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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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墻面也在重新粉刷后做舊,粗糙的深藍顆粒混在乳白色墻漆中,好似浪潮翻涌的大海。 司玉步入的茶水間,也是陽光房。 斜面玻璃屋頂和墻面都可以從里打開,白日采光極好,就算到了夜晚,也會投入橘黃路燈的光影。 那些光影將他眼底的冰冷,更好地藏匿了幾分。 這次是誤會,那下次呢? 賀云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會遇到什么人? 很討厭這種感覺,司玉真的很討厭。 “賀……唔?!?/br> 司玉剛轉(zhuǎn)過身,賀云就吻了上來。 纏綿又粗暴的吻法,司玉口腔中的氧氣被攫奪,每處都被舔舐。 同時,賀云的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也撫上了他的腰間和后腦勺,將他整個人按到了玻璃墻上。 “想你?!辟R云看著他,“很想你?!?/br> 說著話,他雙手交叉抓住上衣下擺,三兩下便將衣服脫了下來。 司玉的視線無法避免、也不想避免地看向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 光線令他每塊肌rou旁的陰影都分外明顯,伴隨他激烈的呼吸,仿佛生出生命般上下起伏。 司玉的手剛放上去,就再次被賀云按住。 “寶寶,很想你?!?/br> 賀云又說了一次,但似乎沒打算讓他回答。 因為他的吻密密麻麻,比司玉后背壓著玻璃上的春日雷雨更急。 要怎么去夸抬起自己膝窩的手臂呢? 司玉想著,趴在賀云結實的肩膀,雙眼迷離地看著賀云的手臂。 比他的小腿還要粗壯、健碩,肌rou如同連綿丘陵,凸起的青筋是它們腳下翻滾的河流。 可以架起自己的膝窩——和自己。 “寶寶想在哪里?” 司玉沒有回答,他無法決定。 好像,并不屬于自己了,只有感覺還在。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推到了他跟賀云的背影合照。 哦,原來是在賀云的辦公桌。 “老公?!?/br> 賀云沒應聲,只是用嘴唇吻掉了他眼尾的淚水。 “喜歡老婆哭。” 只有這個時刻喜歡。 春雨從窗戶縫隙飄入,不算冷,溫熱的。 …… 賀云用毛毯裹住司玉,將他輕輕放進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不舍地又吻了吻他。 賀云在駕駛座坐下,在系好安全帶前,再次俯身吻下。 怎么都不夠。 賀云啟動車輛,平穩(wěn)駛入雨后春夜。 司玉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家中,回到了賀云的懷抱。 他喜歡趴睡,很多時候都會趴在賀云的身上,就像現(xiàn)在。 賀云的臉近在咫尺,硬朗鋒利的骨骼和線條,如果睜開眼,就會看見最溫柔的東方古典黑眸。 英俊。 浮上司玉腦海的第一個詞。 他想親一親賀云冒出青胡茬的下巴,但后腰的手掌按得太緊。 或許是睡前再給他揉腰,又或是在將體溫從掌心傳給他,又或是怕他走掉。 司玉還記得,他迷迷糊糊睡著前,聽見賀云說了這句話。 “別走,別離開我,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不可以。” 司玉雙眼閃著溫柔的光,像曬太陽的小貓一樣,在賀云身上舒展著身體。 他放棄去親吻賀云的下巴,轉(zhuǎn)而吻向他的胸膛。 “晚安,我也愛你?!?/br> - 賀云的生物鐘在每天六點零5分,但只要懷里躺著司玉,他聽不到鐘聲,只想抱著他,除非—— “寶寶……司玉?” 懷中空蕩蕩,身旁也沒有人。 賀云彎腰拉開床單,也沒有滾到床底。 “司玉!” 賀云裹上睡袍,在別墅里橫沖直撞,呼吸早在睜開眼沒看見司玉時,就已經(jīng)變快。 “司玉!” 沒有司玉,哪里都沒有。 “司玉!” 賀云站在堆滿奢侈品家具,卻依舊空蕩蕩的客廳里,甚至忘記拿起手機,再簡單不過地撥通一個電話。 他一遍遍喊著司玉的名字。 而見到司玉的,是在每天五點起床看郵件,八點十五分準時出現(xiàn)在沈建總部的沈回。 左右兩個助理,踩著高跟鞋跟在沈回身旁。 一人在跟沈回匯報昨日工作總結,一人遞來紙質(zhì)化今日日程安排。 “老板,上午8:30分,我們會和……” 穿著綠色裙裝的助理止住了話,疑惑地停在辦公室門前的沈回。 沈回:“司玉在我辦公室?” 兩個助理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沈回從何得出這個結論。 隨即,一名短發(fā)助理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盤上有兩杯咖啡,其中一杯白色杯身上貼著麻薯貼紙。 沈回:“……我就知道,香水都快把沈建大樓腌入味了?!?/br> 短發(fā)助理贊同地點頭,直接將托盤遞給了沈回。 沈回:。 沈回端著托盤,走進了助理推開的雙開厚重木門。 太陽爬上江城城市天際線。 金光穿過摩天大樓間隔縫隙中,照進沈建總裁辦公室的整墻潔凈落地窗。 落地窗前,身著白色羊絨衫的司玉,慵懶地坐在黑色皮椅上;淺藍牛仔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隨意交疊搭上辦公桌;纖細手指把玩著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