個都是蠢貨!” 江若鳶聽得心口刀割一般的疼,眼里噙滿熱淚,越發(fā)的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雁宣則是極其愧疚的低著頭,不敢抬眼去看江若鳶,一言不發(fā),最后還是江若鳶先說道, “你之所以不聯(lián)系我,是因為你不得不要對我下手了,是嗎?你對我下不了手,是嗎?” 雁宣不語,江若鳶苦笑了一下,接著說, “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就跟我走,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好好談?wù)?,?/br> 她控制著雁陌休,化身一道青光,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下面眾教徒一陣驚慌,隨后,空中傳來雁陌休的聲音, “教中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zhǔn)動!不得阻攔江若鳶和雁宣二人離教!” “是!教主!” 下面稀里嘩啦的跪倒了一片, 雁宣想著冷寂的話,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嶺中針對她布置了那么多陣法,她怎么可能會安全離開呢?他不敢耽擱,緊隨著那道青光就跟了上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