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唐玫兒
伊夜朔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聽著后面?zhèn)鱽淼捏@呼聲,官羽詩忍不住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同樣俊美非凡的男人,同時,他身邊的女人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是伊夜雪,而是一個她完全不認(rèn)識,卻美得傾國傾城的女人。高挑纖細(xì)的身姿,穿著一件米白色長裙,紅白蜿蜒的薔薇纏枝花連綿至腰際,迤邐裙裾間,秀雅到了極致。纖細(xì)的脖頸上,帶著一條血紅色寶石項鏈,與裙間清濯而靡麗的艷紅交相輝映,竟是相得益彰,美不可言。 不單止官羽詩,在場所有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停在了那位長發(fā)飄飄的美女身上。不少人更是眼中帶著炙熱般的仰慕。就連莫明憂的目光,都不由望了過去,眼里微微閃過一絲疑惑。 唐玫兒! 周圍的男人,都在悄悄地念著那個名字。唐玫兒,四大家族唐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是名媛圈里排名第一的千金名媛,無論是氣質(zhì)美貌,還是才華修養(yǎng),唐玫兒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人物。 因此,在場之人看到她,無不露出驚艷,相比之下,走在她身邊的伊夜朔,反而少了幾分關(guān)注。 從進來之后,唐玫兒的目光只在周圍停留了一瞬,然后邁開步伐往莫明憂走去,連一個余光都落在他身上,目光充滿了深情和眷戀。 “玫兒,你怎么來了?”莫明憂伸手挽過她的胳膊,臉色難得柔和了下來。 唐玫兒的眼中含著朦朧的光芒,帶著一抹傾城絕世的柔弱嬌態(tài),我見猶憐,“你真是的,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好在我途中遇到了伊夜先生,才知道你已經(jīng)來了?!?/br> “是我不好,還以為這種熱鬧的地方你不會喜歡,才沒有帶你過來?!?/br> 唐玫兒搖搖頭,“算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這兩人在這里卿卿我我你儂我儂,而周圍的氣氛,頓時間沉了下來,緊隨而來的伊夜朔,以及原先坐在莫明憂身邊的女人,臉上都不由扭曲起來,哪里還記得剛剛爭奪地激烈的鉆石項鏈。 “莫少,這位是?”那女人秀眉一挑,明明氣得不行,但在他的面前,還是勉強自己露出笑容。 莫明憂還沒有說話,唐玫兒已經(jīng)看向那個女人,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俯視著失敗者的那種驕傲。聲音淡淡的,“裴小姐,你哥哥上個月還去唐家的碧藍(lán)因莊園,求我哥哥幫他收購裴氏集團的附屬公司。怎么裴小姐這么健忘,都不記得我是誰了?” 裴心藍(lán)的臉色頓時沉了沉,尖銳的指甲狠狠扎進嬌嫩的手心里,一張濃妝艷抹的臉蛋兒,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原來是唐小姐,恕我眼拙,這里的小姐們太多,一時沒認(rèn)出來。” 唐玫兒看著高雅秀美,實則心高氣傲地很,但此時莫明憂就在她面前,還有那么多賓客,因此非常識時務(wù)地給了紀(jì)游的面子,瞥了裴心藍(lán)一眼,就不再搭理她。 徑自坐在莫明憂身邊,將原本屬于裴心藍(lán)的位置,徹底占領(lǐng)了。 “唐玫兒,你——”裴心藍(lán)氣急,楚楚可憐望向了莫明憂,卻見對方自從唐玫兒出現(xiàn)后,眼睛壓根就沒看自己一眼,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唐玫兒身上。這會兒唐玫兒占據(jù)了她原本的位置,他居然也不說什么,反而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對方身上,眼里哪里還有自己。 裴心藍(lán)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瞪了唐玫兒一眼,恨恨地轉(zhuǎn)身離去。誰知道在轉(zhuǎn)身后,唐玫兒嗔怪地抱怨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沾花惹草。我再也不理你了。” “寶貝兒別生氣,我跟她就是逢場作戲而已,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惡心巴拉的話,居然是從莫明憂嘴里說出來。而他也明顯沒有給裴心藍(lán)面子。一句話,就讓裴心藍(lán)差點心臟爆發(fā),沒走兩步一個趔趄,正好摔在了官羽詩的身邊。 官羽詩眼明手快接住她,裴心藍(lán)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不用你自作多情,我自己會走?!?/br> 官羽詩還沒說話,身邊的越非塵,渾身爆發(fā)了森冷的氣息。裴心藍(lán)肩膀一抖,這才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眼看著眾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氣得掩面而去,匆匆就離開了宴廳。 官羽詩看了越非塵一眼,悄聲地說:“族長,冷氣能不能稍微少一點,坐在你身邊的我表示壓力很大。” 越非塵斜眼睨視她,忽然笑了笑,用只有兩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雖然讓你不要惹事,但越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毖韵轮饩褪?,別盡給他丟臉。 