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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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干什么?林煦安吸了一下鼻子,不是感動,純粹是被冷風(fēng)吹的,我去年就道過歉了,你一直不理我,后面我又給你發(fā)幾千條消息,你居然只回我一次。 曹先生正推著他往車輛方向走,聽了這話,實在沒忍住,停下腳步。 你讓我回什么?你每天發(fā)一堆吃了沒睡了沒在干什么,你想讓我怎么回? 怎么回不就談戀愛唄,還能怎么回。 林煦安沒敢把心里話說出來,眼看對方想讓他上車,他伸手按住了男人的胳膊。 此時天際已然微亮,柔和的晨光照在曹先生干凈斯文的臉上,像個瓷白的白玉人像,看得輪椅上的人心里癢癢的。 自打受傷之后,他每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最近又被陰魂不散的李賢攪得心情不好,那方面的心思就淡了很多。此刻屬于本我的小人奪回意識的控制權(quán),幾乎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圍著心上人跳起某種歡快的舞蹈。 難得來你這,你不帶我到附近走走? 面對邀約,曹仕建有點遲疑。 我 干嘛,跟我還擺譜? 其實這附近我也不熟 你不是在樓里上班? 我一般在浦東辦公。 霍,你們公司人真多,居然需要分成兩個地方。 如果換作其他人談這種話題,曹先生要么懶得回答,要么客套地敷衍一句為了公司發(fā)展云云,可林煦安既然提了,他幾乎沒做多想,非常坦誠地回道:這里是規(guī)劃的核心板塊,現(xiàn)在地價低,公司先圈塊地。 呵,資本家。 李楠站在車邊,聽到二人對話,心里一陣好笑。 老板,您可以去西岸走一圈,那里早上風(fēng)景不錯,現(xiàn)在正好沒什么人。 林煦安眼睛剎那間亮了起來,嘴角向上揚起。他看看李楠,又抬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玩心大起,伸手拉了幾下曹先生的領(lǐng)口,說:走走,去看看! 曹仕建略顯拘謹?shù)負]開某人的爪子。 年輕人的落落大方,反倒襯得年長一方心智不堅定,有種被人掀了底牌似的缺乏底氣。 為老不尊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明明說好要守住分寸、以長輩身份待人,結(jié)果還是忙不迭地親自出來找人。 林煦安被心上人抗拒,也不著惱,眼中仍是笑意滿滿。 山不來見我,我自去見山。本來還打算守上三天三夜,結(jié)果這才幾個小時,那人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仕建,走吧。 沒大沒小,你應(yīng)該叫我曹先生。 曹仕建。 gogo!出發(fā)! 算了,隨便他吧。曹先生是真拿林煦安沒有辦法。 別說這人此刻還坐在輪椅上,就是他還活蹦亂跳的時候,曹仕建也舍不得說半句狠話。所謂一物降一物,說的大概就是這種。 李楠開車送二人來到江邊親水平臺。 曹先生推著林煦安在木橋上走了一段,年輕人對四周風(fēng)光連連夸贊,弄得曹先生有些莫名其妙。 你拍戲不是來過么?在你的微博上,你還拍過這一段的風(fēng)景。 是嗎林煦安都不記得了,這些年輾轉(zhuǎn)的拍攝地成百上千,每個地方都是來去匆匆,完全沒有深入的印象。 曹仕建彎下腰,給他指了一下方向,上次你是從西北往東南拍的,所以能看到中國館側(cè)方的位置,我們現(xiàn)在在正西的方向,你看,左前方是陸家嘴,中國館現(xiàn)在在我們對岸,在山坡的后方 林煦安忽然抓住了曹仕建的手。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有錢人,手心細膩柔軟,只有指腹處留有一點薄繭跟想象中的觸感一模一樣。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曹仕建抽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能掙脫,無奈地說:我生你氣干什么。 你今天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是我助理告訴你的? 你的經(jīng)紀人和助理半夜找不到你,房間里的安眠藥又撒了一地,董大成怕你想不開,一邊哭一邊給我打電話。 林煦安想象小助理涕淚橫流的樣子,又慚愧又好笑。 我不是故意的,藥瓶大概是沒擰緊,被我不小心弄翻了。他將心上人的手,無比珍重按在心口的位置,你你現(xiàn)在還擔(dān)心我么你看我現(xiàn)在,一身傷病,如果以后沒有劇組肯要,最后只能慢慢被演員行業(yè)淘汰。我腦袋笨,學(xué)習(xí)又不好,除了拍戲什么都不會,以后要怎么在社會上生存?像我們有些過氣同行,年輕時還能接些廣告、商演糊口,一旦年紀大了,庸庸碌碌,過得比普通人都不如,搞不好,等到我年老色衰,也許我會也會隨便找個有錢人上岸 曹仕建起初還有些心疼,聽到后面,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恢復(fù)得很好,除了近半年腰部不建議受力,日后的工作生活沒有任何影響。所有醫(yī)生都說你恢復(fù)力驚人,你自己應(yīng)該也能意識到,為什么會有消極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