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沒錢,癥結(jié)的所在
東方翼抱著昏過去的唯一到酒店門口,小高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快,去醫(yī)院?!?/br> 上車后,小高朝后視鏡里瞄了瞄,boss的臉黑黑的,他小心翼翼的問道:“boss,唯一她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睎|方翼冷冷的回答了這么一句,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蒼白的小臉蛋上還掛著淚痕,他用手輕輕替她擦拭著,看著她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嘴上還殘留著被牙齒咬過的血印,東方翼顫抖著手輕輕觸摸上去,懷里的人不安的動了動,他立刻收回了手。 到了醫(yī)院,張敬斌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們了,看到外甥抱著昏迷的小女朋友從別下走下來,他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帶著醫(yī)護(hù)人員親自迎了上去。 看到唯一,張敬斌皺眉怒問:“怎么搞成這樣的?”這小女孩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看來想要成為他家外甥的女人,還得再磨練磨練?。?/br> “別廢話了?!睎|方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他們都問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有誰能告訴他,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伸出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了車身,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和害怕襲擊著他的內(nèi)心,讓他痛苦不堪。 張敬斌理解他的心情,嘆了口氣,和醫(yī)護(hù)人員一起推著唯一進(jìn)了急診室。 半個小時后,張敬斌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東方翼還沒走到他身邊,便直接問道:“唯一……她,沒事吧?” 張敬斌原本想再急急自己的親外甥,可是看到他一臉著急的樣子,他想還是算了,免得等下被打死了也不知道,他摘下口罩說:“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精神上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受刺激?”東方翼若有所思。 張敬斌凝重的點了點頭:“嗯,受的刺激還不小。剛剛給她檢查的過程中,她還一直胡言亂語。” 跟張敬斌交流了一會兒,唯一從急診室被推了出來,她還沒有醒過來,東方翼跟著后面走進(jìn)了高級病房。 東方翼又像以前那樣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的唯一,冷沉的紫眸,幽深沉靜,讓人根本就猜不住他在想些什么。 在急診室著急等待的時候,他打電話讓小高去查了女洗手間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在唯一進(jìn)去后,后面只進(jìn)去過三個人,剛開始是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進(jìn)去沒多久很快就出來了,最后一個便是丁樹笙的女兒---丁晴。 丁晴?是她! 東方翼兩道凌厲的濃眉下的紫眸銳利得仿如鷹隼,難道是她致使唯一變成這樣的?但這件事情還有待確認(rèn),畢竟沒人看到洗手間里面的事,如果真是她,那她要開始倒計時剩下的日子了。 “唔……”床上的人動了動,東方翼趕緊站起來去看,剛好對上唯一睜開的雙眸,“唯一,你醒了啊。”東方翼擔(dān)憂的說道。 唯一眨了眨眼,低頭不語。 東方翼輕聲嘆息,看見她的雙手露在外面,他湊上去拉起她的手想要放進(jìn)被子里,可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唯一的手一擺,掙脫他的掌心,他忽然感覺心空落落的。 只聽見她神色瞬變,淚眼婆娑的說道:“別碰我!”瞠大的淚眼掠過一抹驚慌,然后依舊是低頭,身體也開始輕顫不停。 東方翼怔怔的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她怎么回如此抗拒自己的觸碰?可他明明在她的話里聽出了不舍,卻也聽出了一絲迫不得已和無奈。 為了使她不再抗拒自己,為了使她不再次崩潰,東方翼選擇投降了,他放下手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他看得出,她現(xiàn)在不像之前在洗手間一樣反感自己的聲音了。 看到東方翼對自己的關(guān)心和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傷的神情,唯一在心里說了無數(shù)個對不起,可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辦法,只要他觸碰到自己,她就覺得自己很臟,不配他這樣對自己。 不能再讓她這樣抗拒自己了,東方翼決定試探一下自己剛才的想法,他輕輕的說:“唯一,大叔不碰你,跟你說話可以嗎?” 唯一抬眸淡淡一瞥,疏離淡漠,始終狠不下心,點頭。 沒有錯過她的淡漠疏離的眼神,東方翼壓抑住心里的痛,鎮(zhèn)定的說:“可以告訴大叔,今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如果你想讓大叔擔(dān)心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說?!