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方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給自己的嘴上了個封條。 謝嶼洲面色沒什么表情,顏色薄淡的唇間輕吐出兩個字:“拆開。” 霍嶠沒有出聲阻攔,卻也忍不住懷疑,不會真是情書吧? 可知道她住在留鶴別墅的人并不多。 誰會給她送這么一封信? 出神間,保鏢已經(jīng)把信封拆開了。 里面并不是什么情書。 而是一筆錢。 霍嶠驚詫的同時又疑惑不已。 怎么會是錢? 誰給她的? 霍家嗎? 這個想法一出,又被霍嶠給否認了。 霍家要是想給她錢,絕不會采用這種方法。 霍嶠開口問:“里面還有別的東西嗎?” 保鏢把信封里的錢全拿出來后,跟著掉出了一張紙條。 霍嶠伸出手:“我看看?!?/br> 保鏢恭敬地把紙條交給霍嶠。 拆開這張像是用便簽紙寫的紙條,入目是一行歪歪扭扭像是小學(xué)生寫的字體。 “今年的學(xué)費和這個月的生活費。錢不夠了就給我打電話?!?/br> 并沒有署名。 霍嶠又讓保鏢把快遞盒給她。 上面倒是有快遞單,寄件人那里寫著柳宴京的名字。 看了眼保鏢手中拿著的錢,霍嶠已經(jīng)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這是原身的親哥寄給柳若萱的錢。 柳家并不知道抱錯孩子的事,所以柳宴京一如既往地給柳若萱寄學(xué)費和生活費。 柳若萱來京都上大學(xué)之前,與柳家親近些的人都不同意。 因為光是學(xué)費一年就要交6000塊錢,還有日?;ㄤN的生活費,林林總總一年至少要花費兩萬多塊錢。 這幾乎是一個農(nóng)戶人家?guī)啄甑姆e蓄了。 眾人一致認為柳若萱就在最近的省市隨便上個大學(xué)就行,反正女孩子擁有再高的學(xué)歷也沒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生子。 柳若萱捏緊了拳頭,瞪著這些所謂的“親戚”的眼神里滿是怨毒。 她陰惻惻地說自己可以申請助學(xué)貸款,不用柳家出錢。 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說“貸款不用還嗎”“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把錢省下來給你大哥娶個媳婦不好嗎”諸如此類的話。 柳宴京坐在馬扎上抽煙,還未抽完,就把煙往地上一扔,鞋尖碾了碾煙身,一錘定音:“你去讀,學(xué)費和生活費我來搞定?!?/br> 后來柳若萱果真如愿來到京都上大學(xué),并再沒回過村子。 可柳宴京每月給她寄的錢卻從未斷過。 如今柳若萱回到了霍家,自然不會再缺錢花。 要知道霍母給她買的一套衣服就是十幾萬,根本不缺柳宴京給的這點錢。 所以柳若萱就讓人把柳宴京寄來的這些錢給霍嶠送了過來。 這也是在提醒霍嶠,她已不再是霍家大小姐,而是個身份低賤的農(nóng)戶之女。 她的大哥還是個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的混混。 第39章 他的太太,確實只能他來養(yǎng) 霍嶠淡然自若地把這筆錢收下了,并沒有如柳若萱所想的那般氣惱不甘。 “太太,您知道這錢是誰送來的嗎?”瞧著霍嶠絲毫不覺意外的神情,方逸試探地開口問。 霍嶠淡淡頷首:“我哥寄來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br> 把錢原封不動地塞回信封里,再放進隨身背著的包中。 方逸臉上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您的哥哥?” 霍家除了霍嶠這個養(yǎng)女,不是就只有一個親生女兒嗎? 霍嶠眸色平靜地說:“也可以說是柳若萱的哥哥。” 方逸知曉柳若萱就是霍家認回來的那個親生女兒。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 柳若萱的哥哥不就是霍嶠的親哥嗎? 京都的上流圈子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霍家找回的這個親生女兒出身于一個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家境貧窮,父母不知生死,兄長還是個欺貓打狗,無惡不作的村頭惡霸。 而這些原本都是屬于霍嶠的人生。 起初得知自己的身世,這位霍家大小姐可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又哭又鬧地不肯接受現(xiàn)實,言語間盡是對于自己親生家庭的厭惡。 可現(xiàn)在,霍嶠卻能夠心平氣和地大方承認自己的身世。 和之前的霍家大小姐可真是判若兩人啊。 坐在前往醫(yī)院的車里,霍嶠正在思考柳宴京寄來的這筆錢該怎么處理。 霍家為了安撫原身,曾給過她一筆錢,數(shù)目不多,但足夠霍嶠承擔這兩年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霍嶠并不想再和霍家有所瓜葛,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用這筆錢。 學(xué)費有謝家?guī)退袚钯M她也可以自己掙。 所以她準備把這筆錢寄回去給柳宴京。 還要提醒他不要再干收債的活。 到達醫(yī)院,張老帶人先來給謝嶼洲做了個身體檢查,手中拿著個本子不知在記錄著什么。 叮囑謝嶼洲一定要吃藥過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霍嶠坐在桌前,正在抄快遞單上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 一切準備完畢,霍嶠叫來方逸:“方管家,麻煩幫我把這些東西寄到這個地方。” 方逸看著那個塞滿錢的信封,不明所以:“太太,這不是您哥哥寄給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