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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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回到御史臺,位列從五品巡察御史,御史臺仇家太多,官家一般都會配上專門保護其私人安全的官差和獨立使用的馬車。 張逸然坐在馬車里,準備上朝。 他以前是步行,加上居所距離皇城有些距離,一貫起的早去得早,如今雖然有了馬車,卻還是保留了過去的習(xí)慣。 他坐在馬車里,撩著簾子看著窗外,以前是自己走路,便能看到許多街坊百姓,現(xiàn)在坐在馬車上,他只能卷了簾子看人。 現(xiàn)下宵禁剛解,按照過往,小攤小販應(yīng)該會開始準備了。 張二爺家的包子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把攤子架上,準備炭火。 王四娘家的豆?jié){豆腐腦,也應(yīng)該將長凳放到街上。 還有李大哥家的豬rou攤子…… 然而他看了不到半路,便有些奇怪。 因為這些人都不在。 不僅不在,巷子中還有穿著黑衣一閃而過的人影,明顯不是普通人。 張逸然心中一凜,立刻叫停馬車,隨后道:“折回去,我去買個豆腐腦?!?/br> 官差一愣,有些疑惑,街上沒攤販,哪里買? 但張逸然是長官,他讓折回去,那就只能折回去,張逸然回到王七娘家門口,敲響了王七娘家店鋪,王七娘打開門,見到張逸然,頗為詫異:“張大人?您怎么來了?” “今日為何不擺攤?” 張逸然有些疑惑。 王七娘“嗨”了一聲,無奈道:“東都府尹傳的消息,說今日要清洗街道,讓我們午時過后再擺攤。” 聽到這話,張逸然點了點頭,東都會隔一段時間定時沖洗街道,這倒也正常。 張逸然同王七娘道謝轉(zhuǎn)身回了馬車,不斷回想著方才的黑衣人。 清洗街道正常,但是有這些殺手在這里,這不對。 而且…… 昨日陛下召他進宮,問了他關(guān)于一些人朝臣的看法,問的人不少,似是考慮將這些人換個位置。 現(xiàn)下并非官員考核結(jié)果出來的時間,按理不該有這么多人事變動,唯一會引起這么大變動的,只有太子案……而那個案子是柳惜娘在處理…… 想到這里,張逸然心上一凜,掀開車簾,壓低聲吩咐:“去監(jiān)察司,快?!?/br> 車夫聽張逸然聲音嚴肅,不敢多問,趕緊領(lǐng)著張逸然趕往監(jiān)察司,張逸然到了監(jiān)察司門口,立刻拍響了大門,守門之人出來,些意外:“張大人?” 張逸然一愣,對方笑起來:“在下方圓,之前在張大人家暗中保護過一段時間,您不知道我,但我知道您,您來有什么事兒?” “哦,”張逸然反應(yīng)過來,趕忙道,“我找柳司使,她可在?” “她不在啊,”方圓直接回答,“今夜柳司使有任務(wù),據(jù)說是去紫云山了?!?/br> 聽到這話,張逸然“咯噔”一下,隨后又問:“柳司使何時回來?” “很快吧,”方圓思索著,“柳司使今日要上朝的,肯定回來得早。” “上朝?她上朝做什么?” 張逸然皺起眉頭,方圓抓了抓頭發(fā):“好像是太子的案子要結(jié)案,柳司使是辦案人,去朝堂上宣讀判狀?!?/br> 宣讀判狀。 一瞬之間,張逸然瞬間反應(yīng)過來那些巷子里的殺手是做什么的了。 他趕忙道:“快,柳司使有危險,現(xiàn)在一定到處都是埋伏她的人,你們快去救她?!?/br> 方圓愣住,沒明白張逸然的話,張逸然見狀氣得趕緊拉起方圓往里面走,忙道:“我方才在路上看見殺手了,她今日要宣讀判狀還敢出去,那就是靶子!東宮案子牽扯著這么多世族子弟,他們家人都盯著柳司使,肯定在上朝路上等著她,絕不會讓她上朝。趕緊!” 說著,張逸然轉(zhuǎn)身道:“我去城門等她,你們快些!” 張逸然回到馬車,直接斬了馬車韁繩,便駕馬離開。 方圓愣愣看著方直,隨即回頭道:“還站在這兒做什么?!去找青龍使要令牌出任務(wù)去??!” “去不了?!狈街北犻_眼睛,“這種消息張逸然都知道了,那司里肯定知道,沒任務(wù)就不是咱們的任務(wù)?!?/br> 聽到這話,方圓有些愣神,只是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開口:“讓讓?!?/br> 方圓方直同時看過去,便見星靈站在門口,兩人皆是一愣,隨后方圓忙道:“星靈司使,您何時來的?” “方才。” 星靈平靜開口,方圓訥訥點頭。 星靈提步往外,走了兩步,她回頭看向他們。 “我去幫柳惜娘,你們走不走?” 兩人都是一愣,方圓趕忙道:“你們?nèi)?,我先不走。?/br> 星靈頷首點頭,倒也理解。 只是沒走兩步,就聽方圓大喊起來:“哥,大哥,柳司使出事了,司里不讓去幫忙,你去不去?不去我走啦!” ****** 城郊亂成一片時,東都城內(nèi)卻極為安靜。 李歸玉早上給洛婉清上過香后,便出門做上馬車。 這是洛婉清去世消息傳來之后,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維系著這個習(xí)慣,是在維系什么。 他一面懷疑、甚至可以說是確認柳惜娘,一面又繼續(xù)供奉著洛婉清的牌位,最近這些時日,他總是回想柳惜娘的問話。 