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霍嶠這回沒再跟她客套,接過了卡:“回家后還你?!?/br> 刷了卡后,霍嶠順利拿到了那只金麒麟。 黎秧開車送她回留鶴別墅,在蜿蜒的環(huán)山公路開了近十分鐘,才看見一座時隱時現(xiàn)的歐式別墅。 車子在雕花大門前停下,黎秧坐在車內(nèi),望著眼前修建得格外華麗大氣的別墅,幽幽嘆道:“謝家果真是大戶人家啊?!?/br> 這么大一座扶陽山全是謝家的地盤,而謝家買下它卻只是為給謝五爺建一個住處。 據(jù)說當(dāng)初老爺子邀請了不少風(fēng)水大師來找京都最好的風(fēng)水寶地,花了整整一個月才找到扶陽山。 扶陽山上有一片形似半月的湖,謝五爺居住的留鶴別墅就依湖而建。 占地面積極廣,與其說是別墅,更像莊園。 黎秧家住的也是豪宅別墅,但要是論豪華程度,那絕對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留鶴別墅的。 霍嶠下車前邀請了黎秧進去喝口茶,黎秧連忙搖頭。 表情驚悚得不行:“我還想活著離開這兒?!?/br> 霍嶠:“……” 道別后,黎秧馬不停蹄地就開著車離開了。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一般。 拎著精美的包裝袋,霍嶠徑直走進了大門。 穿過噴水池,途徑花園的時候,卻差點與一個被三個紙箱子擋住半個身子的人撞到一起。 霍嶠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被紙箱子擋住的人也被保鏢給拽住了衣領(lǐng)。 卻因重心失衡,導(dǎo)致手中抱著的紙箱出現(xiàn)了傾斜,眼見最上層的紙箱就要跌落在地,身后的保鏢眼疾手快地接住。 沒了最上層紙箱的遮擋,霍嶠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方管家?”霍嶠歪頭看了眼方逸身后同樣抱著紙箱的保鏢,“你們這是……?” 方逸那常年仿佛跟焊在鼻梁上的眼鏡歪斜了個微小的角度,表情肅色:“抱歉,太太。希望沒有撞到您?!?/br> 霍嶠搖了搖頭,神色疑惑:“你們搬那么多紙箱做什么?” 而且為什么保鏢手中的紙箱都只有一個,這位方管家卻一個人抱了三個? 難道是能者多勞? 方逸說:“是改造舞蹈室的材料。” 改造舞蹈室? 霍嶠微怔,這整個留鶴別墅里只有她一人會跳舞,這個舞蹈室是為誰改造的已是不言而喻。 “太太,您要看一下設(shè)計圖嗎?”方逸出聲詢問。 “不用。”霍嶠搖頭拒絕了。 方逸他們行進的方向也是別墅,霍嶠便和他們同行了。 看著保鏢又將最上層的那個箱子放回了原位,霍嶠忍不住開口:“方管家,你看得見前面的路嗎?” 方逸的聲音從紙箱后傳出:“太太您不用擔(dān)心,留鶴別墅的路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br> 霍嶠:“……” 她的語氣中摻上了一絲無奈,“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少抱兩個紙箱?!?/br> 方逸驀地沉默了兩秒,語調(diào)毫無情緒變化地說:“太太您有所不知,我休假的這段時間有些疏于鍛煉,所以這才想要多抱兩個紙箱鍛煉一下臂力?!?/br> 霍嶠:“……” 槽多無口。 方管家你開心就好。 霍嶠抬腳領(lǐng)先一步,也就沒聽到后面的保鏢小聲地吐槽了一句:“分明是被五爺罰了?!?/br> 走進客廳里,謝嶼洲正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握著個游戲手柄,顯然是在玩游戲。 霍嶠看了眼電視機,是一款競技性的賽車游戲。 這么有興致。 看來是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霍嶠將手中拎著的包裝袋放在茶幾上,沒有與男人搭話的意思,轉(zhuǎn)身就打算上樓。 “請問謝太太,”謝嶼洲還有些沙啞的嗓音慢條斯理地響起,“你的視力是正常的嗎?” 霍嶠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當(dāng)然。” “那就是我的問題了?!敝x嶼洲看著游戲中自己cao控的那輛車被超車,面不改色地微抬起眸,坐姿更加的隨性散漫,“不然我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坐在這里,謝太太不可能會看不見?!?/br> 霍嶠:“……” 別以為你說是你的問題,我就聽不出來你是在嘲諷我。 霍嶠勾唇,笑意卻不及眼底:“五爺,您可真有自知之明?!?/br> 不是你的問題。 難道還能是她的問題嗎? 謝嶼洲:“……” 被反將一軍的謝五爺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反而低低地笑了一聲,桃花眼蕩出了攝魂勾魄的水波:“看來是我惹謝太太不開心了?!?/br> 霍嶠的嘴角立馬就塌了下去,恢復(fù)成面無表情。 “可是知道我是因病進的醫(yī)院,謝太太不應(yīng)該高興才對嗎?”謝嶼洲的語氣很淡,微偏頭的動作卻好似真的好奇不已。 霍嶠蹙起了眉頭:“我為什么會高興?” 謝嶼洲:“證明外界那些有關(guān)于我壽命的傳聞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 “謝嶼洲,你什么意思?”霍嶠一錯不錯地看著男人,眼神沁著冷意,“你既然防著我,那為什么不在協(xié)議上簽字?” 她冷笑,“你覺得我知道你生病了會很高興?因為你死得越快,我就能越早拿到你的遺產(chǎn)。那五爺您還真沒猜錯,我確實就是打著當(dāng)寡婦的目的才嫁進來的?!?/br> 田阿姨端著甜品從廚房里出來,察覺到客廳的氛圍有些怪異,不由得慢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