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男人還是女人?
墻那邊是一處比長盛殿稍小點的院落,巡邏的守衛(wèi)并不是很多。 她本想從這個院中直接逃出魔教地盤,但是無奈天色太暗,地形又不熟,左拐右拐的竟拐到了一條長廊下。 后面悉悉簇簇的動靜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火把就跟自己的影子似的,怎么也甩不掉,眼看著原本平靜的小院就要逐漸熱鬧起來了,她越發(fā)的慌張了。 若鳶加快了步子沿著走廊俯身小跑著,心里思考著對應之策。 恍惚間她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間房門似有松動,想著既無后退之路,那還不如冒險進去碰碰運氣。 她加快了步子,從門間的縫隙中閃了進去,然后關上了房門。 這個房間香香的,像是個女人的房間, 她動作極輕,生怕驚動了這間房屋的主人,她背靠著房門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好似沒有什么人追過來,她稍稍安了心,開始四處打量著這間屋子。 若鳶心怦怦直跳,小心的移動著腳步,整個房間裝飾雖簡單,但是擺放的器具卻價值不菲,她看見里屋內(nèi)有一展半透明的屏風,屏風是用極其昂貴的絲線織就成的,上面繡的大團大團的牡丹花簇,栩栩如生。 想來這是魔教中一個地位非常尊貴的女人的房間了。 她稍稍走近了些,看見屏風上旁的架子上還搭著幾件衣服,樣子看上去卻是男人的衣衫,她有點不安了,難道這個屋子里還有一個男人? 她握了握隨身的佩劍,身上直往外冒著冷汗。 屏風那面蒸汽騰騰,模糊不清,突然有一個人好像從浴桶中站起來了,那人頭發(fā)又黑又直,光著后背,從若鳶的角度來看竟分不出來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的心跳動的快極了。那人從浴桶中站起,不管是男是女,肯定都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 她有點害怕了,想著若是個女人還好,但倘若是個地位尊貴的男人,看著房間的精巧布置,該不會就是魔教教主吧?! 自己的腦袋究竟是讓門給擠了還是讓驢給踢了?怎么會為了躲避巡防的小兵而直接逃到了魔教教主的身邊求庇護? 她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挪著,想要找個機會趕緊離開此處,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如此強烈的求生欲。 “你叫什么名字?” 江若鳶嚇了一跳,屏風那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男性帶著磁性的嗓音,那聲音不大,但是在此刻的若鳶聽來,簡直就是一聲驚雷。 她不敢在動彈,怔怔的立在此處,也不敢轉(zhuǎn)身回復, “問你話呢,石頭叫你來的?” 那個男聲和出浴的水聲混在了一起。 若鳶心里想著,石頭是誰?不如將錯就錯,就說是好了。 她有點顫抖的,回應著, “是,” 但是聲音不由得有點發(fā)虛, “這個石頭,倒還真把我話放心上,但是也不能夜夜給我送女人來啊,他以為本公子的身體是鐵打的啊,” 那邊的男子將身上的水擦干凈,然后開始穿衣服。 江若鳶明白了,這肯定不是魔教教主,應該是個地位尊貴的少爺, 她猜的沒錯,這屏風后的男子就是魔教的大公子,雁宣。 “真不要臉!” 她心里暗罵著,然后往門口又挪了幾步。 “你叫什么名字?” 雁宣穿衣服倒是挺快的,幾下就穿好了, 他立在若鳶身后發(fā)問著,等待在若鳶的回復。 若鳶心里發(fā)了慌,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總不能在將錯就錯陪他一晚啊。 她小心的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劍,轉(zhuǎn)過身,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閉嘴!”她沖著雁宣惡狠狠的低聲說著, 雁宣先是嚇了一跳,隨后他細細打量著若鳶,看著她有點緋紅的面色嬉皮笑臉的說, “這是什么路數(shù)???!夠新鮮的。就是刀劍容易傷人,即使你想玩點刺激的,也不能這樣整啊,整不好,容易出人命,” 他一把將若鳶的劍拿掉還放回到了她的劍鞘里,然后笑呵呵看著她。 這時門外喧鬧了起來。 雁宣變了臉色,聽那動靜,他知道門外的人可能在追捕一個闖進來的刺客,他看看陌生的江若鳶,又指了指門外, 疑惑的問, “追你的?” 若鳶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剛想抽出劍奮力一搏,誰知那雁宣先她一步將她攬入懷中,然后緊按著她的要拔出劍鞘的手,將她推到了桌邊,身子半伏上去,貼著她的耳朵說, “別動!” 隨后,門一下子被外面的人踹開了,為首的石頭帶著三個帶著面具的護衛(wèi)沖了進來。 從門口看去,雁宣身下壓著的若鳶只能看見幾縷長長的頭發(fā)還有半點淺色的衣裙。 雁宣微微抬起了頭,斜著眼睛怒斥著石頭, “滾出去!” 石頭趕緊讓身后的三個守衛(wèi)退了出去,自己猶豫在三,還是對雁宣說, “大公子,有一個...” “滾出去!” 雁宣打斷著石頭的話, “瞎了嗎!有沒有眼力見兒?。 ?/br> 石頭不在說話,退出了屋子,還帶上了房門。 屋內(nèi)雁宣笑瞇瞇看著身下臉色已經(jīng)嚇白的若鳶說, “小美人,交個朋友?。俊?/br> “誰要與你做朋友!” 若鳶推開了雁宣,有點不自在的看著他, “為什么幫我?你知道的,他們要搜捕的人就是我?!?/br> “因為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管你什么立場,什么目的闖進的我魔教,在本公子看來,你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美人?!?/br> 江若鳶不想再與他多言,于是抽出劍又一次抵在了雁宣的脖子上,威脅著對他說, “護我出去,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你干嘛啊,我要殺你的話剛才你就沒命了,你能不能把劍拿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萬一手上沒準,在誤傷了你的救命恩人!” 江若鳶不聽他的廢話,而是把他拽到了自己跟前,一只手反扣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則執(zhí)劍抵著他的喉嚨,學著他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回應著, “我手上可有準的很,倘若你在胡言亂語,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快帶我離開這里,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小點聲!別大喊大叫的,要真是在把他們招來了,這個樣子我可就沒有把握在救下你啊?!?/br> 雁宣翻了一個白眼,有點抱怨的訴著委屈, “從你進門開始,我就一直對你客客氣氣的,還救你一命,我告訴你,就你那點功力,驚動了守衛(wèi)根本就逃不出魔教,你以為我們守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我可是魔教的大公子,沒受過你這份氣,你對我客氣點啊?!?/br> “少廢話,走,” 江若鳶不耐煩的挾持著他往外面走著, 雁宣因為胳膊被江若鳶扭得生疼而咧著嘴, “我說,你能輕點嘛,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啊,還一點也不溫柔,以后你還怎么嫁人啊,我都替你上愁。” 江若鳶聽他這樣說,直接警告他, “閉嘴,再說話就真割了你的舌頭!我告訴你,別耍什么花樣,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墊背,” 雁宣剛要說些什么,江若鳶手上的力氣又重了幾分,雁宣疼的輕輕哎呦兩聲便不再多言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