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張老面色凝重地說:“這次吐血又給五爺?shù)纳眢w造成了不小的負擔(dān),前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幾乎功虧一簣?!?/br> 話鋒緊跟著一轉(zhuǎn),“不過,之前的調(diào)養(yǎng)還是很有效果的,不然五爺也不會這么快就蘇醒?!?/br> 謝嶼洲的病除了多加調(diào)養(yǎng),按時吃藥也別無他法。 張老說他需要再調(diào)整一下謝嶼洲的藥方,有很多藥都特別珍貴,好在謝家家大業(yè)大,這些藥都能找到。 沒打擾謝嶼洲休息,張老叮囑了霍嶠幾句就帶著其他醫(yī)生出去了。 霍嶠問:“你餓不餓?我去端田姨一直溫著的粥喂你吃?!?/br> 謝嶼洲搖頭,面容蒼白無半分血色。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的沙發(fā)上睡。”話音落下,霍嶠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 “謝太太?!辈痪o不慢的聲音在身側(cè)傳來,像是撒嬌,“不能留在這里陪我嗎?” 霍嶠詫異回頭,杏眸微睜地看向男人。 俊美無匹的面容上沒什么多余的情緒,淡漠如常,仿佛剛才那句話并非出自男人之口。 霍嶠煩悶的心情略有緩解,她撐在床邊,微俯身看著男人,杏眸彎起:“五爺這是在撒嬌嗎?” 謝嶼洲不答,只伸手將女孩掉到身前的頭發(fā)撩到耳后,慢條斯理的:“我不能有點病人的特殊待遇嗎?” 并沒有否認他剛才是在撒嬌。 不知是被驚到了,還是男人現(xiàn)在這副模樣實在令人不忍拒絕,霍嶠最后還是留了下來。 謝嶼洲畢竟還在病中,沒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霍嶠則是半夜才睡著,手指無意識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翌日醒來。 霍嶠請了今早的假,下午才回學(xué)校。 謝嶼洲的身體稍好一些了,只是依然還需要臥床靜養(yǎng)。 張老來給謝嶼洲做身體檢查的時候,笑著打趣了句:“難得啊,五爺醒來的第二天竟然沒有鬧著要出院?!?/br> 謝嶼洲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并未應(yīng)聲。 霍嶠把話頭接了過去:“張老您說什么時候出院,五爺就什么時候再出院?!?/br> 張老有些警惕:“不會又拔我的草藥吧?” 霍嶠保證道:“不會?!?/br> 在醫(yī)院里吃過中午飯,看著謝嶼洲睡下,霍嶠才返回學(xué)校。 下午只有一節(jié)大課,霍嶠剛回到宿舍,拿上書就去上課。 下課后,霍嶠才從教學(xué)樓里走出來。 剛走出教室,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霍嶠接起:“喂?” 電話那端安靜無聲,霍嶠疑惑,難道是打錯了嗎? 幾秒后,那邊才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 “你好,我是許清云。” 聽到這個名字,霍嶠面色驟然嚴肅起來。 “出什么事了嗎?” “求你,求你救救賀煬?!痹S清云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哭腔。 霍嶠眉頭緊皺:“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清云吸了吸鼻子說道:“杜奇陽帶著人來抓我,被賀煬碰見了,他就和他們打起來了?!?/br> 霍嶠問:“你們在哪兒?” 許清云報出了一個地址,掛斷電話后,又給她發(fā)了個定位,霍嶠快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她今天是自己開車來學(xué)校的。 半個小時后,霍嶠抵達許清云發(fā)給她的位置。 恰好目睹許清云被杜奇陽拽著上車,許清云不停地掙扎,讓對方放開她,杜奇陽臉色陰沉。 “你父母已經(jīng)把你賣給我了,所以你現(xiàn)在是老子的東西,明白嗎?” “不是!”許清云帶著哭腔地大聲喊道,“你放開我!” “媽的,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br> 見掙扎不開,許清云情急之下只能低頭去咬杜奇陽的手。 杜奇陽一時不察,還真被她咬著了,不禁疼得罵了句:“艸!臭婊子……” 揚起手就要給女生一巴掌,卻在下一秒被人制止。 “誰他媽多管閑事,不想活了——”杜奇陽罵罵咧咧地轉(zhuǎn)頭,緊跟著臉色一沉,“霍嶠,怎么又是你?” 霍嶠語氣冷冷:“放開她?!?/br> 杜奇陽滿臉的怒色:“霍嶠,你別以為你有喬家撐腰就能夠隨意管我的事?!?/br> 霍嶠抓著他的手往后一撇,當(dāng)即疼得杜奇陽大叫了一聲,抓著許清云的手本能地放開了。 趁此機會,許清云趕緊站到了霍嶠的身后。 “霍嶠!”杜奇陽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欠你錢的是她的父母,不是她?!被魨菜砷_了他,語調(diào)平靜淡然。 杜奇陽臉都氣得扭曲了:“父債子償,更何況她爸媽已經(jīng)把她賣給我抵債了?!?/br> 霍嶠面無表情地道:“父債子償,那你怎么不抓她弟弟還債?” 杜奇陽被這句話堵得一噎,氣急敗壞地吼道:“當(dāng)然是因為她父母只肯把她賣給我還債!” “那筆錢是她欠下的嗎?”霍嶠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 杜奇陽臉色難看:“不是?!?/br> “那就誰欠下的錢,你找誰還。”霍嶠淡淡道,“他們要實在還不起,賣腎賣血賣兒子都可以,唯獨不能賣女兒,因為許清云是我罩的?!?/br> 杜奇陽氣得牙癢癢:“霍嶠,你他媽就非要管這樁閑事不可嗎?” “對?!被魨p飄飄地說,“誰讓我這人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