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嗯嗯,好吧~” 看來,得好好抽時間去調(diào)研一下市場,看問題出在哪里了。林珊月想。 顧凌送林珊月回家以后徑直掉頭往城里的方向趕去,車直接停在了蘇曉兒家門口。 “凌哥哥,你怎么來啦?” 自從顧凌選擇去鎮(zhèn)上居住,就沒在來過她家了。 “曉兒,我問你,林珊月的設(shè)計稿沒有過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 蘇曉兒搖搖頭,“沒…沒有啊……” 這時的她還不擅長說話,頓時臉紅紅的,羞愧地低下頭。 還不等顧凌再進(jìn)一步追問,她直接就坦白道:“其實是我拜托楊叔叔,讓他們不要同意的。” “為什么?” “我覺得他們就因為是你推薦來的人,所以才會覺得那個設(shè)計稿好,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顧凌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內(nèi)心本來還抱著一絲幻想,蘇曉兒不是那種人,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 事實證明,長大了誰都會變的。 “曉兒,拋卻對林珊月的偏見,你真的覺得那個設(shè)計稿不好嗎?你不也認(rèn)同了林珊月的才華?不然怎么會花高價請她幫你做衣服?” 蘇曉兒財大氣粗,一般林珊月幫她改一件衣服,價格得在50元左右,那夠普通人一個多月的生活費了。 蘇曉兒暼著嘴,俏皮地挽著顧凌的胳膊,“哎呀,凌哥哥,我錯了嘛,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顧凌輕輕撥開她的手臂,道:“我走了?!?/br>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第一次鬧得如此不愉快。 ─ 林珊月回到家里,沒有想象中的畫面出現(xiàn),沈君洋和沈涼城都還在學(xué)校,只有丫丫一個人回來,還好有沈大娘照應(yīng)著。 “mama~回來啦…” 丫丫已經(jīng)有點困了,見她來,像小鳥一樣張開翅膀撲進(jìn)她的懷里。 “mama,我今天一個人下課哦…” 學(xué)校距離家里有一公里左右,沈依雅憑著記憶,花了半個多小時回到了家里。 “哥哥們呢?” “不知道,一直等不來,我就自己下課了?!毖狙镜穆曇裟棠膛磁吹?,直直溫暖人心。 林珊月把孩子丟給沈大娘,自己則是快速跑到學(xué)校,生怕孩子會出什么意外。 幸運的是,孩子們都好好兒的,沈君洋參加班里的一個書法大賽,要到6點半才結(jié)束。 沈涼城則是被罰抄寫詩詞,不抄完不能下課。 “你是沈涼城同學(xué)的家長嗎?還說改日登門拜訪呢,我可算是見著你呢?!?/br> 老師上下打量林珊月一翻,一臉凝重又嚴(yán)肅地說道:“俗話說,知識改變命運。作為家長,不能光顧著自己,也要為孩子多考慮。” 接著,老師就把沈涼城的“罪行”一一說出來,上課睡覺,平時從來不交作業(yè),不團(tuán)結(jié)同學(xué)……兩次周考都是0分,直接交白卷。 說去說來一句話總結(jié):就是態(tài)度不端正。 林珊月也是從學(xué)生時代過來的,自然知道沈涼城是什么心態(tài)。 “老師,我一定對孩子多加管教。小孩子不愛學(xué)也能理解,請你多多給她耐心?!?/br> “?這位家長我還要給他多少耐心?我認(rèn)為孩子變成這樣和你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林珊月不停地點頭:“是是,確實是我的錯,是是是是……” 各種好話說盡,這才得以把沈涼城給帶走。 回家的路上,沈涼城以為自己肯定會被這后媽揍一頓,畢竟剛才因為他,她被老師給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林珊月不但沒有揍他,連重話都沒有說一句。 “還真是奇怪啊,在課堂上確實要睡得香一點。哎,我也想再體會一下那種感覺?!?/br> “咳咳……” 兩個孩子都被嚇了一跳,這……當(dāng)真有這么開明的mama嗎? 尤其是沈君洋,他可是全校第一名的大學(xué)霸。 他反駁道:“課堂上就該好好聽課?!?/br> 林珊月白了一眼,“哎…我們的感受你們學(xué)霸是永遠(yuǎn)體會不了的?!?/br> 說著和沈涼城對視一眼,他也默默贊同了她說的話。 沈君洋書法比賽得了第一名,獲得一本筆記本作為獎勵。 這樣的好事,林珊月也是要獎勵的,于是豪氣地買了一只烤鴨回家。 這也是孩子們第一次吃烤鴨。 也正是因為這只烤鴨,沈涼城第一次有了軟肋。 “好好吃哦,我還要?!?/br> “好吃,好吃……” “再給我一塊…” “沒有了?。?!” 一只烤鴨,幾乎有一半是被沈涼城吃完兒的。 在這座小鎮(zhèn)上,只有顧家吃得起烤鴨,而這賣烤鴨的店家就是因為顧家人喜歡吃,這才跑到青河鎮(zhèn)來營業(yè)的。 相當(dāng)于,這烤鴨店是專門為顧家服務(wù)的。 林珊月大江南北吃了個遍,這烤鴨確實算得上正宗,聽說是幾百年前就流傳下來的手藝,到店家這里,已經(jīng)是二十幾代傳人了。 沈涼城露出渴求的目光,“再買好不好?” 林珊月有了主意,正愁該用什么方式說服他同意呢,現(xiàn)在,正好找到了理由。 “當(dāng)然可以買,不止現(xiàn)在給你買一只,以后你媽我就是苦死累活也每星期帶你吃一次烤鴨?!?/br> 沈涼城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又渴望又期待又警惕,“然后呢?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