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自己同樣一堆事情沒有頭緒,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情緒支配理智的人,可她又做錯了什么? 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就是想要簡單的幸福又錯嗎? 為什么還要面臨他的指責(zé)?他就是封建大男子主義,認(rèn)為女人必須要為家庭付出,還不能抱怨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她早在穿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了解這些事,但并不代表她會接受。 她搶過話,“所以你應(yīng)該知足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可能會喜歡你,也別妄想用三個孩子道德綁架我。你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你應(yīng)該做的是趕緊振作起來賺錢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要沈涼城來養(yǎng)你。 我平白無故養(yǎng)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三個孩子五六年了,我沒有虧待他們,盡可能地給他們更好的,這已經(jīng)足夠了,我已經(jīng)夠好心了。 現(xiàn)在,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可以不用來打擾我嗎?” 沈賀羞紅了臉,慚愧地低下頭,自從被顧凌解救以后,就是孩子們養(yǎng)著他。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況且已經(jīng)五六年沒有工作過,患上了輕微的社會恐懼癥,連跟人說話都很費力。 來到這里,也是因為林珊月和孩子給了他足夠的動力,才支撐他走出了家門。 林珊月的話語中,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他的鄙視,對他的看不起。 他審視自己,自己一無是處,沒有一技之長,還拖著三個孩子。 反觀她呢,他都聽說了,她非常有才華,是有名的小富婆,有數(shù)不盡的資產(chǎn),光是在這個城里就有無數(shù)的房和地。 他拿什么比?他根本就配不上她,她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惶恐、無助、單純、缺乏愛和安全感的小女孩了。 他早就被她甩在后面了。 “我……我不想來找你的,只是…只是……” “爸──” 沈賀話還沒有說出口,沈君洋的聲音便在后面響起,他拉住沈賀,說:“回家了?!?/br> “可我……” 他看了看林珊月,眼神中滿是悲涼的底色,他沉重地哽咽道:“不要再打擾jiejie了?!?/br>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了一句:“jiejie,再見?!比缓罄€想再說點什么的沈賀趕緊離開了林珊月的視線。 回到車上,他沒有立即發(fā)動引擎,而是低著頭無聲地流眼淚。 “君洋……”沈賀試探性地問道?!熬?,你哭了嗎?” 沈君洋無聲地啜泣著,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來,他眼眶通紅,倔強(qiáng)地抹著眼淚,“我求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擾她了?!?/br> 沈賀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冰冷和絕望,從他臉上看出他神情的悲痛和不舍。 “君洋,可是丫丫她……” “唉,好,我答應(yīng)你?!?/br> 有了沈君洋的支持和請求,沈賀放下了執(zhí)念,深知林珊月早就和他不是一路人,再加上沈涼城每天都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勸說他和林珊月分開,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迫使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我同意和珊月離婚……根據(jù)婚姻法,我是能獲得一半財產(chǎn)的,對吧?” 林珊月從一無所有,到今天的無數(shù)資產(chǎn)和房產(chǎn),都是在與他的婚姻事實期間掙來的,這說明是共同財產(chǎn),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他可以獲得一半。 沈君洋驚愕地抬起頭,看向沈賀的眼睛里滿是厭惡,“你在想什么?你竟想打jiejie財產(chǎn)的主意?” “君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這是爸爸應(yīng)得的,是有法律保障的,怎么就是打主意?” 他沒有一技之長,種地鐘不起,去工廠或是企業(yè)上班也掙不了多少錢,這輩子就碌碌無為了。 他得為以后打算,林珊月有那么多錢,分一半給他,這輩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我敬你一聲爸,但你要是拿jiejie一分錢,你試試?!?/br> “哎,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你想清楚誰才是你的親人?!?/br> 沈賀急得直跳腳,想要尋求沈涼城的支持,但沈涼城也沉默了,看向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么崇拜,而是冷漠和不解。 “這都怎么了?一個個的胳膊肘往外拐?!?/br> ─ “兩天她都在這里的,能吃能喝能睡,滿意嗎?” 李寶兒緊盯著沈君洋,看他眉頭緊鎖,唉聲嘆氣,心里就很不舒服。 “為什么會這樣?”他問。 此時的他脆弱得像一個孩子,身體的靈魂仿佛被抽走,只剩下一具軀殼了。 他目光呆滯,空洞無物,依靠在陽臺上,被冷風(fēng)吹得鼻尖通紅,眼眶里浸滿了淚花。 李寶兒沒見過這樣脆弱的他,安慰道:“沈君洋,你別這樣子?!?/br> 第184章 累贅 幸福近在咫尺,卻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沈君洋,你是大男子,不要哭了?!?/br> 沈君洋聽不去任何話,很難過,心里像是被什么給打了,很痛,痛得呼吸困難。 陷入一片沼澤地里,四周都是黑暗,想跑跑不了,這種無助的感覺很痛苦。 沒有出路了。 他喃喃地說。 “什么出路?” “沒有了?!?/br> “沈君洋,你跟我說嘛?!?/br> 李寶兒上前去,輕輕地拍他肩膀,試圖通過肢體的接觸讓他放松一點。 沒想到她剛搭上手,他便倒進(jìn)她的懷里失聲痛哭,“沒有退路了,jiejie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現(xiàn)在很討厭我們,把我們當(dāng)作累贅,她…她說我們不是她親生的,…以后不會再管我們…說……要開始新生活了……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他要回來,不來就好了,一切都會好好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