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團(tuán)寵皇孫的直播日常 第17節(jié)
屋里有些悶,弘暉拿了塊點(diǎn)心,端著茶盞慢騰騰出了正屋,正屋外面的庭院里擺著石桌和石凳,弘暉趴在還有些余溫的石桌上,百無聊賴地盯著籠罩在燈籠下的花圃。 沒多久,守夜的望舒就拿了件披風(fēng)出來,雖說還沒入秋,但夜里的風(fēng)還是涼的,“大阿哥,咱們坐一會就回去歇著好不好?” 望舒的話音剛落,便有小丫鬟來報信,說是貝勒爺回來了,正往正院這邊來,弘暉立馬來了精神。 胤禛今日為了陪兩個孩子出去,把所有事都往后推了推,一回府又被幾個同僚請去喝酒,一直到這會才回來。 “你們快去告訴我額娘,我去接阿瑪,不許跟著我?!?/br> 說完這些,弘暉倒騰著小短腿就跑出了正院,身后是緊跟著的望舒。 夜色給貝勒府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黑紗,各處種的樹木花草在月光下變得張牙舞爪起來,等弘暉有些害怕時,他已經(jīng)一個人跑到了長長的游廊上。 [你家晚上怎么一個人都沒了?]白榆緊緊縮在弘暉的胸口。 弘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身后,有些后悔沒讓望舒跟著自己一起過來,他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條自己最熟悉的路,怎么到了夜里就十分恐怖。 快走到垂花門時,外面飄進(jìn)來零星話語,弘暉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似乎起了風(fēng),兩邊的樹葉被吹得呼呼作響,說話聲離他越來越近。 聽不清是誰的聲音,還沒傳進(jìn)來就被風(fēng)吹散了,弘暉和白榆縮在游廊的一角,抱著柱子瑟瑟發(fā)抖。 “白榆,快用法蘇把他們趕走?!?/br> “是法術(shù),我不會法術(shù)?!?/br> “你管了那么多小妖怪,怎么不會法蘇了?” “我是系統(tǒng),觀眾是普通人?!?/br> 就在一人一統(tǒng)激烈說服對方時,兩個身影漸漸走近,若是弘暉此時起身去看,定能認(rèn)出這是自己阿瑪和蘇培盛。 胤禛問道:“最近岳興岱有什么動靜嗎?” 第25章 “佟家有什么動靜?” 蘇培盛抽了抽嘴角,心想佟家最近可熱鬧極了,“隆科多大人養(yǎng)病那段時間,一直是小赫舍里夫人主持中饋,前些日子隆科多大人身子好轉(zhuǎn),那李氏就開始不安分了,聽說和小赫舍里夫人打了起來,隆科多大人把小赫舍里夫人禁了足?!?/br> 胤禛忍不住蹙眉,他那個舅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為了一個妾室能把福晉關(guān)起來,簡直是整個京城的笑話。 整個佟府都被一個李四兒把持,佟家老太太管不來,難不成佟國維也怕自己兒子不成,不過是仗著康熙的勢肆意妄為。 蘇培盛繼續(xù)道:“想來小赫舍里夫人同太子殿下也有些親戚關(guān)系,岳興岱說不得想請?zhí)拥钕轮鞒止?。?/br> 胤禛瞥了他一眼,嗤道:“太子主持公道?他真要主持早主持了,只是不想跟佟家撕破臉皮罷了。” 蘇培盛訕笑一聲,那位小赫舍里夫人也是可憐,佟家老太太是她親姑姑,親姑姑不管娘家人也不管,指望外人有什么用。 “嗚嗚嗚…” 一道若有若無的嗚咽聲傳入二人的耳里,蘇培盛立即護(hù)在胤禛身前,冷眼望著傳出聲音的地方,高聲喝道:“誰在那?” 胤禛似是猜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游廊之上,看見縮在角落的小團(tuán)子,小團(tuán)子正抱著柱子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弘暉察覺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蜷成一團(tuán)縮在角落里,縮在他懷里的白榆直接砰的一聲消失了。 小家伙哭的更兇了,鼻尖紅通通一片,嘴里嗚嗚咽咽的說著話。 “嗚嗚嗚…不要吃窩,窩沒洗澡沒刷牙,rourou是臭臭的?!?/br> “我怎么聞著是香的?!?