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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團寵皇孫的直播日常 第72節(jié)

    【真不愧是親母子,德妃和四爺都舍不得兩個孩子?!?/br>
    【四爺我也能理解,兩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德妃見的最多的不是乖崽嗎?】

    【求情可以,能不能不打著乖崽的旗號?!?/br>
    【乖崽別怕,jiejie送你禮物,你拿去兌換自己喜歡的東西?!?/br>
    有了這個開頭,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不少給弘暉打賞小禮物的,弘暉一股腦全給了還在沉睡中的白榆。

    弘暉點頭:“那我下次去見大jiejie的時候叫上瑪嬤?!?/br>
    康熙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眸中帶上一絲怒火,質(zhì)問德妃的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你知道弘暉被扔進湖里多久才救上來嗎?”

    德妃身子微微一顫,“弘暉不是立馬被大魚救了上來嗎?”

    康熙的怒火立即蹭蹭往上冒,“從未時一刻弘暉落水,直到戌正才救出來,幾個時辰他一直泡在水里,就因為你們覺得他還活著就可以什么都不計較了嗎?”

    德妃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消息傳來傳去,胤禛又怕她擔(dān)心,只說了弘暉得救的消息,德妃并不清楚經(jīng)過。

    “我…不知道…”德妃的目光放在坐在榻上的弘暉,剛吃完糕點,這會正拿著鉛筆不知道再畫些什么,絲毫沒被康熙二人影響到。

    弘暉挑了只鮮艷的紅色鉛筆,在畫上添了幾筆,然后拿著畫笑嘻嘻地給康熙看,“瑪法你看我畫的像不像?”

    “你這畫的是什么?”康熙的怒火被突然掐斷,畫上是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大張著嘴,嘴里吐出紅色的火焰。

    弘暉看了看畫,又看了一眼康熙,抿著唇笑的十分開心。

    康熙額角青筋突然爆了爆,“朕在這給你撐腰,你畫朕發(fā)火的模樣?”

    弘暉把畫折好放進小挎包里,“好看啊,以后誰惹我生氣,就拿它嚇唬別人?!?/br>
    德妃發(fā)覺自己被祖孫二人無視了,她心里一片涼意,萬歲爺也就罷了,她這次是真的傷了弘暉的心,可她只是想讓幾個孩子都過得好些,這也有錯嗎?

    【怎么辦,我們乖崽現(xiàn)在就剩額娘和瑪法了?!?/br>
    【四爺其實也還行,康熙提出把孩子送走他也沒反對。】

    弘暉偷偷瞄了一眼彈幕,嘴角微微上揚,“我還有好多哥哥jiejie。”

    “額娘!”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喝,胤禵一臉怒容出現(xiàn)在屋里,“額娘,弘暉沒被嚇出點毛病來,那是他走運,我在湖里撈了快一個時辰,撈出弘暉貼身戴的玉佩,您懂那種心情嗎?”

    “四哥怕這事嚇著您,特意囑咐了我不要告訴您,不是讓您借著弘暉去給那兩個求情?!?/br>
    胤禵說完胸口還在劇烈起伏,他原本下了課準備回去時,聽說他額娘帶著弘暉去了乾清宮,才想著來看弘暉一眼,結(jié)果就在門口聽見了那些話。

    “汗阿瑪說的對,不能因為弘暉沒事就什么都不計較了,您要是敢把他們接回宮,您那永和宮兒子也不去了。”

    康熙瞪了他一眼,胤禵見狀咧嘴笑了笑,然后挨著弘暉坐下,搶走弘暉手里的糕點玩具,急的弘暉趴在他背上捶人。

    “啊啊啊…十四叔你太壞了?!?/br>
    德妃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康熙怒斥自己也就算了,怎么連她從小最寵愛的兒子也跟自己唱反調(diào)。

    德妃的小插曲過后,再也沒有誰在弘暉面前提起清寧姐弟倆,弘暉白日跟著康熙一起,一個批奏折,一個畫畫,不出兩天,書房的榻上就堆了一堆弘暉畫的畫,各種樣子的康熙,康熙看到最后硬生生看順眼了。

    康熙剛下朝走進乾清宮,就看見屋里到處都掛著自己的畫像,還有個三頭身的小家伙忙上忙下搬著畫。

    梁九功看著小路子,“阿哥這是怎么了?”

    剛養(yǎng)好傷的小路子頭上還有些青紫,他苦笑道:“阿哥不小心把水撒到畫上了,這會正忙著曬畫,還不讓奴才們幫忙?!?/br>
    弘暉蹲在地上,把最后一張濕的最厲害的畫平鋪在地上,拿了把小扇子使勁扇著風(fēng),頭也不回的說:“瑪法小心腳下,不要踩了我的畫。”

    康熙回頭看了一眼胤禛,“瞧見了嗎?你兒子已經(jīng)把乾清宮當(dāng)成自己屋子了,你還要帶他回去嗎?”

