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團寵皇孫的直播日常 第67節(jié)
“娘嗚嗚嗚我要娘…” 白嬤嬤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她臉色漲得通紅,快速爬到康熙腳下,“萬歲爺,奴才沒能救上大阿哥,您殺了奴才就行,為什么要折磨奴才的家人?!?/br> 梁九功一腳踹飛白嬤嬤,“白氏,你是在質(zhì)疑萬歲爺?” 白嬤嬤心里慌的不行,從白日里小路子認出她開始,她就覺得今日沒那么順利,大概唯一順利的只有大阿哥真的沒了。 “賤人!”吳嬤嬤忽然沖上去給了白嬤嬤一巴掌,若此時她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那就是個傻子,她和白嬤嬤住一個屋子,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東西放在哪里。 “你跟我住一個屋子,你拿了我的衣服陷害我,你家里病得病,老的老,你才是最舍不得這個差事的人。” 康熙不想聽她們啰嗦,而湖里的侍衛(wèi)護衛(wèi)依舊沒能帶來好消息,“扔!” 兩個侍衛(wèi)抓住小孩的衣領(lǐng),單手就將人提了起來,兩個小孩嚇得哇哇大哭,可這哭聲絲毫沒有引起康熙的憐惜。 吳嬤嬤一邊磕頭一邊喊冤,只是她的所作所為依舊沒能改變什么,隨著噗通兩聲,兩個幼小的孩子被扔進冰冷的湖中,兩個孩子一開始還能撲騰兩下,慢慢的湖水淹沒了他們的腦袋。 兩個孩子的家人哭聲不斷,想要沖到湖邊救人,卻被護衛(wèi)死死攔住。 “求求您放過孩子吧!” “兒子…我的兒子??!” 梁九功緊緊盯著吳白兩個嬤嬤的反應(yīng),嫌疑最大的吳嬤嬤一臉痛苦,恨不得立即沖下湖去救孩子,而另一邊白嬤嬤似乎陷入了什么糾結(jié)的事中,神色一變再變。 “把白家的孩子再丟一個下去?!绷壕殴Ψ愿赖馈?/br> 白嬤嬤崩潰了,一把抱住護衛(wèi)的腿,護衛(wèi)懷里的就是她還在襁褓中的孩子,也就是因為她剛生了小兒子,才能謀得這份差事。 “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卑讒邒咄纯蘖魈槠饋?,“我見著一個嬤嬤從這邊離開,再過去就看見路公公沉進了水里,他被人打暈了?!?/br> 另一邊兩個孩子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打撈了起來,渾身濕漉漉的被送回自己家人身邊,一家人抱頭痛哭了起來。 一陣涼風(fēng)吹來,胤禛微微打了個冷顫,他無法相信此時在湖里的弘暉該有多冷,胤禛微微偏頭,看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白嬤嬤。 胤禛上前幾步,拖起白嬤嬤直接來到湖邊,大掌托著她的后腦勺猛地將她的頭按住冰冷的湖水中,圍觀的人群中有不忍直視的人,卻無一人上前阻攔。 反復(fù)幾次,白嬤嬤徹底崩潰,她后悔了,她被那些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大阿哥的受寵程度完全超過了她的設(shè)想,先前一位阿哥的離世,康熙和其他郡王貝勒頂多只過問了一句,而大阿哥,這些人似乎不把事情挖清楚不會罷休。 “四爺饒命,我說我說,是我扮作吳嬤嬤把大阿哥引到了小花園,但不是我把人丟進水里的,是側(cè)福晉額娘身邊的嬤嬤,她們說事成之后給我一百兩銀子?!?/br> “我什么都沒做,我沒把他們帶到約定的地方,他們都離開了,結(jié)果那個嬤嬤不信任我,一直跟在我們身后,把人敲暈了,扔進了湖里。” 胤禛手一松,白嬤嬤整個掉進了湖里,湖水沒過她的口鼻,她拼命的掙扎呼救,岸上的人卻如同看戲一般,冷冷的注視著她,直到湖水全部將她吞沒,她才被人拖上了岸。 康熙看向胤禛的目光充滿了怒火,“側(cè)福晉?