到底是是因為她太像洛婉清,還是他太希望洛婉清活著。 可若他希望洛婉清活著,也就不會在家供奉。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那人到底該生,該死,他也不知道。 他撐著額頭,在馬車里渾渾噩噩,馬車行了沒一段路,便被人攔下。 “殿下,”紫棠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是王相的馬車。” 聞言,李歸玉睜開眼睛,他仿佛已經(jīng)了然一切,淡道:“知道了,停到一邊?!?/br> 說著,李歸玉便從掀起車簾,從馬車上走了下去。 下了馬車,李歸玉走到前方馬車前,恭敬行禮:“舅父?!?/br> “上來吧?!?/br> 里面?zhèn)鱽硪粋€老者的聲音,李歸玉聞言上車,進車之后,便見王神奉和鄭平生坐在一起。 李歸玉一愣,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得道:“鄭大人在此作甚?” 鄭平生面色有些難堪,王神奉端了茶,淡道:“今夜東宮六率與鄭家聯(lián)手截殺柳惜娘,但失敗了,傳的消息來說,她身邊有高手,你去把人殺了吧?!?/br> 聽到這話,李歸玉想了想,只問:“鄭大人為何會參與此事?” “還不是因為你!”鄭平生咬牙,“壁月就是為了你才想著和東宮六率參合在一起,現(xiàn)下她出了岔子,你必須把柳惜娘殺了才能保她!速去!” 李歸玉聞言卻是不動,王神奉皺起眉頭:“人都快到入城你還不去?” “舅父,沒有必要?!?/br> 李歸玉平靜道:“您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嗎,從頭到尾就是監(jiān)察司在設(shè)計東宮六率,我現(xiàn)在過去只是自投羅網(wǎng),把我折在里面而已。一個皇子連同東宮六率刺殺監(jiān)察司一個六品司使,若是失敗了,舅父,你想過結(jié)果嗎?” 王神奉一頓,李尚文已經(jīng)死了,李歸玉是現(xiàn)下王家最大的希望。 看王神奉猶豫,李歸玉皺起眉頭,繼續(xù)道:“之前我已經(jīng)再三提醒過,盧令蟬必定已經(jīng)死了,舅父,你們到底為何還要刺殺柳惜娘?是不信我,還是另有原因?” 王神奉沒說話,李歸玉一問,他便生出幾分后悔。 之前他的確不信他,但此刻看到結(jié)果,他不由得有些動搖,但現(xiàn)下事已經(jīng)做了,也沒什么好悔,他只能道:“現(xiàn)下追究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解決事情才好。你的確不宜再出面,我讓清風(fēng)過去吧,今日柳惜娘必須要死。” 聽到這話,李歸玉睫毛微顫,垂下眼眸,只道:“那還是我去吧。” 王神奉一愣,李歸玉起身道:“王氏不止我一個皇子,宗師要守舅父安危,若是此番落入監(jiān)察司圈套,我死在監(jiān)察司手中,舅父便能以此為由撤了他們?!?/br> “歸玉?”這話讓王神奉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李歸玉竟然有如此考量,不由得道,“你……” “家族盛世,總當(dāng)有人血祭。”李歸玉仿佛是明白王神奉的意思,平靜道,“歸玉愿往。況且,為了壁月,柳惜娘也當(dāng)殺?!?/br> 聽到這話,鄭平生也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不由得道:“我還以為……殿下舍不得呢?!?/br> “鄭大人何出此言?” 李歸玉似是有些奇怪,鄭平生嘆了口氣,從袖子里掏出一支木簪。 看見木簪一瞬,李歸玉神色瞬冷 “殿下,”鄭平生有些無奈,“這只把壁月騙走的發(fā)簪,是殿下的吧?” 第83章 ◎是謝恒學(xué)會的塑骨◎ 張逸然通知完騎馬趕到城門,距離紫云山最近的城門,他不敢靠前,就在巷子中牽馬等候。 這時洛婉清剛從水里爬出來,她趴在地上聽了一下聲音,確認有馬蹄聲趕來后,趕緊起身,埋伏在路邊一塊巨石之后。 這道門是從紫云山進入東都最快的門,也是水路畢竟之處,如果趙兵追她,一定會來到這里。 她等了片刻,果不其然,就看見一群人正往東都城門方向沖去,為首的就是趙兵和王南。 她躲在石頭之后,在趙兵令人沖過時,她猛地一躍而起,從身后突襲,一刀砍在王南脖子上! 周邊兵刃立刻朝著洛婉清刺來,洛婉清一腳踹飛王南,趙兵見狀,目眥欲裂:“老四!” 洛婉清平靜開口:“第五個,王南?!?/br> “我殺了你!” 趙兵瘋了一樣沖向她,洛婉清眉頭微皺,就看趙兵槍掃如雷,一招一式摧枯拉朽,仿佛是拼盡全力。 長槍拉遠她的距離,讓她根本無法靠近,洛婉清一面躲閃一面尋求機會,然而趙兵動作太快,根本沒有任何時機。 周邊涌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將她圍困在中間,洛婉清知道在這里殺不了人,干脆先撤,抬手一刀劈開出路,咬牙凌空一躍,就要強行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