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有錢,到底想怎樣
裴若雅和袁野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離的有一段距離,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可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她怕要是來不及趕過去,唯一會吃虧。 “袁野,怎么辦,我們要不要立刻過去?唯一好像有危險……” 袁野扶了扶眼鏡,伸手拍了拍緊緊抓住自己衣袖的若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么都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會這么關(guān)心唯一。 他看著唯一的方向,安慰道:“再等一等,丁樹笙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怎么樣的?!?/br> 雖然跟丁樹笙接觸不多,但不難看出,他也是個好面子的人,在這五星級酒店下,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除非他想明天見報,不然他是不會亂來的。 “好吧?!蹦蔷驮倏纯辞闆r,唯一那家伙還真是會挑事,這才幾分鐘,就把人家的火給挑起來了,真是服了她了。 唯一冷笑,視若無睹的推開他的手,看著他氣氛的坐了下去,“如果可以選擇,我還真不愿意自己的身體里流淌著你的血,這是我這輩子最無奈最棘手的事。說到天打雷劈,我覺得老天爺應(yīng)該會在劈死我之前,先劈死你的?!闭f完,眼里閃過一絲無奈的恨。 俗話不是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嗎,這話還真是夠諷刺的,竟然毫無違和感的表現(xiàn)了他們父女之間的關(guān)系。 你心狠無情,就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你就忍心我們丁家的財產(chǎn)全部被別人拿走?我死后,這些還不都是留給你的?!倍潴闲睦镆恢北镏豢跉猓绻皇侵車娜硕伎粗@邊,他真的會想也不想的一腳踹過去的,卻又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 看著眼前牙尖嘴利的女兒,她這個樣子像誰,她死去的媽似乎也不是這個性子啊,就連當(dāng)初自己趕她們出門的時候,她都沒說過一句狠話。 現(xiàn)在倒好,她教的好女兒,竟敢這樣對自己,她跟她那個jiejie一樣,兩個丫頭,沒一個好東西。 唯一沒有錯過他眼里的怒氣,從鼻子里哼哧一聲,冷笑,“我們丁家?那是你一個人的丁家!你的那些財產(chǎn)還是留給你的兒子女兒吧,我不稀罕。像你這么自私自利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時會不會得到你的一分一毫,估計你帶進棺材也不會留給他們吧!” 真是狗急跳墻了,一向心狠自私的丁樹笙,竟然服軟打起了親情牌,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一切都遲了! 丁樹笙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手掌猛的拍向桌子,“你到底想怎么樣?”何時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過,真是反了她了。 尤其是她不怕死的反唇相譏和囂張態(tài)度,幾欲讓他發(fā)狂,既憋屈又惱怒,差點讓他忘記了今天約她出來的目的了。 巴掌拍在桌子上,傳來劇烈響聲,又引來周圍人的頻頻目光和交頭接耳,有些人甚至認(rèn)出了他。 丁樹笙的又一次發(fā)怒,看得裴若雅雅是驚心膽顫的,那丫頭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把自己置于險境之中嗎? 袁野拍了拍擔(dān)憂不已的她,沖她搖頭,給她一個再等等的表情。 “我想怎樣?我想一想啊……”唯一歪著頭,頓了頓,似乎真的在想,過了會兒, 她笑著說:“我要讓你嘗嘗露宿街頭的滋味,我要讓你永無翻身之日。如果可以,我想讓你下地獄!”最后一句話,她是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的笑中帶著凌厲和冰冷,一點感情也不帶,這讓丁樹笙感覺到了不寒而栗的錯覺,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回來。 “你……” “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另一個女兒,丁晴。我要讓臭味相投的你們一起下地獄?!?/br> “你……你知道了?”丁樹笙有片刻的失神。 “她托肖震來找我,讓我跟東方翼替你說好話,被我拒絕了。而且我還添油加醋的讓他全力打倒你,他果然沒食言,竟然這么快!”這是實話,當(dāng)初她就是這么做的。 她不是圣人,才不會像電視劇里的女主那樣爛好心的毫無怨恨的對待自己的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她是有冤抱冤有仇報仇的人。 唯一的話,再次成功的激怒了忍無可忍的丁樹笙,他顧不得丟面子,只想親手打死這個不孝女,揚起手就準(zhǔn)備甩過去,唯一以為自己這次逃不過了,閉起眼睛,等著臉變成rou包子。 唯一等了好一會兒,巴掌也沒落在自己臉上,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沖對面的人調(diào)皮的眨眼,對面的人沒好氣的用手指了指她,而唯一心里也松了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原來是丁總啊,我還以為是哪個沒風(fēng)度的男人在這里欺負(fù)人家一個女孩子呢,真是的,讓我的見義勇為又泡湯了?!?