    胤禛眸子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從十四弟那得知了弘暉進宮那日的事,他額娘哄著自己兒子去求情,要不是汗阿瑪和十四弟,這孩子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阿瑪!”弘暉聽見門口的交談聲,連忙起身小跑到胤禛面前,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阿瑪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胤禛偏頭看了一眼神色不怎么好的康熙,笑道:“弘暉想回家嗎?”

    弘暉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我在瑪法這待了好幾天,也要在家陪額娘幾天,然后再回宮?!?/br>
    康熙心中微微一嘆,終究年紀還小,還是個離不開額娘的孩子,不過…“朕這兩日正準備出宮圍獵,看來你要回家時去不了了?!?/br>
    弘暉立馬豎起耳朵,圍著康熙轉(zhuǎn)悠了起來,“瑪法,圍獵是什么?我還是得陪著瑪法,出宮太危險了?!?/br>
    弘暉一張小嘴開始叭叭個不停。

    康熙眸中盡是得意之色,看得一旁的胤禛十分無奈,老爺子這是跟他搶兒子搶上癮了?這次狩獵他估計會被老爺子留在京城。

    弘暉最終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阿瑪,一轉(zhuǎn)頭就去纏著康熙,要他講他以前獵黑熊和長蟲的故事。

    沒兩日去木蘭秋狝的日子和人選已經(jīng)定下,各宮和內(nèi)務(wù)府開始著手準備著,每年秋季的木蘭秋狝都是大典,其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距離出發(fā)的日子越近,弘暉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什么畫筆玩具零食,塞了滿滿兩箱。

    “萬歲爺,這是毓慶宮那邊送來的?!绷壕殴α?xí)以為常的捧著血書放到康熙面前,心里不由嘆氣,這都半個月,任誰再放下去也受不了啊。

    康熙掃了一眼上面萬年不變的認錯書,心中對胤礽又生出了幾分失望,他只是被禁足,等過些日子就會被放出來,但他這每日一封血書是逼著他立馬就放人,康熙向來不吃這一套,直接扔給梁九功讓他拿去燒了。

    這血書弘暉從一開始的不敢看,到后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今日見送來的有些早,好奇地湊了過去,“二伯這次又寫的啥?”

    “那我們?nèi)ゴ颢C,二伯送不過去怎么辦?”

    康熙冷哼道:“你二伯又不是傻子,把自己折騰沒了他圖什么。”

    夜色如水,弘暉中午睡得多,到了這會還沒睡意,偷偷從床上爬起來拿了個布老虎,準備為兩日后的狩獵好好練習(xí)一下。

    弘暉一個猛虎撲食撲到布老虎身上,咬著它的脖子不松口,連續(xù)練了幾次,弘暉自得過幾日他就能列到一只老虎,然后把它抓來給自己做另一只布老虎。

    練了半天弘暉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他拿著帕子擦了擦臉,又跑去桌邊喝了幾杯水,才躡手躡腳回到床邊。

    剛爬到一半,弘暉就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瑪法怎么醒了?要喝水嗎?”

    康熙深吸一口氣,“你這么大動靜差點把乾清宮屋頂掀起來了,還有,你是去打獵的,不是去當(dāng)獵犬的?!?/br>
    “我是在打獵啊,我看貓抓小鳥就是這樣,咬著小鳥不松口?!焙霑熉冻鲇懞玫男?。

    “你…”康熙還要說什么,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喊聲,不一會,梁九功急匆匆跑了進來。

    “萬歲爺,太子殿下出事了。”梁九功努力平復(fù)自己的聲音,“太子殿下這會高熱不退,太醫(yī)都去了,暫時還沒退下來?!?/br>
    康熙面上一沉,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多年前胤礽突發(fā)天花時也是這樣,突然高熱不退,若不是他額娘保佑,這孩子只怕那次就沒了。

    “去毓慶宮?!?/br>
    兩刻鐘后,燈火通明的毓慶宮正殿,康熙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胤礽,因為高熱,他的臉頰泛著一股病態(tài)的紅。

    康熙的目光投向太子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妃神色暗晦不明,“殿下用過晚膳后就吐了兩次,兒媳立即著人去請了太醫(yī),太醫(yī)給開了藥,殿下喝下藥后也就沒吐了,直到不久前忽然有太監(jiān)來報,說是殿下忽然高熱不退?!?/br>
    貼身伺候太子的太監(jiān)忙道:“剛剛太醫(yī)也給開了藥退燒,可這無論如何也喂不進去,針灸也試過了依舊沒能退燒,而且…”

    小太監(jiān)說話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康熙眸子一凜,“而且什么,繼續(xù)說。”

    小太監(jiān)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這幾日一直都不太舒服,一會覺得腿疼,一會胸口疼,太醫(yī)都來瞧過,可都沒看出什么,殿下說可能是放血有些后遺癥就不再管了,可奴才覺得不對勁就偷偷去宮外查了,殿下可能…可能是被人詛咒了,在布偶上放上那人的生辰八字,再用針扎就能讓那人受傷。”

    啪!

