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我想跟你談?wù)?/h1>
清朗嘹亮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反對!” 眾人還未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很快又有一個柔媚聲音響起:“我也反對!” 所有賓客的視線,不由得刷刷刷地看向大門口,隨著大門一聲輕響,兩個身影從門口緩緩走進(jìn)來,璀璨的陽光,在一瞬漸漸黯淡下來,在背后的金色地面上,形成微熏的黑色剪影。 待人們看清楚了那兩人究竟是誰時,皆是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不已。站在高臺上的官雨詩,忍不住往前移動了兩步,卻被莫明憂攔下來。 作為主婚人兼司儀的莫離,被人驟然打斷婚禮,本就滿臉怒色,待看到來人是誰后,又聽見他們要反對這場婚禮,臉色猛然陰沉下來,一雙深邃冷厲的眼睛,盯著漸漸走來的兩人,語氣不善道:“原來是越先生和伊夜小姐,不知道二位突然蒞臨桑那坦丁堡,剛剛又口出妄言,究竟想干什么?” “莫小姐,別來無恙?!痹椒菈m淺笑著走上高臺,見到莫離阻擋在面前時,微微點(diǎn)頭致意,目光卻透過她,瞟向了后面的官雨詩,目光泛柔,“詩詩,能借一步說話嗎?” 在場的賓客,全部把目光投向了官雨詩,一臉不敢置信,大概誰也未曾想過,最先跳出來反對這場婚禮的,居然是越家的族長越非塵,而且看他的架勢,很明顯還是沖著新娘子來的。 這是什么情況? 敏感的人們已經(jīng)從幾個如臨大敵的人中,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尤其是那些媒體記者們,更是全部將鏡頭對準(zhǔn)了高臺上的幾個人,鎂光燈閃爍個不停。憑借著敏感的直覺,他們已經(jīng)能夠嗅到這幾個人之中的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尤其是這幾個人的身份,絕對是有史以來難得一見的勁爆消息。 搞不好會出現(xiàn)搶親之類的戲碼。 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動萬分,這種場面,可是千載難逢啊。 不同于媒體記者的蓄勢待發(fā)蠢蠢欲動,作為當(dāng)事人的幾位,始終籠罩在凝滯的氣氛中。隨著越非塵話音落下,不止莫離的臉色變了,就連莫明憂身邊的氣場,驟然寒冰了幾分。 他向前走幾步,俊美如玉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異樣表情,態(tài)度一反常態(tài),牽著官雨詩的手,笑瞇瞇地看著他:“麻煩二位親自來參加我和詩詩的婚禮,莫管家,給越少和伊夜小姐安排座位?!?/br> “明憂哥哥……”這回說話的卻是伊夜雪,她幾步走向他,眸光閃爍,“明憂哥哥,我也想跟你談?wù)劇!?/br> “想必你跟越少的婚禮也快了。”莫明憂像是沒有看到她眼里的眸光,藍(lán)眸劃過一道精光,“我們自幼相識,就算你不跟我提起,我也不會忘了你們結(jié)婚的大禮?!?/br> 伊夜雪懊惱地看著他,憋在心里許久的話,本想著趁著這個機(jī)會說出來,沒想到卻被莫明憂四兩撥千斤般地將話題扯開。她越想越氣憤,瞪著官雨詩的眼神隱隱露出一抹兇狠。 “明憂哥哥,我只是想跟你說,我有幾句話想對詩詩說一下。畢竟我們是好閨蜜,詩詩結(jié)婚了,我有幾句話想私底下對她說說。難道,這也不行嗎?” 她直接將矛頭對準(zhǔn)了官雨詩。 莫明憂正想拒絕,官雨詩悄悄拽了他一下,微微搖搖頭,然后沖著伊夜雪點(diǎn)頭,“我們確實(shí)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明憂,拜托你先招呼一下客人,我跟雪兒到休息室聊聊。” 在婚禮中途突然停止,這對于新人而言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更何況還是像莫家這樣的大家族。此時,因?yàn)樵椒菈m和伊夜雪的介入,莫家的高層已經(jīng)一部分很不滿意,此時聽到官雨詩居然提出暫時中斷婚禮的決定,更是令不少莫家的高層感到不滿。 莫離微微蹙眉,看著莫明憂沒有說什么。 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并不贊同官雨詩的意見。今天的婚禮,不論是誰敢反對,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哪怕對方是越家和伊夜家。 “好,這邊有我應(yīng)付?!背龊跻饬系氖牵鲬n居然點(diǎn)頭同意了。不過,下一秒,他突然執(zhí)起官雨詩的右手,打開紅色絲絨盒子,將其中一枚戒指逃進(jìn)了她左手無名指間,“今天能娶到你做我的老婆,不管我們今后的日子有多么艱辛和安樂,我都會陪伴著你,我不但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還會爭取做到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永遠(yuǎn)愛你,老婆! 我今天愿意娶你作為我的妻子,從此刻起我將與你分享我的一生,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貧困還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悲傷,我將永遠(yuǎn)愛你,珍惜你,尊重你,相信你,照顧你,對你忠誠直到永遠(yuǎn)?!?