/br> 丁樹笙火冒三丈的扭頭想要怒罵是哪個多管閑事的抓住了自己的手,一看是熟人,是袁氏集團的袁野董事長和裴氏建筑設(shè)計公司老板裴若雅,他嘴臉抽了抽,尷尬的想要從袁野手里掙脫出來。 袁野冷漠的看著他的手動來動去,丁樹笙愣是沒有從自己手里掙脫出去,別看他戴著眼鏡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樣,他跟裴若雅一樣,也是跆拳道黑帶,力量非同一般。 別看丁樹笙五大三粗的,渾身都是肥rou,可力量都是虛的,根本就不是袁野的對手。 “呵…呵呵……”丁樹笙尷尬的笑了笑,扭著頭看著身后臉色不怎么好看的兩個人,“原來是袁董事長和裴小姐啊?!闭f完皺了皺眉,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希望袁野能放手,反著手腕,他有些吃不消了。 裴若雅瞪了他一眼,沒有應(yīng)他,走到唯一身邊,擔(dān)憂的問道:“你沒什么事吧?” “沒事?!蔽ㄒ桓袆拥目粗?。 而袁野視若無睹的繼續(xù)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也越來越重,“嘶”丁樹笙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這時由于袁野和裴若雅的加入,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丁樹笙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袁董事長,你這樣似乎不太好吧?!蹦樕系暮怪槎汲鰜砹恕?/br> “那不知道丁總覺得怎樣才好呢?”袁野冷哼,臉上和眼神里滿是鄙夷,“要是東方總裁知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fù)他的太太,不知道他會怎么做呢?”他是故意將這話說給他聽的。 袁野不怕這事宣揚出去,他也不怕丟這個人,如果這事被東方翼知道了,那這丁樹笙的下場就不是被自己捏住手腕這么簡單了。 “你……你說什么?”丁樹笙瞪大眼睛盯著袁野,想從他眼里看出真假,又扭回頭,看著唯一和裴若雅,只見裴若雅冷冷的沖他點了點頭,眼神告訴他,你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得罪了東方翼是沒有好下場的,得罪了他心愛的女人更沒有好下場,不管那個人是誰,更何況是他心愛的女人不喜歡的人。 他的女兒結(jié)婚了?嫁了赫赫有名的“夜翼公司”的東方總裁,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外界也沒傳這件事情啊! 可是看他們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緊抿著嘴,對丁晴的隱瞞感到很不滿,也不顧自己的手痛,怒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可以結(jié)婚的?” 唯一冷笑,“我結(jié)不結(jié)婚似乎不關(guān)你的事吧,我的戶口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你牽出來了,而且我已經(jīng)20歲了,到達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彼@算是氣過頭了沒事找事嗎? 她沖袁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松手,袁野遲疑了一下,還是松開了,他一松手,丁樹笙立刻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敢怒不敢言的盯著袁野看了好一會兒。 “好,你結(jié)婚了我不計較,可是你既然嫁給了東方翼,那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他的老丈人?有這樣的女婿嗎?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丁樹笙知道自己這話說出口可能會遭來唯一的嘲諷,他這也算是狗急跳墻了,他要賭這一把,如果公司收購這件事不能順利解決,那他這輩子也就過到頭了。 “裴jiejie,你覺得我的不要臉還是無敵的嗎?”唯一沒理睬丁樹笙,而是笑著問身邊的裴若雅。 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不要臉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不愧是她老子,這種話他都說的出口,真是佩服。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之所以這么不要臉,不是后天的環(huán)境造成的,而是血液里流淌著他的血,天生的。 裴若雅聞言,臉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我覺得你們有得一拼。” “什么叫有得一拼,明明是他更不要臉嘛!” 話是對著裴若雅說的,卻是說給丁樹笙聽的,看似笑意盈盈的眼里,卻染上了幾分冰冷的嘲諷,口氣也微微的有些冷。 “丁唯一!”丁樹笙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重重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他怎么可能可能沒聽懂她的畫外音,即便是久經(jīng)商場,一貫?zāi)樕疾粫惺裁醋兓乃裉焖闶窃僖簿S持不住面不改色的樣子了。 礙于袁野和裴若雅在場,他是極力忍耐住了即將爆發(fā)的火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