朕記得你頗為寵愛這個側(cè)福晉,是準備讓弘暉給你二兒子讓位置嗎?” 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康熙一腳踹倒了胤禛,警告道:“這個府邸只能弘暉來繼承,若他繼承不了,你的后人就滾去睡大街?!?/br> “汗阿瑪息怒,四哥他絕沒有這樣的想法,誰都知道他最喜歡弘暉了?!必范T忙勸道。 其他幾個兄弟都面面相覷,這還是康熙第一次因為孫輩而責罵自己兒子,他們幾個對于弘暉都多有惋惜,落水這么長時間,估計兇多吉少。 胤禛跪在地上,面上不喜不悲,好似抽空了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另一邊的烏拉那拉氏都要瘋了,若不是其他人攔著,早跑去棲云苑給李氏來一刀。 “萬歲爺,人都到了。”梁九功領(lǐng)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到了湖邊,這些都是軍營里臨時找出的熟識水性的士兵。 康熙微微頷首:“讓他們下水,從連接小湖的通道開始仔細搜查。”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劃著一艘小舟停在了湖邊,這是府里下人采蓮花或蓮蓬時用的,康熙卻絲毫不在意,抬腳就要上船,被幾個兒子直接攔了下來。 “汗阿瑪,這小船太危險了,天這么黑也看不清?!?/br> “汗阿瑪您就在岸邊待著,兒子幾個替您去湖上找弘暉?!?/br> “您心疼弘暉,弘暉也心疼您,您別做讓弘暉擔心的事?!?/br> 最終眾人還是沒能攔住康熙,只能眼睜睜看著康熙乘著小船漸漸劃到了湖中,幸好胤禩家離得近,抬了不少他家的船過來,眾人紛紛上了船,追上康熙。 梁九功舉著火把,湖風(fēng)在他們耳邊吹的獵獵作響,四周全是呼喚弘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康熙一邊喊著弘暉,一邊在心中祈禱,他的小孫子不是一般人,有神靈庇佑,此時肯定在安全的地方待著,等著他們?nèi)ゾ取?/br> 半個時辰下來,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梁九功不得已強迫小太監(jiān)劃船回去,哪怕康熙嚷嚷著要斬了他的腦袋,梁九功依舊不回頭。 到了岸邊,立即有人送上大氅給康熙披上,熱茶熱帕子陸續(xù)也送了過來,晚一步上岸的胤禔幾兄弟差點凍成了狗,喊了半天嗓子已經(jīng)嘶啞。 岸邊的氣氛也不太好,自從查明了是誰下的手,來赴宴的賓客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即便有人想留下來看戲,有康熙在誰敢存這樣的心思。 留下來的都是幾家親近的人家,李氏也被人帶了過來,連帶著的還有她娘家今日來赴宴的額娘阿瑪兄嫂子侄,一家子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李氏俏麗的小臉高高腫起,亂糟糟的發(fā)髻預(yù)示著剛才發(fā)生了一場激烈的單方面毆打,而她身側(cè)的親額娘李夫人此時安靜如雞,白日里囂張的模樣全然不見。 康熙輕輕抿了口熱茶,吩咐梁九功,“去把二阿哥抱來。” 李氏眸子驟然一縮,似乎猜到了什么,跪著爬到胤禛腳下,“四爺,二阿哥是您的親兒子啊,他還那么小,今天是他的滿月宴。” 胤禛眸中盡是冷漠,一腳將李氏踹翻在地,帶著濕意的靴子踩著她的臉,他的腳尖輕輕旋轉(zhuǎn),冷冷質(zhì)問道:“所以你在他的滿月宴上,謀害他的親哥哥,你知道她們用什么借口把弘暉騙過去的嗎?” “二阿哥哭鬧不止,想要他的哥哥哄他,弘暉那么喜歡他弟弟,卻不知道你要借他弟弟的手除了他,這個兒子不要也罷?!?/br> 胤禛踩的是她紅腫的左臉,李氏疼的直叫喚,卻依舊嘴硬道:“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妾身被關(guān)了禁閉,連身邊的丫鬟都少有出去?!?