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茲的中國留學(xué)生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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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750發(fā)出一聲怒吼,帶著黑煙遠(yuǎn)去。 …… 小鎮(zhèn)的戲臺最近突然多了不少詭異的傳說。 王大爺說路過戲臺的時候,看到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個月的花旦冷倩玉在上面唱戲。 唱的黃梅戲還是那么好聽。 作為十里八鄉(xiāng)最出名的旦角,冷倩玉的名字在整個望江也小有名氣,身段好,唱戲好,臉蛋也好,特別是那對水靈靈的眼睛。 含羞帶怯,好像會說話,不知道多少年輕后生把她當(dāng)成了夢中人。 每次劇團(tuán)開戲,都是人山人海,老少爺們都想來看看冷倩玉。 只是王大爺路過戲臺的時候都夜里了,而且這冷倩玉都失蹤超過三個月了,一開始失蹤的時候,鬧得很大。 說什么的都有。 什么跟拿著大哥大,開桑塔納的大款跑了。 香港來的老板看上了,做了小三,養(yǎng)在了洋房里。 還有說什么歸國來的華僑帶去國外了。 無論怎么傳說,都是這冷倩玉做了有錢人的情婦。 男人們黯然神傷,一說起她都是搖頭嘆息,只恨自己不是大款。 女人們倒是興高采烈,聊到激憤處少不得吐口唾沫,用鞋底在狠狠地碾幾下,在挽起袖子,罵兩句不要臉,狐貍精,浪蕩成性。 自己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人,喚得旁人紛紛贊同,罵完便一抹嘴,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帶著自己道德完勝冷倩玉的優(yōu)越感回家。 幾個月過去,記得她的人終究是少了。 只有那些拖著鼻涕的小屁孩常常想念那個漂亮的jiejie,會帶些餅干硬糖之類的給自己吃,念著她的好。 直到王大爺說在戲臺上看到了她,才又讓剛剛沉下去的記憶又浮了上來。 只是王大爺說的未免太過嚇人。 這深更半夜的,失蹤幾個月的冷倩玉在戲臺上唱戲…… 聽說這件事的鄉(xiāng)民忍不住哆嗦一下,嘲笑大爺一定是孤寡久了,喝多了酒。 王大爺想想也是,當(dāng)時自己咪了小半斤的白酒,倒是有些喝大了。 不過雖然如此大家的心里還有有些發(fā)毛。 沒幾天村里開始死人了。 有些人臉色變了。 …… “老爸,這失蹤的冷倩玉還有個弟弟?她弟弟在哪?” 張瀟回憶著之前看到的資料,冷倩玉父母早亡,又因為父母執(zhí)意要生個男孩。 家里被超生罰款給罰的一窮二白。 生下的還是個傻子,成了鎮(zhèn)子里的笑柄。 沒過兩年便在去省城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留下了才剛剛18歲的冷倩玉和3歲的弟弟。 多虧了冷倩玉會唱戲,人又好看,被劇團(tuán)相中,這才養(yǎng)活了自己和弟弟。 還有些情況是老爸和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人單獨溝通的。 張承道的語氣有些沉重:“餓死了……沒人想起他,活生生的餓死在小平房里,據(jù)說有人曾經(jīng)聽過房間里聽到過他的嚎叫。 以為精神病發(fā)了,就沒人理他?!?/br> 他頓了頓,輕輕的說道:“等最后終于有鄰居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餓死好幾天了,被發(fā)現(xiàn)的據(jù)說餓的吃糞便了。(注1)” 張瀟停下了腳步,愕然的看著張承道。 餓死了? 怎么就餓死了?鄰居都是死人嗎?即使是號稱冷漠的30年后,張瀟也覺得鄰居很多時候還是充滿人情味的。 特別是被封閉的三年,無數(shù)人體會到了遠(yuǎn)親不如近鄰的真正含義。 這不是淳樸的九十年代嗎?怎么會這樣? 張承道搖了搖頭:“都一口咬定就是以為發(fā)病了,還說冷倩玉經(jīng)常早出晚歸,沒人知道她沒回來?!?/br> 這個案子一開始只是個普通的失蹤案,但幾個月過去了,從王大爺聽到戲臺上有人唱戲時。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群眾反應(yīng)夜里聽到戲臺上有戲曲聲 只有小孩安然無恙,本地調(diào)查了許久也完全無線索,附近的幾個鄉(xiāng)鎮(zhèn)大面積恐慌,搬走的不計其數(shù)。 