/br> 弘暉的碎碎念被打斷,他嗚咽的聲音更大了,妖怪聽到了他的話,還一點(diǎn)都不嫌棄他。 小家伙蛄蛹了幾下,雙手抱著頭捂住耳朵,撅著屁股朝外,念叨著讓白榆出了收妖。 “白榆,快用法蘇收了他!” 胤禛微微挑眉,彎腰把越縮越低的小團(tuán)子抱了起來,抬手輕輕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要收了誰?” 屁股中了妖怪一招,弘暉嚇得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嘴里又念起了“天靈靈地靈靈”,試圖用咒語收妖。 直到聞到熟悉的味道,弘暉才哼哼唧唧地睜開了眼,然后就看見一張熟悉的俊臉,小家伙濕潤的雙眼立即亮起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舉著手開始?xì)g呼。 “阿瑪,我阿瑪把妖怪打跑了!” 弘暉如同八爪魚一樣扒在胤禛身上,剛才的害怕一掃而過,十分興奮地跟白榆說著自己阿瑪?shù)膮柡Α?/br> “阿瑪一出現(xiàn)那只臭妖怪就被嚇跑了?!?/br> “阿瑪?shù)睦淠樠侄己ε??!?/br> “我阿瑪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你要是害怕我允許你抱我阿瑪?!?/br> 重新回來的白榆一臉虛脫地躺在弘暉懷里,時不時應(yīng)兩聲,若弘暉低頭,就能看見一團(tuán)白霧似的白榆正悄悄往胤禛身上爬。 一句冷臉險些讓胤禛破功,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自己的冷臉真能嚇跑妖怪,這個想法剛出現(xiàn)就被他無情驅(qū)逐,他真是差點(diǎn)被自家兒子帶偏了。 而一旁的蘇培盛眸子微縮,這里不就他們?nèi)齻€人嗎?他家大阿哥這是跟誰說話?難不成要他去抱貝勒爺? 蘇培盛抬頭正對上他家主子那雙平淡無波的黑眸,冷峻的面龐沒有一絲笑意,仿佛在說,你敢抱一個試試。 蘇培盛:嚶嚶嚶,這和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 眨眼間就到了立秋,灼熱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正院多了清寧,烏拉那拉氏就在西廂房給他們隔了一間小書房出來,派了個識字的嬤嬤每日帶著他們讀書。 一到午間,正院就飄出陣陣讀書聲,其中弘暉的聲音最為響亮,他前些日子頹廢了一陣,最近又耐不住了,沒了阿瑪額娘陪他也就自己拿起書看了。 弘暉和清寧排排坐,嬤嬤在旁邊打著扇,清寧雖然年紀(jì)比弘暉大些,卻也才開始識字,堅持不到兩刻鐘整個人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清寧身邊的嬤嬤有意叫醒她繼續(xù)讀書,被一旁的弘暉攔住了。 此時正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弘暉先是聽見了一個略微尖細(xì)的嗓音,隨即響起的是他額娘的聲音。 雙方寒暄了一會,便有腳步聲朝著西廂房來了,來人是春雪,她站在書房門口朝弘暉道:“大阿哥,宮里來人了,福晉讓您出去?!?/br> 弘暉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出了西廂房,春雪領(lǐng)著弘暉姐弟倆到了明廳,上首坐著的是烏拉那拉氏,左邊坐了個面容清秀的小太監(jiān),明廳中間還放了兩口大箱子。 “弘暉阿哥安,”小太監(jiān)起身給弘暉行了禮,然后指著兩口箱子道:“這是咱家大阿哥送給您的小玩意,都是大阿哥幼時的玩具?!?/br> 住在宮里的大阿哥除了弘皙也沒有其他人,只是烏拉那拉氏不知道他為何送了兩箱子玩具過來,倒不是她嫌棄,兄長送弟弟自己的玩具書本之類的,在大家族里十分常見,更何況還是太孫。 “這孩子高興傻了嗎?這都是你大哥哥送來的?!睘趵抢峡戳艘谎鄞翥躲兜膬鹤樱雎暣蛉ち艘痪?。 “麻煩何公公跑一趟,還請何公公替弘暉跟大阿哥道聲謝?!?/br> 烏拉那拉氏剛說完,站在她身側(cè)的春雪就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給了何公公,何公公假意推辭了兩下,最終收了下來。 