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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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淚眼朦朧,說懷念母親留給她的禮物,他便磨不過內(nèi)心的愧疚和心疼,取了手鏈給她送來,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那是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通話器; 她說她對尹博士的紫水晶感興趣,要拿去看,他允諾了,甚至都沒問她要回來,可直到上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那顆水晶,是她準(zhǔn)備偷給謝白辰的! 難怪她最近會對他那么好,好到他以為她心甘情愿為他洗手做羹湯了;好到他以為她定下心,愿意跟他守在這間實驗室了。 她怎么可能是那么乖的人? 他那日看得分明,當(dāng)謝白辰說跟他走時,她的眼里,明明有心動的。 他終于明白那日他的暴怒來于何處了。 是那抹暗藏著點點心動的眼神,撥疼了他敏感的神經(jīng)。 她為了謝白辰,以身試險來實驗室盜寶,甚至在他宋憶身上賠上了貞潔,都在所不惜。 而他,卻傻傻地甘之如飴,甚至大半夜地跑去找她,想跟她說:真要想外面的世界,就一起去迎新宴吧。 呵呵…… 宋憶笑自己。 他在她身上破了戒,而她,卻心系謝白辰。 修長的指骨發(fā)出咯咯的聲響,空氣里凝成的低壓,充斥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天亮,敲門而入的小牧被一地狼藉嚇得瞪大了眼睛。 這是發(fā)的什么脾氣? 好好的藍(lán)色妖姬被扯成碎片,隱約還能看到碾壓的痕跡。 宋先生一向偏愛此花,此刻這態(tài)勢,像是發(fā)恨般將花蹂躪成泥。 一股子寒氣從小牧腳底升起。 不敢多看一眼,他轉(zhuǎn)身想走。 “回來?!彼螒浝淅溟_口。 小牧一驚,避開地上的花,畏畏縮縮走向宋憶。 宋憶示意他給自己的空杯子續(xù)上些熱茶,無視他的驚恐,不含情感地問:“有事?” 小牧咽咽口水,顫聲說:“拐了兩個走失的逃犯,怎么處置?” 宋憶手握瓷杯,眼底含冰:“丟給申博士。” 小牧臉色煞白,半天無法找到自己的聲音。 申博士在實驗室的年限很長,幾乎熬成個瘋子,丟他實驗臺的人,往往最后慘不忍睹,收撿殘局的那幾個,往往都要嘔吐半日。 他太瘋狂,以至后來宋憶都不怎么理他,可今日,他卻想都不想就把“試驗品”扔過去,可見,男人此刻的心底,晦暗到了何種程度。 “還有什么事嗎?”宋憶又問。 小牧不敢隱瞞,實話實話:“夏城商會又來消息了,確認(rèn)您到底去不去,說是主辦方好安排位置,提前宣傳?!?/br> “砰?!?/br> 空氣里毫無預(yù)兆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 小牧一怔,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濃稠的血順著宋憶的手,滴在雪白的桌布上。 宋先生捏碎了杯子,就在他匯報的時候。 小牧大驚,下意識拿紙巾,卻被宋憶抬手阻止了。 他讓小牧出去,任由疼痛啃噬自己的神經(jīng)。 謝白辰果然催他了, 他聽取了季如藍(lán)的建議,加緊了對他的催促。 越是身邊人,越是危險。 他怎么會天真的認(rèn)為,季如藍(lán)真會隨他安身立命,同他一起在實驗室,相伴到老? 宋憶冷笑,眼睫擦過下眼瞼。 一夜未眠,帶了點干紋的眼角,落下最為陰冷的暗影。 黃昏時分,季如藍(lán)端著晚餐過來了。 清湯香菇面,讓空氣染上了熟悉的噴香味道。 與往日不同,她的托盤上多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這種浪漫,與實驗室死氣沉沉的氣氛格格不入。 宋憶瞇了瞇眼,沒說話。 陰柔的神情,帶著腐爛到骨子里的怪異美感。 季如藍(lán)被一地的殘花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桌上的血跡,又不自覺眼皮跳動。 宋憶一把扯走了桌布,扔角落,敲了敲桌子,淡言:“放這里。” “哦。” 走近了,季如藍(lán)注意到宋憶手上的傷口。 暗紅的血痕,劃過整個虎口。 “這怎么弄的?”季如藍(lán)下意識問,“也不包扎?” 宋憶沒在意手上的傷,眼皮上挑:“怕?” 季如藍(lán)沒接他的話,出去找小牧要了個創(chuàng)可貼,撕去膜布,遞給他:“貼上吧,傷口要是深了,得縫針?!?/br> 宋憶沒接,將手遞她面前:“你來。” 季如藍(lán)眨眨眼,沒敢拒絕。 她垂著腦袋,悠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像泛金的蝶翼。臉上細(xì)碎的絨毛一時間很顯眼,讓她的順從和乖巧放大了許多倍。 她有點怕血,給他貼創(chuàng)口貼時,手是顫的。 宋憶沒忍住,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指。 季如藍(lán)整個人被他拉著往前帶,懼意和不知所措讓她的眼睛眨得飛快。 他看出來了,她不抗拒,并不是因為認(rèn)命。 她的迎合,全為了謝白辰。 宋憶舌尖抵著牙關(guān),胃里翻涌而上的,有酸意,也有苦味。 更有那從未有過的悶痛。 他冷哼一聲,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季如藍(lán),然后,他手一松,放開了她。 季如藍(lán)這才松了口氣,貼好膠布,往后退了兩步:“你現(xiàn)在吃東西嗎?” 宋憶看了看面條,目光卻移到紅酒上:“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