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暹毅遲韶此言 一擊即中。 拿捏云瑯兵力之咽喉,那些婦孺自可無礙,更可一舉拿下云瑯邊城。 第378章 大戰(zhàn)迭起(五) 十一月,冬月至。 又是一場鵝毛般的大雪紛揚而來,其雪勢之磅礴,竟都壓折軍中旗桿,更鋪落這山地之間厚厚一層雪白。 也將那灑然戰(zhàn)場之上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跡覆蓋,覆蓋在這場雪色之下。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天氣,阻隔了蘇嬈他們商量好的計策,也阻隔了已迭起時日的戰(zhàn)事,因此,有了片刻的安寧時刻,不得休戰(zhàn)都已不行。 天意如此,大雪阻礙,人力自不可抗拒。 暹毅遲韶的營帳之內(nèi),盆火燃的旺盛,炭火艷紅,帳內(nèi)一片暖意綿綿,可卻無人在此取暖,而是皆站至營帳之外,就看著這一場暴風雪。 披著艷紅綿綢斗衣的女子,她就安靜站在營帳之外,寒風凜冽呼刮,吹動身上斗衣?lián)u曳,更吹的臉龐冰涼。 冰涼的太過,便會覺火辣辣的熱。 額間那道醒目更落色容顏的凹陷疤痕,自戰(zhàn)事迭起后,再未曾遮掩。 桃花明眸之內(nèi),映出雪白,雪白之厚,都已覆蓋至第一層階臺之上。 一腳踩入雪中,小腿之下皆可淹沒,可見其雪勢之大,一時半刻難以停歇。 身上,又多添一件大氅,玄色大氅。 暹毅遲韶見蘇嬈被風雪凍的已通紅的臉蛋,便將自己的大氅解下又給蘇嬈披上,并未曾勸說蘇嬈回營帳內(nèi)。 這場暴風雪,不知何時方會停歇。 開口,如此一語。 眉目之間清寒之色,面對蘇嬈時悄然消失,暹毅遲韶此人已變化太多,可這種變化,蘇嬈其實并不想多見,因為見久了,怕終會觸及內(nèi)心。 并非情動,而是人性。 人之心性。 諸暹與云瑯已交兵對戰(zhàn)半月有余,可澹梁那邊卻毫無動靜,你不著急? 身上因多了一件大氅,感覺這寒風再吹不進來,再不會涼了她的身子。 蘇嬈扭頭,看向暹毅遲韶,須臾,開口說及如此一言,提及了澹梁國。 不知是她不想與暹毅遲韶如此待著,還是真為澹梁那邊毫無動靜而思忖。 自諸暹與云瑯開戰(zhàn),已過半月有余,可澹梁那邊,除一開始在邊境之處增加了兵力防守,對諸暹和云瑯這場戰(zhàn)事,竟無一點想摻和之心。 雖然澹梁國一直崇尚文道,文治天下,和光同塵,可以她所了解知曉的澹梁國,它那柔和之下必乃波濤。 那按理來說,澹梁國就不該按兵不動,可是她失算了,澹梁國就是按兵不動,它不露鋒芒,與世無爭,在已然亂起的世道中成為一股清流。 她的計劃,終究也只是動了兩國。 澹梁 暹毅遲韶也又看向蘇嬈,須臾時,如此一語喃呢聲,其瑞鳳眼內(nèi)才又清寒,清冷漠寒,卻又深邃沉著。 澹梁不動,也出乎他意料。 以他這幾年來得到的消息,澹梁皇室與容玉兒曾數(shù)次來信,容玉兒對皇兄所下丹毒必出自澹梁皇室那邊。 雖然至今他并沒有證據(jù)證實此事,可澹梁皇室那邊必定是有著何貓膩,他們之心,定然是藏匿著歪心思。 可而今諸暹與云瑯動,澹梁卻并未異動,且守護長樂的暗衛(wèi)也來報,澹梁城中祥和寧靜,百姓皆安居樂業(yè),并未受到諸暹與云瑯之戰(zhàn)影響,更甚者,有百姓不知有此之戰(zhàn)亂起。 澹梁不動,是在觀望?作壁上觀,待諸暹與云瑯兩敗俱傷之際再出動,還是他們存有旁的心思?以逸待勞 似乎,后者更像與容玉兒來信那信箋中人做派,只是那人究竟乃何人,他查了幾年,卻也只查到澹梁皇室。 可澹梁皇室之中,皇親國戚之多,非一時半刻便能查明,且他又不能輕易去打草驚蛇,為容玉兒有所察覺。 他也曾懷疑過容楓,也曾拿長樂所試探,可容楓此人確乃正人君子,而且容楓年歲,也不會是他與容玉兒聯(lián)合。 不知容玉兒背后之人,他便只能被動,只能看著皇兄為容玉兒迫害。 心中如此之多思琢,暹毅遲韶卻未與蘇嬈提及只言片語,事關衛(wèi)皇性命,哪怕蘇嬈乃暹毅遲韶所歡喜之人,暹毅遲韶也不會因此大意告知。 本王之事,本王助你拿下云瑜,你幫本王入澹梁,可而今如此大雪阻攔,本王著急否,本王若著急,不知王妃可會愿相助本王先入澹梁。 突兀,暹毅遲韶說出如此一番言,看著蘇嬈,凜冽面上竟生出一抹淡淡笑意,似與蘇嬈如此開了玩笑。 蘇嬈,眉角一時一動,桃花明眸之內(nèi)更一息閃動。 暹毅遲韶此言看似玩笑話,實則 合作既言,你先幫我拿下云瑯,我再幫你入澹梁,那在云瑯未被拿下,你未將云瑜頭顱送至我面前 轉(zhuǎn)眸,蘇嬈不再繼續(xù)看暹毅遲韶,而是又看向這場紛紛揚揚的雪色。 桃花明眸之內(nèi)又突生薄涼,薄涼更薄心。 暹毅遲韶看著,心中憐惜,卻沒其他動作去寬慰,也轉(zhuǎn)眸又望去這雪色。 他明蘇嬈心中之仇恨,蝕骨焚心 以沐白本領,蕭家絕不會輕易被滅,必是出何事,致使沐白身份暴露,才引來殺身之禍,而今沐白未醒,澹梁那邊形勢難明,若是貿(mào)然妄動,反卻壞了毅親王所為之事,此事需沐白說明各中原委,才能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