何公公繼續(xù)道:“估摸著要弘暉阿哥親自跟大阿哥道謝,今日咱家出宮,除了替大阿哥送東西,還有就是帶弘暉阿哥進(jìn)宮去?!?/br> 一聽到進(jìn)宮二字,弘暉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一臉無辜地看向何公公,奶聲奶氣地問他:“為什么要進(jìn)宮?” 烏拉那拉氏蹙眉,“何公公,我家貝勒爺還未回來,弘暉進(jìn)宮這事?” “福晉不必緊張,前些日子大阿哥跟弘暉阿哥游玩時,大阿哥曾邀請弘暉阿哥進(jìn)宮玩,這不大阿哥就去求了萬歲爺?!?/br> 烏拉那拉氏懸著的心才放下,雖然她家兒子只和弘皙見過兩面,但聽說弘皙十分喜歡這個弟弟,請他進(jìn)宮玩也在情理之中。 “我也給大哥哥準(zhǔn)備了禮物,正好一起帶進(jìn)宮?!焙霑熗蝗幌肫鹱约悍块g里那個還沒送出去的東西。 第26章 一刻鐘后,弘暉跟著何公公離開了貝勒府,這次進(jìn)宮烏拉那拉氏還是讓孫嬤嬤和碧落跟著,因?yàn)椴恢酪龓兹?,烏拉那拉氏索性給弘暉多帶了些衣物。 馬車搖搖晃晃進(jìn)了宮,弘暉趴在車窗上,看向外面肅靜且莊嚴(yán)的皇城。 【來了來了,快錄屏?!?/br> 【又不是沒有故宮,錄屏干嘛?】 【現(xiàn)代故宮有這么帥的禁衛(wèi)軍哥哥嗎?】 【上一次進(jìn)宮看見的小哥哥,已經(jīng)有大大畫了,那腰那臉,絕了!】 【注意點(diǎn),咱們這是萌崽頻道,不能帶壞小孩子?!?/br> 弘暉先去的是乾清宮,他要先給康熙請了安,乾清宮的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他進(jìn)了御書房,弘暉第一次一個人來乾清宮,圓溜溜的杏眼好奇地打量著極致奢華的宮殿。 康熙正在批閱奏折,書桌上堆積的黃色小山讓弘暉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隱約記起了小妖怪們說自家阿瑪就是批閱奏折生生把自己累沒了。 弘暉眨了眨眼,忍住想哭的沖動,這里不是在自己家,沒有額娘和阿瑪溫暖的懷抱,弘暉十分堅強(qiáng)地忍了下來。 “瑪法安!”弘暉規(guī)規(guī)矩矩請了個安。 康熙聞聲抬頭,看見書房里多了一個圓滾滾的小團(tuán)子,緊閉的眉眼舒緩了些,康熙朝他招了招手。 “你阿瑪舍得放你出來?” 弘暉走到康熙身側(cè),仰著頭看他,“阿瑪不在家?!?/br> 康熙又問了幾句,才讓弘暉去臨窗的木榻上玩,至于邀請人弘皙這會還在上書房里,他又不放心把弟弟放在毓慶宮里,早早就求了康熙,在他放學(xué)前讓弘暉在乾清宮待著。 小案幾上擺了幾樣精致的糕點(diǎn),還有梁九功讓人拿來的小玩意。 弘暉拿了個九連環(huán)擺弄,只是玩著玩著視線就不由自主落在一直批閱奏折的康熙身上。 康熙眉頭緊鎖,右手抵著額頭輕輕按壓著,康熙強(qiáng)壓著心中怒火,若不是弘暉在此,他估計已經(jīng)摔案怒罵了。 河北接連多日大暴雨,不少縣都受了災(zāi),偏偏地里的糧食又到了快豐收的時候,一旦水災(zāi)嚴(yán)重,那幾個縣就會顆粒無收。 偏偏這時受災(zāi)的縣城糧倉里竟然發(fā)不出一顆糧,康熙用腳趾都能想到是那些貪得無厭的官吏搬空了他的糧倉,還將無數(shù)百姓關(guān)在城門外等死,康熙如何不生氣。 只是討論了一早上依舊沒能得出最好的答案,戶部哭窮拿錢摳摳搜搜的,賑災(zāi)的人選也成了幾方勢力的爭奪。 康熙合上折子,剛要吩咐梁九功將他的藥拿來,腿上就多了一個軟乎乎的小手,一直被忽視的小團(tuán)子十分大膽的爬到了康熙身上。 一旁的梁九功呼吸一滯,正要上前把弘暉帶下來,卻被康熙制止了。 “瑪法頭低一下?!焙霑煿蜃诳滴跬壬?,伸手想要去碰康熙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胳膊根本夠不到。 康熙微微低頭,“弘暉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 “給瑪法按按頭?!焙霑熾p手按在康熙額頭,十分認(rèn)真地給康熙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