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掀開臉上的毯子, 寧翡露出那張精致無暇,但卻有些喪喪的臉,困倦地看向元淵。 “怎么了?” 面對相處了二十幾年的發(fā)小, 元淵習慣性地降低了音調(diào)。 “沒事兒,你接著睡吧?!?/br> “哦……” 拉著毯子再度蓋住了自己的臉, 寧翡讓自己繼續(xù)在黑暗中沉淪。 望著這樣的寧翡,剛裝作在簽文件的元淵再次抬起頭看向了他, 隨后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哎, 他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了, 還要再等多久呢? 而這一頭踩著點回到基地的元灼, 滿身都洋溢的讓人不可忽視的喜悅,程小瓦果然憋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什么事這么開心啊,哥?” 雖然兩個人只差了一歲,但經(jīng)歷昨晚, 元灼認為他跟程小瓦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帶著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 他揚起下巴回答程小瓦。 “這可不是你這種小屁孩能聽的?!?/br> 雖說自己的確是隊里年齡最小的,小元哥平時為人處世也比自己成熟不少, 但被叫小屁孩,程小瓦還是不服氣地撅了噘嘴。 今年他已經(jīng)過完生日了,滿18周歲了,是名副其實的成年人了。 “哼,哥,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 成年并不意味著成人,他們已經(jīng)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不是一個level的了。 沖著程小瓦擺了擺手指,元灼一副說了你也聽不懂的表情,繼續(xù)打擊他。 “說了你也不懂,行了快訓練吧!” 帶著這樣無比美麗的心情,元灼在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的訓練當中,動不動就會笑出聲來,聽得其他mg的成員們莫名又起雞皮疙瘩。 哎,高興歸高興,元灼心底也因此產(chǎn)生了別的煎熬,或許是已經(jīng)逾越了那道禁忌之線,元灼的心理發(fā)生了不可控制的變化。 就是只要一有點空檔兒,他就比以往格外地還要想祁霽,恨不得立馬飛回他身邊,黏在他的身上。 可惜事與愿違,晚上他們又約了訓練賽,好不容易挨到結(jié)束,一秒鐘都不想等,元灼飛一般地跑回家。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愣是硬生生被他縮短成四分鐘,當他氣喘吁吁地打開家門時,恰好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排位的祁霽也轉(zhuǎn)過頭來,兩個人的眼神立刻對了上來,空氣中瞬時產(chǎn)生了一種黏糊糊又有些曖昧的東西。 沒有理元灼,祁霽率先轉(zhuǎn)過頭去,元灼則連忙換好了拖鞋,急切地趕到了祁霽身邊。 他先是蹲了下來,把下巴放在了祁霽的腿上,抬起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狗狗眼,眼巴巴地望著面無表情但卻更像是在回避著什么的祁霽。 “老婆,那個,這是我的銀行卡,昨天忘了給你了,以后我就從你這里領(lǐng)零花錢好不好???” 說著,元灼就從兜里摸出了一打銀行卡塞到了祁霽手中。 祁霽沒接,但也沒拒絕,只是接了過來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見他好像還是還在生氣,元灼就加大撒嬌的力度,抱著祁霽的腰晃悠著。 “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傷身!你打我出氣吧!” 見祁霽沒有反應(yīng),元灼便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他的手打在自己的臉上。 祁霽倒沒有真的氣到想要打元灼,他從未戀愛過,也從未與一個人這樣親密無間過。 他不知道,在兩個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后,應(yīng)該怎么面對對方,思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找不到正確的方法后,他索性又偏過頭去。 元灼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要四月了,祁霽竟然穿上了高領(lǐng)毛衣。 這個時節(jié)的海城可不像北方的昭城那樣,還殘留著點點寒意。 平均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20 攝氏度,別說高領(lǐng)毛衣了,就是普通毛衣穿著都會熱。 疑惑了幾秒鐘,元灼登時反應(yīng)過來了,祁霽為什么這么穿,頓時昨晚那些火熱的畫面又出現(xiàn)在眼前,他的身體也隨之燥熱了起來。 s e壯人膽大,元灼突然站起身來,一個反客為主將祁霽抱在了懷里,然后坐在了祁霽原本坐著的椅子上,讓他跨坐在了他身上。 他一手扶在他的后腰上,確保他的安全。 一手將他的頭輕轉(zhuǎn)了過來,讓他看著他。 望著祁霽如星辰一般的眸子中,藏著點點罕見的難為情,元灼感覺自己的身體更熱了,這么美好的滋味,他可不想只嘗一次。 要怎么才能讓老婆面對,并喜歡這一切呢? 突然昨晚引爆這一切的那句話闖入到了元灼的腦海中,他立刻啞著嗓子故作委屈道。 “可是,昨晚不是老婆你讓我開始的么?雖然我后面是有些過分,但是老婆你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啊,老婆。” 祁霽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為什么鬼上身似的,非要去挑釁他,或許是毫無經(jīng)驗的他,壓根就沒想到元灼這么能折騰。 終究還是舍不得讓元灼真的受委屈,想了一想,祁霽還是決定作罷。 畢竟確實是他先開始的,他沒有被強迫。 且他作為兩個人之間的年長者,不該別扭這么久,應(yīng)該更成熟一些。 而且欲望并不可恥不是么,他不應(yīng)該再這么矯情了。 但也確實不能再任著元灼胡來,昨晚他們沒做到最后一步,他都差點像死過一回,他難以想象如果真的做完,他還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