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整個屋子內(nèi)壓沉窒息,窒息的都感覺喘不過氣。 蕭沐白單膝跪地,額間汗珠顆粒滾落。 第218章 邊州事宜(一) 騎馬趕路,比起騎駱駝的幾個時辰,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蘇嬈和暹毅遲韶便已至邊州。 院落閣屋,此處之地乃邊州一位富商的別苑。 圍欄籬笆,木制大門上,匾額水天一色,雖不如云霽的清風(fēng)居清雅,卻也別有一番韻色。 院內(nèi)花圃,花色爭相奪目,靠近籬笆之處栽種著一樹白梅樹,黃白色的白梅,月華瀲滟。 只這一眼,蘇嬈確定,云霽定然就住在這里。 榮華郡主,此處便乃霽月世子暫居之地。 暹毅遲韶開口,果然。 半月前,云霽走至邊州,偶感風(fēng)寒,身體不適,不宜再繼續(xù)趕路。 而距離諸暹衛(wèi)皇而立生辰尚有時日,他便讓云風(fēng)將這處別苑買了下來。 在此地靜養(yǎng)。 云霽這一路而來蹤跡無人所知,若非蘇嬈讓暹毅遲韶找霽月世子,暹毅遲韶也不知云霽竟在邊州,更不知前來諸暹的恭賀使臣會是云霽。 畢竟兩國之間距離遙遠(yuǎn),而傳達(dá)各事的邸報傳送又并不快,若非刻意去知曉,自然就不知。 漠鷹上前敲門,開門之人是云大,與云大言說,榮華郡主前來找霽月世子,煩請通稟一聲。 京中那邊已傳來消息,世子在屋內(nèi)等候榮華郡主。 云大看向蘇嬈,木納性子。 又對暹毅遲韶直言: 有勞毅親王送郡主前來,世子身子羸弱,恐將病氣過于毅親王,便不請毅親王進(jìn)去坐了。 明顯的趕人話。 霽月世子身子羸弱,本王自不便去叨擾。 毅親王自也知霽月世子淡月性子,不喜他人叨擾,何況他們兩人之間也并沒有何深交。 毅親王自也不會多言其他,說什么他派人給霽月世子瞧病之類的客套話,他也不是這類虛偽之人。 本王就送榮華郡主到此,榮華郡主在諸暹的安穩(wěn),若有何要緊事,可拿此物來找本王。 讓漠鷹將毅親王府的府牌遞給蘇嬈。 蘇嬈自然也不客氣,直接接過。 莞爾目光。 看來本郡主在諸暹也能橫著走了。 這一聲玩笑,蘇嬈搖了搖手中府牌。 慢走不送。 便像在自家一樣自在的走進(jìn)水天一色。 暹毅遲韶也告辭離開。 對于蘇嬈的自來熟,他似乎已然習(xí)慣。 和漠鷹駕馬離開。 兩人身影須臾不見,可云大的視線卻還看著,本來木納性子的他,此刻竟蹙了蹙眉頭。 蘇嬈看見,目光一動。 呦,想不到那毅親王還能讓木頭的云大動了春心。 這話,似乎也是玩笑,又似乎是蘇嬈還記著仇,她還記著云大那次拿云霽的話威脅她回京的那件事兒。 睚眥必報。 云大這才斂回目光,卻突言一句:世子言此人輕易不可招惹,他對蘇小姐似乎有些不同,蘇小姐還是小心點,切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話,還是木納的性子,說出的話也是木納聲音,也似乎是好心提醒蘇嬈,可蘇嬈卻輕易察覺到著,云大對她的態(tài)度極其不友好。 他在惱怒她。 不用多想蘇嬈也知,不就是她對云霽的態(tài)度。 作為云霽的暗衛(wèi),對云霽打抱不平,很正常。 本郡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好過你們霽月世子,都說了再不見,卻暗中一直派人跟著,他是想保護(hù)本郡主嗎?可我一點不需要。 桃花明眸突兀一抹淡淡赤色纏綿,蘇嬈直接邁步去正屋。 要放手,那就應(yīng)該干凈利落,拖拖拉拉又算什么,她永遠(yuǎn)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的可能。 云霽也好阿宵也罷,都絕不可能,除非她不是秦嬈。 進(jìn)去屋,卻沒有見到那道月華身影,只有云風(fēng)一人。 蘇小姐,世子已離,他知蘇小姐必會來找他,所以留下屬下為蘇小姐解答蘇小姐的怒火。 蘇嬈和云大的那番對話,云風(fēng)皆聽得清楚,卻并沒有如云大一般生惱,而是態(tài)度溫和。 世子并沒有派云衛(wèi)保護(hù)蘇小姐,云衛(wèi)之所以出現(xiàn)救下蘇五公子,只是因為他在注意瑯京動向。 蘇小姐此次就算沒有被抓離京,蘇小姐也得離京,瑜皇并未放棄讓您嫁于世子,借七公主之口告知您世子再不回,就為讓您離京來找世子。 什么 蘇嬈的眉目當(dāng)即深沉下來,桃花明眸內(nèi)閃現(xiàn)層層幽然。 想到云落菱那日所言 蘇小姐,世子待您如何,相信不用云風(fēng)再多言,蘇小姐做不到接受世子,就請?zhí)K小姐能高抬貴手,別再說那等能刺傷世子的話。 拱手,云風(fēng)竟彎腰。 當(dāng)云風(fēng)求您。 上一次,云凌相求,這一次,云風(fēng)又相求。 此二人是霽月世子的左膀右臂,都曾因她對云霽的態(tài)度而惱過她、怒過她,而今卻皆妥協(xié) 桃花明眸晃晃閃動,又一抹赤紅纏繪眼尾。 蘇嬈直接走到桌邊拿起茶壺一口灌,如同喝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