裴心藍(lán)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二流家族的小姐而已,越家要是想動她,分分鐘能碾死她幾回了。 瞧著越非塵明顯護短的姿勢,官羽詩抿嘴笑了出來,燦爛的笑容,透著幾分澄澈和可愛,“遵命,我以后一定不會丟了越家的面子。” 裴心藍(lán)離開之后,伊夜朔的目光,如同啐了毒的箭一樣,惡狠狠地盯著莫明憂,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沖上去跟莫明憂挑戰(zhàn)時,伊夜朔忽又笑了,笑容肆意飛揚,像一個紈绔子弟一樣,飛揚跋扈。 他走過去,搭上莫明憂的肩膀,“我來時雪兒也一直吵著要過來,后來還是我勸她留下,要是她知道真的在這里,恐怕飛也會飛過來。” 官羽詩在莫家待過一段時間,知道伊夜朔所說的雪兒就是伊夜雪。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伊夜雪沒來,不然自己的身份可就穿幫了。 莫明憂回眸一笑,“聽聞伊夜小姐最近出國游學(xué),原來已經(jīng)回來了?!?/br> “那丫頭天天就知道念叨著你,你也真是的,明明在知道雪兒對你的心意,還總是惹她生氣?!币烈顾窢钏茻o意地說著,目光卻一直瞟在唐玫兒的臉上,嘴角勾起洋洋得意的笑容。 果然,聽到伊夜雪的名字,唐玫兒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看向了莫明憂的目光,也出現(xiàn)一抹懷疑和不滿。 眼看著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伊夜朔終于閉上嘴巴,專心致志地參與到拍賣活動中。 越家募捐出去的,是一張舉世聞名的名畫,據(jù)說是十八世紀(jì)文藝復(fù)興時期,一位法國藝術(shù)家的得意作品。后來這幅作品被越非塵拿到,沒想到最后居然會募捐出來。 那幅名畫正好被莫明憂得到了。而他自然也出了三倍的價格。官羽詩眼看著越家的東西唄莫明憂買走,沒來由心里一陣暢快。 越非塵拍到的,是一個包裹在天鵝絨盒子里的寶藍(lán)色鉆石戒指。精光四射的寶藍(lán)色發(fā)揮著耀眼的藍(lán)光,看起來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很是美麗。 募捐拍賣會終于到了尾聲,過程里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這才是官羽詩松了一口氣的原因。而莫明憂,大概也是因為佳人陪伴,一晚上下來根本就沒給她任何眼神。官羽詩敏銳的看到了,戴在唐玫兒無名指上,那枚艷紅如血的寶石戒指,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枚戒指是當(dāng)時莫明憂從克列夫先生那里得到的。 沒想到,原來他特意去拿那枚戒指,就是為了送給唐玫兒。 募捐結(jié)束后,還有一場舞會,是特地為了感謝這些募捐者而展開的感謝舞會。 越非塵難能可貴的注意到她的存在,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目光讓人無法猜測到他的心思?!敖酉聛?,你可以隨意走走,不用再跟在我身邊了。” 官羽詩一愣,隨機想到會不會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連忙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不行!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族長的助理,我的任務(wù)是跟在族長身邊,以方便族長隨時調(diào)遣?!?/br> 話音落下,身后就傳來一道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β暎烈顾繁乩湫Γ骸霸椒菈m,沒想到越家的下屬,都這么忠心耿耿啊?!?/br> 越家跟伊夜家的關(guān)系并不熟稔,越非塵微微蹙眉道:“伊夜朔,別把你的那一套,搬到我這里來?!?/br> “你還是這么死心眼。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币烈顾泛敛涣羟榈爻靶λ骄康哪抗庠诠儆鹪娚砩狭锪藘扇?,目光逐漸深沉,語氣卻仍舊輕佻,“這位小姐看起來有些眼熟,不知道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他真的覺得她很熟悉,但卻一時想不到在哪里見過了。 “伊夜先生,我只是越家一名員工而已,平日里就是忙工作,久聞伊夜先生大名,但今天卻是第一次見?!?/br> “是嗎?”伊夜朔還真的撓了撓頭發(fā),擺明了不相信,卻沒有明說。 因為越非塵的氣息,實在冰冷的快冰凍三尺了。就算莫明憂和伊夜朔那樣的人,也只能好好說話。 官羽詩最后還是去了休息的區(qū)域吃點東西,剛吞下一塊提拉米蘇時,一個人影就從背后重重撞了上來。她的面前,正好是擺放著酒水飲料的臺子。這一撞,她整個人毫無預(yù)兆地往前面跌倒了下去,撞在那滿是玻璃瓶的臺子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轟然炸響起來,碎裂的酒瓶里,酒水四濺,一片狼藉。 本來要跌倒的官羽詩,被兩雙強有力的手臂扯住了衣服,僥幸沒有跌下去。但當(dāng)她聽到四周傳來的抽氣聲時,不禁看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抓住她的人,除了越非塵,居然還有莫明憂?。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