奔热凰惶颖茏约哼@個人,他索性直接把話堵得死死的。 唯一身體一窒,目光里閃過幾許慌亂之色,微微的往被子里縮了縮身子,似乎不想再繼續(xù)下去。 東方翼繼續(xù)妥協(xié),“那我問,你直接點頭搖頭,行嗎?” 唯一忽然好想哭,她好想抱著大叔大哭一場,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鼻子酸酸眼睛澀澀的,她丁唯一何德何能讓他東方翼如此用心對自己,她不配! 見床上的人點頭了,他問道:“你今天在洗手間跟丁晴正面沖突了?” 她搖頭?不是因為丁晴?東方翼疑惑了,繼續(xù)問道:“那她有說什么沒有?” 唯一搖頭,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記得當(dāng)時丁晴說了些什么,腦子一片混亂。 東方翼一聲嘆息,終究沒忍住,站起來坐在床沿邊,伸臂攬她入懷,唯一大吃一驚,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讓她貪念卻又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陡然僵硬的身體,她雙手的推拒,她的反應(yīng)和舉動無疑是在撕扯著東方翼的心,他抱著的手緊了力道,他淡淡的說道:“唯一,你到底怎么了?”語氣里蔓延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可奈何。 “大叔,你別這樣好嗎?唯一不配你這樣對待?!蔽ㄒ挥制髨D掙脫他的懷抱,此時此刻他的懷抱就像一顆毒瘤,慢慢侵蝕著她的心和呼吸,她覺得自己就快在這溫柔的懷抱中死去。 他的眉頭微皺,一整晚她都在反復(fù)說到這三個字:我不配!這還是那個要錢不要臉的丁唯一嗎?還是那個一找準(zhǔn)機(jī)會就對自己告白的丁唯一嗎?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東方翼冷冷的在她耳邊說了這一句。 懷里的人一愣,她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鼻子很不聽話的泛起了酸意,她用盡全力掙脫他的懷抱,眼淚肆虐的看著他說:“你覺得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她真的配得上你嗎?你覺得配,我卻覺得無比惡心!” 唯一話音剛落,便一頭扎在被子上面,埋頭痛哭! 算了吧,還是說出來,這件事遲早得面對,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自己又何必假裝矯情在這扮可憐,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讓自己死心。 “什么叫你不干凈了?”東方翼冷凝。 唯一抬頭,碰上他冷凝的目光,苦笑道:“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嗎?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哪天?我看到了什么?我又知道了什么?” “你又何必再讓我痛苦一次?” “說清楚?!?/br> 唯一閉上眼睛,也罷,已經(jīng)傷過一次,不怕第二次了,她一咬牙,道:“我懷孕了,大叔知道嗎?”說完她就雙手摟緊自己的肩,可就算是這樣,也是寒冷刺骨。 東方翼詫異,脫口而出,“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眼里的慌亂一閃而過。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蔽ㄒ挥行崙嵉目粗?,哭訴道:“你這樣不是為我好,是害我知道嗎?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肚子里的小孩,難道讓我告訴他,他的爸爸是曾經(jīng)綁架我的人,并且……”并且到底是他們中的哪一個都不知道。 “等等……”沒等唯一說完后面的話,東方翼打斷了她的話,終于弄懂了她這一晚上的癥結(jié)所在,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冷凌的問道:“你是說,你以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兩個家伙的?” 唯一木訥的看著他點頭,臉上的淚痕和眼里的憤恨還在。 “哼……如果我沒記錯,那兩個家伙已經(jīng)下地獄了?!睎|方翼冷哼道,“我沒親自了結(jié)他們的狗命,算他們走運了。”如果不是情況危急,他真的會親自送他們?nèi)ラ惲_王那里報道。 唯一心里苦嘆道:可憐的娃,還沒出生就沒了爸爸! 啊呸……唯一突然很不文雅的連吐了三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她怎么同情起他們兩個了,東方翼像看鬼似的望著她,“你……你剛剛做了什么?” 唯一見他黑面的模樣,懵了,怎么能在有潔癖的人面前當(dāng)場吐口水呢,真是被氣糊涂了,她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你剛剛說他們兩個死了?” 算了,也不指望她多淑女多文雅,只希望她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就好,東方翼再次放下自己的潔癖底線,點頭:“嗯,死了?!闭f得極其冷漠平靜,仿佛死的是兩只螻蟻那么簡單。 唯一一點也不同情他們,喃喃自語道:“死了,死了也好!”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死了倒好,免得再去禍害其他女孩子。 只是這肚子里的孩子…… 唯一似乎做了重大決定似的,擰眉看著東方翼,表情頗為嚴(yán)肅的說:“大叔,我求你件事,好嗎?” “什么事?” “你幫我跟舅舅說一聲,讓他安排醫(yī)生幫我把肚子里的孽種拿掉吧!” 雖說是一條小生命,可是與其出生后得不到她的愛,還不如早點投胎去找個好人家,免得將來受苦,他苦自己看著也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