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看著面前毫無賣相的蛋糕胚,霍嶠示意旁邊手動打奶油的保鏢:“端去給張老他們吃吧?!?/br> “是,太太?!睂⑹种械墓ぷ鹘唤o另一個保鏢,這名保鏢便端著焦黑的蛋糕胚出去了。 霍嶠擦了擦手,準(zhǔn)備做第二個蛋糕胚。 連續(xù)做毀了三個蛋糕胚,去送蛋糕胚的保鏢回來說:“太太,張老說您是不是對他們的工作不滿意,所以打算用蛋糕撐死他們?!?/br> 霍嶠:“……” 幸好第四個蛋糕胚做得還算成功,霍嶠也不再把張老他們當(dāng)做蛋糕回收站。 用奶油把整個蛋糕胚敷滿,霍嶠又嘗試在上面雕出一座綠意盎然的小島。 折騰了老半天,一個做工粗糙的蛋糕才初見雛形。 霍嶠忍不住陷入沉思,這么丑的蛋糕,謝嶼洲真的會吃嗎? 但很快她又釋然,也沒人規(guī)定生日時必須吃生日蛋糕,只等點上蠟燭,謝嶼洲許完愿望,這個生日蛋糕的任務(wù)其實也就完成了。 張老知道她還在醫(yī)院里,過來看了一眼,在看到裝入包裝盒的蛋糕時,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這是做了個圓形的草原嗎?上面這是蒙古包?” 霍嶠:“……” 霍嶠面無表情:“那是小島?!?/br> 張老一臉驚訝,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家的小島長這樣? “那這些綠色呢?”又指著圍繞在“小島”周圍凹凸不平的綠色奶油問。 霍嶠:“湖水?!?/br> 張老:“……” 恕老頭子眼拙,真沒看出來。 沒待多久,張老就被一個護(hù)士叫走了。 聽護(hù)士所說,好像是秦家三少夫人的瘋癥有所緩解了,但眼疾卻出現(xiàn)了惡化的情況。 病人的病情發(fā)生變化,作為主治醫(yī)生的張老當(dāng)然得去看看。 張老剛走,霍嶠也拎著做好的生日蛋糕離開了醫(yī)院。 回到留鶴別墅,謝嶼洲并不在客廳里。 把蛋糕交給田阿姨,順便問:“五爺回房間午睡了嗎?” 田阿姨點了點頭:“剛上樓沒多久?!?/br> 霍嶠沒去打擾男人午睡,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玩手機(jī)。 這時,方逸走過來,眉眼恭敬地說道:“太太,老夫人送來的新婚禮物您看要怎么處理?!?/br> 霍嶠怔了怔:“是五爺?shù)哪赣H送來的?” “是的?!?/br> “先放儲物間吧?!?/br> “好的,太太?!?/br> 方逸離開后,霍嶠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謝家人送的禮物不都是按照慣例放在儲物間嗎? 為什么方逸還要特地來問她該怎么處理謝老夫人送來的東西? 霍嶠想半天都沒想明白,只能將此歸之為這是謝嶼洲母親送的禮物,所以意義非凡。 午后的陽光暖烘烘的,霍嶠玩了會兒手機(jī),倦意緩緩襲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躺在沙發(fā)上,謝嶼洲就坐在她對面看書。 男人穿著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眉目淡漠,桃花眼不笑時透著幾分薄涼的清冷。 “醒了?!币暰€從書上不疾不徐地移動到霍嶠的身上。 霍嶠回過神,抻了個懶腰坐起來:“我不是在躺椅上的嗎?” 怎么跑到沙發(fā)上來了? 是有人抱她過來的? 誰啊? 保鏢嗎? 霍嶠頂著一頭霧水看向男人,心里想什么幾乎寫在了臉上。 謝嶼洲將手中的書翻頁,語調(diào)低沉雅致:“謝太太并不重?!?/br> 聽男人這意思,好像并不是保鏢抱她過來的。 而是謝嶼洲把她抱到沙發(fā)上的。 霍嶠眼神狐疑:“您的身體能行嗎?” 謝嶼洲目光落在她睡得有些紅潤的小臉上,桃花眼流轉(zhuǎn)瀲滟,嗓音漫不經(jīng)心:“謝太太,事不過三?!?/br> 而這已經(jīng)是霍嶠第二次問他能不能行了。 霍嶠:“……” 咳嗽了一聲,霍嶠趕忙站起身:“我去廚房看看田姨要不要幫忙?!?/br> 剛邁出腳,謝嶼洲的聲音淡而輕倦地響起。 “母親送來的禮物,你收下了?” 霍嶠頓住腳,轉(zhuǎn)頭朝著男人看過去,神情茫然:“不能收嗎?” 謝嶼洲風(fēng)輕云淡地道:“只要謝太太喜歡就能。” 那要是她不喜歡的話,這份禮物是不是就不能收下? 可為什么呢? 對方是謝嶼洲的親生母親啊。 謝老爺子送來的禮物都能收,為什么獨獨謝老夫人送來的禮物不能收? 書中并沒有提到謝嶼洲和他母親關(guān)系不好這點,但似乎在整個謝家,也很少有人會提起這位謝老夫人。 仿佛她是個禁忌。 心底雖然覺得奇怪,但霍嶠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這種豪門秘辛,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用過晚飯后,霍嶠就將放在冰箱里保鮮的蛋糕拿了出來。 看著這個丑得千奇百怪的蛋糕,方逸忍不住開口:“太太您這是在哪家蛋糕店買的蛋糕?怎么丑成這樣?” 霍嶠尷尬道:“這是我自己做的?!?/br> 謝嶼洲不緊不慢地看了方逸一眼,很淡,卻裹挾著極大的壓迫感。 方逸被突如其來的冷意刺得背脊一寒,瞬間改口:“其實也沒那么丑,相反,還挺有設(shè)計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