    康熙抬手摔掉手中的藥碗,碎裂的瓷片飛濺到四處都是,自古以來,巫蠱之術(shù)都是各朝各代最忌諱的東西,可偏偏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用這招對付太子。

    第62章

    寢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到冰點,弘暉避開滿地的碎片來到康熙面前,親昵的拉著康熙的手,打著哈欠道:“瑪法我等了你好久,二伯好了嗎?”

    弘暉越過康熙看向躺在床上的胤礽,胤礽面色潮紅,身上還蓋著厚實的被褥。

    “讓梁九功帶你回去,瑪法這還有事要做。”康熙微微壓制住心底的怒火。

    弘暉乖巧地站在他身邊,胖嘟嘟的小臉蛋上露出討好的笑,顯然不想跟著梁九功離開。

    康熙沒再堅持,讓人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凈,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這事除了你和太子還有誰知道?”

    伺候太子的太監(jiān)姓李,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太子殿下說這事沒查明,不許奴才往外說,誰知道今日殿下突然就嚴重了,還請萬歲爺給我們殿下做主?!?/br>
    太子妃也跟著跪下,“汗阿瑪,您快想想辦法,太醫(yī)給開的藥也沒用,不如請薩滿法師來給殿下驅(qū)邪?!?/br>
    【驅(qū)邪?是電視里的跳大神嗎?那東西根本沒用,再耽擱下去人都要燒傻了。】

    【按理說御醫(yī)開的退燒藥應(yīng)該是有效的,怎么喝了還是沒用?】

    【只有我關(guān)注巫蠱嗎?這事不管放到哪個朝代都是禁忌,也不知道是誰對太子下了手?!?/br>
    【這巫蠱扎小人都是封建迷信,真要有用還至于斗的那么厲害嗎?太子不會是賊喊捉賊吧?!?/br>
    弘暉安安靜靜地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托著胖嘟嘟的臉蛋,認真看著飄在上面的彈幕,他能看懂上面的每個字,湊成句子他看的就有些迷糊了。

    封建迷信是什么?扎小人又是什么,弘暉滿臉狐疑地看向康熙,奈何康熙這會急著胤礽的病,不能兼顧著弘暉。

    弘暉又坐了回去,目光無聊地在屋里打轉(zhuǎn),最后落在躺在床上的胤礽,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弘暉好像看見他二伯眼睛動了一下。

    “瑪法,二伯是不是要醒了?”弘暉連忙去拉康熙。

    正在和太醫(yī)說話的康熙立即止了聲,連忙轉(zhuǎn)身看向胤礽,胤礽面色沒有絲毫變化,泛著不正常的紅,并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康熙伸手摸了摸胤礽的額頭,依舊還在發(fā)燙,他心中不由得涼了半截,真要這么燒下去,即便醒了也會燒成傻子。

    太子燒成傻子,康熙可不愿看到這樣的事發(fā)生,立即讓太醫(yī)繼續(xù)給太子治病,再讓梁九功去請薩滿來驅(qū)邪。

    康熙最后看向伺候太子的小太監(jiān),“你帶人把毓慶宮里里外外都翻一遍?!?/br>
    李公公微愣,心里卻道翻他們宮有什么用,總不能是后院侍妾害的太子,吐槽歸吐槽,他還是領(lǐng)著人去了。

    “梁九功?!笨滴跤值?,“你帶著人去阿哥所?!?/br>
    阿哥所?如今除了廉貝勒往上的阿哥都出宮開了府,九阿哥往下的兄弟如今都還住在宮中,梁九功不由心中一緊,這是懷疑是其他阿哥對太子下了手。

    屋外忽然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不過一會,弘暉就見著幾個身著薩滿服飾的人進來屋,領(lǐng)頭的那人頭戴七叉鹿角神帽,神帽上有熊皮做的飄帶,稍長的飄帶上系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當(dāng)作響。

    弘暉站在門外時不時偷偷瞄上兩眼,陌生的曲調(diào)在屋里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鼓聲和鈴鐺聲。

    “你餓不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弘暉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剛剛和他一起出來的二伯母。

    弘暉接過她遞來的糕點,軟乎乎道了聲謝。

    太子妃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蛋,“都這么晚了,你等在這做什么?放心你二伯不會有事的?!?/br>
    弘暉搖頭,“我要等瑪法,有瑪法在二伯當(dāng)然不會有事?!?/br>
    太子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太子這人十分偏執(zhí),毓慶宮被禁足后,每日的血書不斷,這如今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