甚至第一個月上級的安慶就來人了,只是安慶的人同樣查不出什么東西。 就這樣一級一級的上報,到了趙元旭那里,這才有了給老爸電話的那一幕。 父子兩沉默的朝前走去,望江的地理位置說不上好,發(fā)展也有些之后,全縣的地標(biāo)就是一個大轉(zhuǎn)盤。 除了一些工廠和政府部門外,很少見到高樓。 他們?nèi)サ逆?zhèn)子更是如此。 入目之處,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門上還貼著黃符,不遠(yuǎn)處還有香火紙錢燃燒的痕跡。 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張瀟終于忍不住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 “爸,一般這種情況,咱們該怎么查?” 張承道捏著下巴想了一下: “以前都是‘望聞問切’,到了一個地方都會詢問一下當(dāng)?shù)厝说母鞣N傳說之類的,無論多么離奇古怪,都不能掉以輕心。 因為很有可能,那就是真相。 不過這只是一般弟子會這么做,你爹我…… 習(xí)慣直搗黃龍,直接找到正主,抓住再說!” 張瀟點點頭,咂摸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抓住了再說?” “當(dāng)然,鬼的出現(xiàn)又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多半都會藏著點東西,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滅掉,跟直接殺人沒什么兩樣。 一般來說,我們除了平息這些事情以外,還要了解了因果,如果還有什么遺愿,不是太難的話,能做也就做了。” 張承道抬頭看了眼天色,現(xiàn)在時間還早,太陽正明晃晃的掛在天上。 七月的太陽肆無忌憚的揮發(fā)著自己的光和熱,照得周圍白生生的,看一眼都覺得熱。 也就父子兩都不是凡人,要是一般人這么在太陽下站著,還真受不住。 “先找個地方歇歇,看看有沒有人能問一下,現(xiàn)在陽氣太盛,什么都查不出來,等陰陽交割黃昏交替之時吧?!?/br> 張瀟自然沒什么意見,不怕熱,不代表喜歡曬太陽。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一家還開門的小賣部。 說是小賣部其實就是自己的平房,在后墻開了一個方形的口子,搭配上滑條,老板就待在家里。 關(guān)門的時候就用一塊塊的小木板卡進(jìn)滑槽封起來。 走到面前的時候,約莫六十來歲的老頭正穿著白色的‘兩跟筋’待在一旁打著瞌睡。 雖然旁邊有著老式的‘蝙蝠’牌落地扇,但卻沒舍得開,估計是心疼電費。 只是用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張承道在木制的臺面上輕輕的敲了敲: “老板,有汽水嗎?” 老頭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揉了揉打了個哈欠: “有,橘子汽水,五分!” “健力寶有嗎?” 老板立刻精神了起來,呦,健力寶! 這種飲料可不好賣,特別是在望江這種小地方,很少有人能舍得花錢去喝這么貴的汽水。 大生意! “有!有!” 老頭急忙站起來,走到一個陰涼的地方,掀開了厚厚的棉被,露出了一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木盒。 手速快的幾乎都能看到殘影,快速的拿出了兩瓶健力寶,生怕涼氣跑了。 “四塊五毛!” 貴了,但也還好。 張承道給了錢,健力寶其實已經(jīng)不涼了,張瀟偷偷的用魔杖點了點,白白的冰霜立刻從易拉罐的表面延伸。 拉開了環(huán)美美的喝了一口,忍不住打了個嗝。 還怪好喝的,感覺比以后喝的好喝。 張承道已經(jīng)跟老板攀談了起來: “我看這里人很少啊,老板你這還有生意嗎?” 也許是剛剛賣出了兩瓶‘天價’飲料讓老板很開心,倒也樂的跟張承道聊聊天。 聞言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要說咱們這地方啊,以前人也不少,但最近不是總說鬧鬼鬧鬼么,死了幾個人,好多人就嚇跑了。 我這生意也就冷清了,半天才來一個人。 要是放以前,我奶糖都能賣出去一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