/br> 一陣哭聲驚擾了在場的眾人,梁九功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回來了,許是感受到了外界不同尋常的氣氛,二阿哥哭的很用力,他黑葡萄似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在經(jīng)過烏拉那拉氏身邊時,哭聲小了些,二阿哥伸出小手似乎想要她抱,烏拉那拉氏冷冷別過頭。 似乎是沒得到額娘的抱抱,二阿哥哭得更兇了,小臉蛋漲得通紅,聽的李氏心一陣陣抽疼。 康熙冷嗤道:“不必與這種人多費口舌,來人,把二阿哥扔進湖里?!?/br> 康熙這話一出,嚇得在場不少人心里一突突,就算是這孩子的親額娘犯了大錯,可這孩子畢竟才滿月,真扔進水里只有死路一條。 李氏尖叫地推開胤禛的腳,瘋了一樣撲上去搶孩子,剛到梁九功面前時,就被幾個嬤嬤狠狠壓著胳膊跪在地上。 “我說,我什么都說,是我額娘,這都是她的主意,她說沒了大阿哥,大阿哥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兒子的,主意是她出的,也是她動的手?!崩钍峡薜靡荒樌仟N。 李氏后悔了,她原本可以等到自己禁足解了,再跟福晉四爺認個錯,就算孩子回不到自己身邊,也能時常見著,如今孩子的命能保住就不錯了。 李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明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怎么有些不認識了。 “我若不是為了你,怎么會去做這般傷天害理的事,你說是福晉怕二阿哥搶了大阿哥的風(fēng)頭,才把孩子搶走,進了你的足,我是為了給你出氣,你以為把事情推給我,你還能好過嗎?” 眼看母女倆又要吵起來了,一旁的李少夫人反手就給了李夫人一巴掌,惡聲惡氣的讓她閉嘴,一旁跪著的李家兩個男人連一聲都不敢吭。 “早知道你們母女倆沒安好心,我何必還專門來安慰你,這下好了,一家子都要陪你們死。”李少夫人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幾個年幼的孩子,恨不得手刃了這母女倆。 康熙喝了幾杯熱茶,身子逐漸暖和了起來,他取下大氅交給梁九功,大步朝著湖邊走去,繼續(xù)坐船去了湖里。 “弘暉別怕,瑪法在這?!笨滴跬切屈c點的湖面,他的聲音很快就埋沒在其他聲音之中。 “萬歲爺,水里有東西!”舉著火把的梁九功注意到湖面異常的波瀾,好似在他們船下面有什么東西。 康熙搶過梁九功手中的火把,湊到水面上仔細觀察,好像是金色的鱗片,只是這鱗片得有他的手掌大,那這條魚可想而知能有多龐大。 “快跟上去。”康熙吩咐道。 梁九功拿起另一個船槳,和小太監(jiān)二人奮力地劃著船,不一會,他們就看見了明亮的岸邊,而那條大魚似乎也停在了岸邊。 。 幾個時辰前,小花園湖邊。 噗通一聲,弘暉只覺得無數(shù)的冰冷湖水涌入自己的口鼻,他掙扎扯掉嘴里的帕子,想要繼續(xù)呼救,一張嘴湖水直接涌入他口中,嗆得他直咳。 他雙手掙扎著,想要劃到湖邊去,但他太小了,力氣不足以支撐他劃到湖邊,游出不到幾米,弘暉的動作慢了下來,湖水漸漸淹沒他的口鼻,他一點一點沉入了水里。 彈幕瘋狂呼叫著系統(tǒng),只是下一刻他們就什么也看不見了,因為作為主播的弘暉暈了過去,漸漸沉入了湖底。 [不要睡,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熟悉的聲音在弘暉耳邊響起,弘暉試圖睜開眼睛,眼皮微微動了一下,隨即便沒了動靜。 白榆圍著緩慢下沉的弘暉轉(zhuǎn)了一圈,它焦急的看著進度條,它把自己所有的能量換成了積分,只有這樣才能兌換救弘暉的東西。 [弘暉,你額娘阿瑪瑪法,他們都在等你,你不能睡。] 