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茲的中國留學生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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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之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他的身體往前傾了傾。 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他,顫巍巍的問: “你……你真的都忘了?” 納威特別誠懇的點了點頭: “本來還記得一點,后來……后來sifu您一直問,就全忘了?!?/br> 周處之揪著自己的胡子,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突然一跺腳,高喊道: “顧應!顧應! 是不是又躲在哪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大殿的房頂之上,傳來了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還打著哈欠: “師傅……這覺睡的……啊,徒弟在感悟清靜無為之道時略有所得,可沒偷懶!” 說完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從房頂下一躍而下。 頭發(fā)隨意的挽在了頭頂,皮膚顯然是經(jīng)常是在戶外活動的,顯得有些黑。 鼻梁高挺,看起來頗為的灑脫和隨性。 顧應撓著頭:“師傅,您老怎么又生氣了,清靜無為,清靜無為?。 ?/br> 周處之哼哼了兩聲,一甩袖袍:“納威交給你了,我不管別的,太極拳你得給我教會了!” 等他的背影穿過了院門消失不見后。 顧應眼睛瞇了起來:“納師弟,你……對睡覺感興趣嗎?” 納威:“what?” …… 于此同時,龍虎山天師府,終于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授箓大典。 只有一個人的授箓大典。 第19章 只有你能練 第二天一大早,張瀟早早的便起身。 另一處廂房內(nèi)早已擺上了一個巨大的木桶,水汽氤氳升騰,在燭火的微黃光芒下顯得有些朦朧。 卻是道門舉辦儀軌前必須要過一遭的‘香湯’,也就是齋戒沐浴,不沾葷腥。 整個儀軌爸媽前天晚上都大概的說了下,比起下龍虎山的傳度授箓典儀來說,屬實是簡化了許多。 按正一的典儀規(guī)范,需要經(jīng)過劄土地、請水、安司命、申文、迎神、掛榜、拔表、誦經(jīng)、拜懺、施食、安神、迎駕、傳度、謝師回將、送神等十幾個步驟。 總之按張承道的話說: “你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剩下的交給天師。” 沐浴完畢,張瀟伸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 終究是個相當重要的儀式,連穿的道袍也不一樣。 這是一件戒衣,顏色為藍色,也稱為‘得羅’。 袖子寬大,取袖長乾坤之意。 這是只有授箓的箓子才有資格穿的衣服,隨后又拿起了九梁巾。 九梁巾是帽子前面有似屋脊一樣的九條縫。 九為最大數(shù),又為陽數(shù),代表天。 所以戴九梁巾,有類似于‘天人合一’的感覺,也有‘觀天之道,執(zhí)天之行’的思想在里面。 在鏡子面子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張瀟忍不住笑了起來。 快十四的少年倒是更長開了一些,眉宇之間既有張承道的帥氣灑脫,也有李清姝的輕靈雋秀。 “帥氣!出發(fā)!” …… 這次可沒有爸媽一起帶著了,作為少天師,張承道得早早的前往主持大局,李清姝自然也跟著去了。 等張瀟走上了山路,一路奔著上清宮來時,才終于第一次見到了龍虎山不是不會搞氣派。 而是他們搞起來一般人承受不住。 只見那個巨大的廣場之上已經(jīng)來了很多的道門弟子。 他們身穿只有科儀時才穿的法衣,按照各自的品級分散站在通往上清宮的兩旁。 怪不得之前不覺得道門的品級有啥用,自己老爹的品級算是很高了,但平時遇到其他人。 大多數(shù)都是樂呵呵的尊稱一句少天師便頂天了,更多的就像是相熟的朋友,壓根沒有什么其他的禮節(jié)和尊重。 原來品級是在重大場合站隊用的! 好讓你知道自己站在哪,不至于亂糟糟的一窩蜂。 此時的廣場上已經(jīng)充滿了莊嚴肅穆的感覺。 鳴鐘擊鼓,香花燈燭,幢幡寶蓋,一派仙樂。 那上清宮也不愧為龍虎山的主殿,端的是仙家氣象。但見: 青松屈曲,翠柏陰森。門懸敕額金書,戶列靈符玉篆。 虛皇壇畔,依稀垂柳名花;煉藥爐邊,掩映蒼松老檜。 左壁廂天丁力士,參隨著太乙真君; 右勢下玉女金童,簇捧定紫微大帝。 披發(fā)仗劍,北方真武踏龜蛇; 靸履頂冠,南極老人伏龍虎。 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 階砌下流水潺湲,墻院后好山環(huán)繞。 鶴生丹頂,龜長綠毛。 樹梢頭獻果蒼猿,莎草內(nèi)銜芝白鹿。 三清殿上,擊金鐘道士步虛; 四圣堂前,敲玉磬真人禮斗。 獻香臺砌,彩霞光射碧琉璃; 召將瑤壇,赤日影搖紅瑪瑙。 早來門外祥云現(xiàn),疑是天師送老君。 (摘自水滸傳) 張瀟再次整肅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帽子,深吸一口氣,踏入了中間特意留出來的通道。 兩旁的龍虎山門人皆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這就是今年唯一一個授箓的弟子,也是道門千年以來年齡最小的授箓弟子! 大考之時,瞬息符現(xiàn),虛空成符的事跡到現(xiàn)在依然在龍虎山上流傳。 很多沒有去看熱鬧的門人捶胸頓足,懊惱后悔自己沒去圍觀。 聽人說和自己親眼見到可是兩碼事,萬一現(xiàn)場看到了就對自己有什么啟發(fā)呢? 更多的人卻是帶著期望和憧憬,道門的人壽命較長,很多人經(jīng)歷過38年的那場令道門痛徹心扉的戰(zhàn)斗。 要不是老天師夠強,道門的傷亡至少還要擴大三成。 所以在這些道門弟子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天師越強越好! …… 寬闊的通道之上,張瀟腳步沉穩(wěn),慢慢的走著。 往年走在這個通道上的至少都有幾十位弟子,即使是不自在,好歹有同伴幫忙分擔一下注意力。 可當一萬余道門弟子齊齊看向自己時。 張瀟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可不是普通人,大多數(shù)都是已經(jīng)授箓的弟子,修行有成,說是目光如電有點夸張。 但雙目神光內(nèi)蘊卻絕對沒錯。 老天師站在最前端,穿著一身紫色的道袍,老爹昨晚悄悄說過,那是八卦紫綬仙衣。 道門的至寶之一,具體的作用除了天師誰也不知道。 張瀟估摸著一下,好像跟西方死亡三圣器有點類似,說起來都是傳說。 實際上早就有人拿在手里了。 誒,說起西方也不知道那群小伙伴都怎么樣了,離開這么久倒是挺想念他們的。 人一緊張就忍不住會胡思亂想。 等回過神的時候,張瀟發(fā)現(xiàn)老天師都已經(jīng)把授箓申奏的疏文念到最后了。 “上清高圣太上大道君者,蓋二晨之精氣,廣云之紫煙。 日暉輝煥,金映流真,結化含秀,苞凝玄神…… …… 鴻蒙始判陰陽肇分﹐混沌初開太初宰制三界十方咸沾造化人居三才之中性受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