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雙手撐在秦蒔的辦公桌上,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看過去,表情嚴肅。 短短三年的時間,秦蒔,你是怎么從一個剛畢業(yè)的學生,做到申飛財務總監(jiān)的位置的? 秦蒔聽了沈獻的話,臉色大變,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沈獻,你什么意思! 沈獻沒有因為她的拍案而起后退一步,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繼續(xù)問:你每周都會和顧三叔私下見面,你們是為公?還是為私, 你調查我? 秦蒔的怒意,從她美麗的眼睛里溢出來。 顧衡算起來也是你的上司,你處理問題是聽他的話,還是跟著你該有的工作準則走? 沈獻一連三問,將秦蒔從變臉問到暴怒再到氣焰漸滅。 沈獻,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蒔咬牙切齒的將手里的單據捏成一團,雙目死死的盯著沈獻。 第22章 近墨者黑 沈獻一手按在秦蒔的手背上,迎上她復雜的眼神聲音平靜的說:我不知道你每次見他都是為了什么,但是秦蒔,我希望在工作范圍之外,你能和他保持距離! 秦蒔的手很涼,比常年手腳冰涼的沈獻的還要涼。 握著她的手,沈獻不由想起以往白綻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第一時間牽起她的手,冬天還會將秦蒔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像是在呵護一只受了凍的小鳥,小心翼翼的。 如今這手依舊發(fā)涼,卻無人再為她暖手。 許是感受到沈獻掌心的溫度,秦蒔的眼神閃過一絲微光,但很快,她就甩開沈獻的手。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沈獻,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就算是顧總的特助也管不到我這個財務總監(jiān)的頭上吧! 秦蒔雙手環(huán)臂,揚起下巴清傲的看著沈獻。 我不是以申飛總裁特助的身份跟你說這話,我是以沈獻的身份,你曾經的朋友。 說到后面,沈獻的語氣略顯沉重了些。 是啊,朋友,曾經的。 秦蒔蝶翼般的睫毛輕輕扇動,斂去眼睛里還未蔓延開的哀傷。 她轉頭看向窗外,聲音悠悠然,沈獻,我今天這個位子,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拼來的,你今天的質疑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沈獻看著她完美的側顏,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她相信秦蒔的才能,她可是國內首屈一指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品學兼優(yōu)且本性要強,一直在很用力的活著,因為是孤兒,從小到大吃的苦比常人要多得多。 所以她不管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被這個世界忽略,遺忘。 沈獻相信秦蒔的能力,換做在任何一個地方,她都可以大放異彩。 可是這里是申飛,她是申飛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 這個跨度,不是一般人用三年時間就可以做到的。 秦蒔,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不相信別人的用心。 沈獻將自己知道的關于顧衡和彭飛的事告知了秦蒔,秦蒔只是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被滿目嘲諷代替。 顧總現(xiàn)在連這么隱秘的事都跟你講了嘛?這才多長時間,你可真是深得他心啊。 秦蒔擺弄著自己精致的指甲,對沈獻道出的秘密似乎很不放在心上。 這不是顧總跟我講的,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 沈獻對秦蒔的無禮,總是能做到極限的包容。 秦蒔擰眉,看向沈獻的眼神多了一些探究,沈獻,你來申飛到底什么目的? 沈獻溫柔的看著此刻的秦蒔,收起戾氣的她,似乎多了一些從前的模樣。 她不知道秦蒔走到今天是不是如她所說僅靠自己的努力,但她知道,秦蒔也一定是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辛苦。 她不希望在事情沒有定奪之前,將秦蒔卷進來。 秦蒔,我不想你變成第二個彭飛,白綻也一定不愿看到那樣的你。 沈獻說完,沒有等秦蒔的回答,深深的看她一眼便離開了財務總監(jiān)辦公室。 她知道,以秦蒔現(xiàn)在對自己的排斥程度,再說下去沒多大的意義。 她沒注意到的是,她身后的秦蒔,在她走后滿目凄楚的握緊了自己的手腕。 如雪的皓腕上,戴著白綻送給她的紅色手鏈。 沈獻不知道自己的話能對秦蒔起多大的作用,只不過,這次的報銷單據,沒有像之前那樣一而再的被打回,幾天后沈獻如數收到了報銷。 日子照常,沈獻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晚接送顧琛,并且花費心思每天給他變著花樣的準備可口早餐,有時候是早餐店買的,有時候她自己會根據前一天顧琛是否應酬飲酒準備養(yǎng)胃的食物。 顧琛對自己三叔增加了和沈獻工作接洽的事,絲毫不在意,即便是沈獻特地匯報時,他也是淡淡的說聲知道了,或者按顧副總的要求做就好。 沈獻摸不透這對叔侄之間到底在搞什么。 顧琛有時會在車上和張弛打電話,他和張弛通話時,總是聲線柔和,語調輕緩,很放松的樣子。 沈獻這才想起來,張弛住院已有月余。 日子過的可真快啊! 趁著周末的時間,沈獻煮了玉米排骨湯,帶去醫(yī)院給張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