最關(guān)鍵時刻,進度條完成,它所有能量清零,白榆看了一眼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弘暉,輕輕按下了確定,片刻后,湖底深處似乎闖入了一個龐然大物,是一條巨大的,渾身金色的錦鯉,它緩慢的張開大嘴將昏迷過去的弘暉吞下肚。 湖水褪去,弘暉軟趴趴地躺在潔白的地面,溫暖的室內(nèi)讓他的身體暖和了許多,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偏過頭吐了,大口大口吐著湖水。 “嗚嗚嗚嗚…阿瑪…額娘…嗚嗚嗚”弘暉雙目緊閉,抽噎著要阿瑪額娘。 [弘暉,快醒來,要來不及了。] 白榆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躺在地上的弘暉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白金色溫暖的天花板,他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讓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阿瑪…額娘…瑪法嗚嗚嗚…”弘暉不安的站在屋子中間,后面是道白金色的鐵門,鐵門緊閉著,他的正前方是一排奇奇怪怪的桌子,桌子前有兩個橢圓的窗戶,一左一右,透過玻璃還能看見湖里游動的小魚。 “白榆,白榆你在哪?”弘暉記起昏迷前聽到了白榆的聲音。 “白榆你能帶我回家嗎?我想阿瑪額娘他們了?!?/br> [往下看。]白榆的聲音變得幼化了許多。 弘暉低頭看見地板上多了一塊雕刻的云朵形狀的玉佩,玉佩散發(fā)著淡淡的白光,弘暉忽然趴在地上,湊近去瞧那塊玉佩。 “白榆白榆,這是你的身體嗎?” 玉佩上閃過點點白光,[我把我剩下的能量存在這個玉佩里,弘暉我的能量不多了,你快去駕駛座上,我教你怎么使用。] 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地板上,弘暉帶著哭腔問它,“白榆你是要死了嗎?我不要你死,我們快回去,我讓瑪法救你?!?/br> [我不會死。]白榆沉默了半晌。 弘暉胡亂的抹了抹眼淚,邊哭邊笑道:“太好了,白榆你不會死,那我們快回去找阿瑪他們?!?/br> 弘暉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玉佩,然后跟著白榆的指示,找到屋里的駕駛室,椅子有些高,他廢了好一會才爬上去,剛坐下小家伙渾身僵硬不敢亂動。 “白榆,椅子好濕,我身上怎么都在流水。” [你剛從湖里出來,你把溫度調(diào)高,一會就暖和了。] “溫度?溫度?”弘暉看著面前一排排復(fù)雜的按鈕,頭又開始暈了起來,“它們好多啊,看的頭暈。” [快把濕衣服脫了。]白榆忽然一使力,它的身子落在了某個按鈕上。 弘暉連忙抓住玉佩,小心翼翼放好,才滑下椅子脫掉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冰冷的衣服貼著的他的身子太久,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正想喊冷時,一股暖暖的熱流席卷了他的全身。 弘暉重新爬上椅子,按照白榆的指導(dǎo)勉勉強強掌握了如何駕駛,他興奮地好白榆喊道:“白榆,我們可以回家了?!?/br> [不行,壞人還在湖邊,暫時不能讓她們知道你還活著,而且你身邊的小路子也被扔下了湖。]白榆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弘暉一聽,也不念叨著要回家,一心想要去救小路子,“那我們快去救小路子吧,沖沖沖!” 弘暉按下按鈕,魚身緩慢的游動了起來,這個小湖面積不大,對于這條潛艇魚來說有些太小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