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仔細想想就發(fā)現(xiàn)我脾氣真好不揍你一頓。”傅椎祁說。 喻兼而抿嘴一笑,靦腆道:“我馬伽術e2?!?/br> 傅椎祁都被他氣笑了:“就你能打是吧?哪天找個地兒比劃比劃?” 喻兼而瞅他兩眼,突然湊過來親他臉頰一下,抱著他撒嬌:“傅哥別氣了。我只是對你順從,不理其他人,這不是很好嗎?你不高興嗎?” “高興個屁,你別動手動腳的!”傅椎祁說是這么說,卻沒拉開他,身上掛著這個附件冷笑,“又開始耍心眼子了是吧?我以前怎么會被你人畜無害的樣子給騙了……你這不就是一個綠茶嗎!” 喻兼而開始裝外賓,靠在傅椎祁懷里說:“綠茶不是喝的茶嗎?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傅哥,我在國外的時候喝得比較多的是紅茶,綠茶有點苦,不太適合我的口味。” 傅椎祁:“……”誰他媽苦得過我?。?/br> 第11章 傅椎祁太過無語,而且這一來一去的酒氣散得差不多了,懶得跟這個假洋鬼子掰扯,扔下一句“行了你自己回去吧”就轉身出了洗手間。 外頭的人正等著熱鬧瞧呢,見門開了正要猥瑣怪叫,卻見著了傅椎祁不太高興的表情,紛紛噤聲。 隨后喻兼而衣著整齊地跟著出來了,恢復了剛來時候的模樣,文靜乖順地對傅椎祁說了句:“那傅哥我先走了?!本蛷街背T外走去。 傅椎祁理都沒理他,朝自己座位走去,中途順便把祝嘉給拽到了懷里。 大伙兒面面相覷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岔開話題,重新活躍起氣氛來。 沒多久,坐在沙發(fā)另一端中心位置的男人突然接了個電話,周圍人顯然很尊崇他,自覺地不再說笑玩鬧,正在唱歌的都不唱了,按了暫停,給他安靜接電話的氛圍。傅椎祁正被祝嘉撒著嬌往嘴里喂水果,察覺到異樣,也看了過來。 男人名叫陸承焱,戴著副銀絲框眼鏡,卻并不是斯文的外貌,本人也是鐵硬的性格,大院兒里跟著爺爺長大的,成年后各處歷練了幾年,最后被派去了非洲駐守,因為些契機,他索性沒干了,在當?shù)剞D了商,靠著自己的手腕能力和家里的背景,挺成功。 但畢竟那邊亂,家里一直催他回來,這兩年他就開始布局在國內(nèi)的事業(yè),最近才算是把非洲那邊的事兒給交接完了,正式回了國,一回來就是各種流水宴接風酒。 陸承焱對著手機說了幾句就掛了,抬眼看向傅椎祁,扯了扯嘴角,說:“家里有點事,讓我趕緊回去一趟,你們繼續(xù)玩,算我的?!?/br> 傅椎祁笑道:“什么算你的算我的,缺這點兒錢嗎?今晚這局就是給你設的,你走了我們還玩屁啊?!?/br> 陸承焱也笑了,懟回去:“我走了你們就玩不成了?合著玩我呢是吧?” 傅椎祁哈哈地大笑起來,周圍人見他笑,跟著笑。 笑完了,傅椎祁擺擺手:“得了得了,你趕緊去吧。改天再補。” 陸承焱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 他走出包廂就又有電話打來了。他邊接邊朝電梯走去,站在電梯旁的妝容精致的套裝美女掛著商務笑容向他彎腰問好,然后為他按下電梯。 陸承焱沒回應電梯女郎,仿佛她只是個機器人,或者是個與電梯融為一體的物件。他接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聲音,匯報著喻兼而離開ktv后的去向。 電話還沒結束,電梯門就打開了,陸承焱站在門口繼續(xù)聽著電話沒進去,電梯女郎則敬業(yè)地為他按著門,直到他結束通話,把手機放回褲袋,抬腳走了進去,轉身對著門。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電梯女郎再次向他彎腰。他依舊熟視無睹,面無表情,自顧自地摘下眼鏡,從另一邊的褲袋里掏出手帕,微微低頭擦了擦鏡片。 這眼鏡并沒有度數(shù),他也并不愛戴,但日常會戴上掩飾一下自己的眼神,讓鋒芒不要太露。 他不介意別人怕自己,但介意因為這懼怕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意和其他方面。他是利益主義者。 另一邊,喻兼而離開那個嘈雜骯臟的ktv,走到大街上,找了個比較僻靜少人的地方停下腳步,打開手機線上舉報某ktv某包廂里疑似聚眾黃賭毒,舉報完了他抬頭,扶著路邊不到半人高的圍欄,茫然地看了會兒面前來來往往的車和行人,看著這似乎很繁華的萬家燈火。 看著看著,他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北歐小鎮(zhèn)。 那個鎮(zhèn)非常小,常住人口不到五千,連游客都很少去,緯度高,天黑得早,天亮得晚,大家睡得也很早,晚上各家把燈一關,外頭只?;椟S的老舊路燈,顯得很凄清寂寥。 但其實不是的,其實很溫暖。 他小時候頑皮,鬧著不想睡覺,披著毯子當披風在家里瘋跑,mama不會罵他,只是把壁爐燒得旺旺的,坐在旁邊的沙發(fā)椅上笑著看著他。等他跑累了,她就給他端來一杯很香的熱可可,讓他裹著毯子躺在沙發(fā)上,她坐在一旁給他念童話故事,聽著聽著他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在臥室的床上了。 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因為他已經(jīng)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mama。不會再有人這樣對他,他只能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 雖然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她,他依舊很想回去那個曾經(jīng)和她一起生活過十幾年的地方。只是他不能。一旦回到那個地方,他會沉湎于無盡的思念和痛苦之中,超出了健康的范疇。他答應過她會好好地照顧自己,會健康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