/br> 他上前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深情款款地說:“現(xiàn)在,你是我的老婆了,所以,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去吧,親愛的妻子!” 官雨詩熱淚盈眶,取了另外一枚戒指為他戴上,盈盈一笑:“好,現(xiàn)在你是我的丈夫了,這場婚禮不論有沒有進(jìn)行到最后,你和我已經(jīng)融為一體,不分彼此。謝謝你?!?/br> 她舉起兩個人緊緊十指交握的手,面朝下方所有的賓客,大喊道:“不管你們是否支持,不管你們是否反對,我只想說,我愛他,他也愛我,所以,沒有誰能夠阻止我們的結(jié)合。從這一刻開始,我官雨詩宣布,今生今世,我只愛莫明憂,我是他的她,他是我的他,我們結(jié)婚了!” 我們結(jié)婚了! 靜默只是一瞬,轉(zhuǎn)而是眾人歡呼、大笑、鼓掌…… 站在一旁的伴娘澤田杏,在一旁看得淚花閃閃,炫目光亮,楚楚可憐。 詩詩真的太勇敢了,她真的很佩服,在那么多人面前,敢于大聲說出心里真正的追求,還敢對著所有大聲宣誓她心里的最愛。這樣的勇氣,怎么能不讓人佩服尊敬? 還有族長大人,那么優(yōu)秀體貼,詩詩將來一定會很幸福很快樂的。作為她親密的好朋友,澤田杏不停在心里為她覓得良緣感到高興。 “傻丫頭,有那么高興嗎?”一旁看著的莫明郁忍不住打斷她,臉色有些奇怪,望著高臺上相擁的新人,最后還是忍不住低聲地問道:“不就是一個婚禮嗎?你至于感動成這樣?” “你懂什么?”澤田杏白了他一眼,氣憤地說:“像二少爺這種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是永遠(yuǎn)都沒辦法理解那種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好的?!?/br> 被人小看,莫明郁當(dāng)然不爽,“誰說我不能體會那種感覺的,你的意思是我還結(jié)不了婚?” “難道你覺得有人要你?”澤田杏不甘示弱地譏諷回去。 莫明郁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你不就一直想要我……” 話音未落,待想到這句話不能當(dāng)著她面說,想要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莫明郁垂眸,嘴巴張了張,一時間語塞。 而被搶白一通的澤田杏,意外地沒有嗆聲。垂著頭目光毫無目的地飄著,腦袋一片轟鳴,剛剛莫明郁那句話,直接將她所有的防備卸去,露出刺下面的深深血rou。 她怎么會這樣? 這個討厭鬼干嘛突然說出這句話,害得她現(xiàn)在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更可惡的是,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他。 莫明郁,你這個討厭鬼! 莫明郁偏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勾唇小了,意味深深地沉思片刻,突然輕輕捅了下的她的胳膊,“喂!我就隨便說說,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誰生氣了?”澤田杏抬起頭,眼眶通紅,像是哭腫了的兔子眼,讓他突然心臟一抽,忍不住放軟了聲音:“好,算我說錯了,你沒生氣?!?/br> 他這么一說,澤田杏心里的委屈更濃烈地涌出來,推了他一把,“還有,我也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你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br> “別鬧,今天是我大哥大嫂的婚禮?!睘榱瞬灰鹩浾吲c賓客的注意,莫明郁悄悄將她拉到角落里,壓低聲音說。 被他一說,澤田杏的激烈情緒立即被潑了一盆冷水,霎時間冷靜下來。這才想起,今天確實(shí)不是她鬧脾氣的時候,尤其是在這么重要的時刻,她更要控制好情緒,充分做好保護(hù)詩詩的準(zhǔn)備。 “誒?詩詩呢?” 莫明郁真是被她的遲鈍打敗了,指了指后面的休息室:“在那里跟伊夜雪聊天?!?/br> “這怎么可以?”澤田杏下意識提高戒備:“不行!我得過去看看,萬一那伊夜家的人想對詩詩不利,那她可怎么辦?!?/br> 莫明郁連忙拽住她的胳膊,無奈地說:“你忘了她和我大哥已經(jīng)是夫妻了,伊夜雪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絕對不敢對詩詩動手,除非她已經(jīng)做好承受整個莫里斯家族怒火的準(zhǔn)備!” 是啊,婚禮雖然還未結(jié)束,但詩詩和族長已經(jīng)交換過戒指,而且該說的宣誓都已經(jīng)說了。就算越非塵和伊夜雪再怎么不甘心,想要反對他們,也已經(jīng)遲了啊。 “那族長呢?”她看向高臺,那里已經(jīng)空蕩蕩,就連新郎莫明憂都已經(jīng)不知去處。 “跟情敵談判去了,大概吧?!蹦饔魮u搖頭,顯然也未曾料到在婚禮上會遇到這種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