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大明 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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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忠軍開始行動了,三千悍匪,帶上一大堆攻城器械,開始向著永濟古渡水寨進軍。 蒲州知州秋千翻站在城頭上,目送著這支軍隊出發(fā),心里也不禁長嘆了一聲:沒來由的你非要去打邢紅狼,要是把她惹火了,先干掉了你,再反攻到蒲州城來,倒霉的又是我了,唉……希望事情別鬧太大。 …… “來了!王國忠軍開始行動了?!?/br> 斥候飛快地報了進來。 這消息一來,整個永濟古渡碼頭也開始行動起來,皂鶯親自率領大群騎兵從水寨里沖了出去,在外圍搜索王國忠的斥候。 一場激烈的斥候戰(zhàn)率先打響。 雙方的斥候首先用“干你娘”、“入你妹”、“弄死你祖宗十八代”等等親切的文明禮貌用語問候?qū)Ψ?,然后提著弓箭、馬刀,開始追逐戰(zhàn)。 王國忠的斥候數(shù)量當然不可能比得過皂鶯整個騎兵營,三百騎兵在外圍一陣追砍,沒用多長時間,就將王國忠軍的斥候全部趕出了十里開外。 確實周圍沒有斥候行動了,兩百名夏塞波火槍兵,以及一百名線膛槍兵帶上干糧和水袋出了城,分成五到六人一組,走到了戰(zhàn)場兩側(cè)事先挖好的土坑邊。 掀開土坑上面覆蓋的草皮和木板,跳進坑里,然后再把土板重新蓋好,草皮歸位。 五六個兵縮在一個散兵坑里,安安靜靜地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天色都快黑了,王國忠軍才緩緩地來到了水寨外圍十里距離。 他帶著笨重的攻城器械,一整天才走了二十里。 天色一黑,就不方便攻城了,王國忠只好在十里距離外臨時扎了個營,他出身于流寇,也沒學過什么正經(jīng)的行軍知識,亂七八遭的扎了個營,這要是遭遇敵方夜襲的話,只怕會傷亡慘重。 但是夜襲敵營雖然容易成功,卻也被敵將趁黑逃走,高家村不想打草驚蛇,當天晚上并沒有夜襲他。 只是苦了那些已經(jīng)躲進散兵坑的士兵了,他們只好在坑里過夜,拿出干糧來果腹,再打開水袋喝兩口,在坑里坐靠著墻壁睡覺。 第二大清早…… 嗚嗚的號角聲響了起來,王國忠軍開始準備攻寨了。 還是那個使者,又一次跑到了水寨的大門口來:“邢紅狼,最后給你一次受撫的機會!” 邢紅狼哼了一聲:“回去告訴王國忠,連自己的同族大哥都背叛的家伙,天下誰人敢信?受他的撫?門都沒有!” 與此同時,正在趕來永濟古渡準備擺“降人酒”的三邊總督楊鶴,突然在半路上碰上一騎信使,那信使一見到他,就哇哇大哭起來:“楊大人,楊大人,我是永濟邢紅狼的手下,我們被人給欺負啦?!?/br> 楊鶴“咦”了一聲:“你先不要慌,說與本官聽聽。” 信使大哭道:“我們駐扎在永濟古渡碼頭,等著楊大人去招撫我們,沒料到,那新上任的蒲州副將王國忠,剛上任就要收拾我們。我們拼命解釋,說已經(jīng)準備向楊大人投降,受撫了,但是王國忠根本不理會,他非要打我們?!?/br> 楊鶴大怒:“為何?明明你們也要受撫,今后要同殿為臣,他為何還要打你們?” 信使:“不知道啊!也許……也許是我們以前不聽王嘉胤調(diào)遣,王國忠還懷恨在心吧?!?/br> 楊鶴皺起眉頭,微微一想,似乎明白了點什么:肯定是這兩個匪首以前就有舊仇,王國忠受撫之后成了官兵,就拿有舊怨的流寇頭領開刀,既能殺了仇人,還能向朝廷表功,可謂一舉兩得!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這種事在官場上,太他娘的常見了。 楊鶴趕緊對手下們道:“快快快,讓車馬都走快點,本官要趕緊去古渡碼頭……” “楯車在前,緩緩推進?!?/br> 王國忠第一次玩上了官兵才能玩上的大型器械,那還真是志得意滿,再一揮手:“投石機也跟上?!?/br> 他麾下那些暫時還沒什么官兵氣息,一身匪氣的士兵們,立即推著巨大的楯車,開始向著水寨開始逼近了。 十五輛楯車一字排開,厚厚的木墻下面裝著輪子,并排在一起前進,就仿佛一堵巨大的墻壁在前進。 這還真是對付火銃兵的好法子! 而且,這個法子中西方通用。 不論是大明、歐洲、還是日本戰(zhàn)國,都不約而同地開發(fā)出了楯車這個“高科技”來對付火銃兵,只能說人類的智慧是相近的。 不過,高家村的火銃兵們看到這個東西,卻一臉的淡定,根本不帶怕的,不少人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躲在寨墻后面的五組炮兵。 炮兵們舉起了手,對著火銃兵們揮了揮手,做了一個瀟灑無比的手勢,表示“放心,交給我們吧”。 “不要急著出手!”老南風大聲叫了起來:“炮兵不要急于出手,你們的射程太遠,火銃兵跟不上,不要敵人一進入你們的射程就開炮,給我等著,等到火銃兵也能出手的距離,你們再打?!?/br> 炮兵們繼續(xù):“遵命!” 炮兵們按捺住自己發(fā)癢的小手手,開始期盼著敵軍趕緊進入自己的射程了。 而王國忠這邊看到的是,邢紅狼的水寨里安安靜靜的,所有士兵都一幅“看著楯車只能干瞪眼”的狀態(tài)。 心情不禁大好:“哈哈哈哈,邢紅狼看到我的楯車,傻眼了,她傻眼了,她現(xiàn)在肯定正在考慮怎么逃跑了?!?/br> 第518章 不到十分鐘 王國忠軍,不斷向前推進。 原本身為流寇的他們,現(xiàn)在擁有了大型攻城器械,那心中的愉悅感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推著楯車向前時,自豪感差點要從胸膛里噴涌而出。 簡直想要高歌一曲! “你有火銃兵了不起呀?來打我呀!” 不過,他們顯然是情報沒有做到位,如果有老張飛的余黨告訴他們,邢紅狼手里還有大炮,他們肯定不會這么自信。 但老張飛的部下是找不沾泥匯報的,而不沾泥因為王嘉胤“招收”了邢紅狼部一事,一直都對王嘉胤不滿,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們。 很快,楯車已經(jīng)進入了線膛槍兵的射程了,一些線膛槍兵開始躍躍欲試,但老南風馬上又大吼起來:“不要動手,它們還沒有進入滑膛槍兵的射程,還要再等等?!?/br> 這等起來還真是有點讓人著急! 如果不是高家村民團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服從性訓練”,看到敵人越來越近,不少士兵還真是要忍不住開火了。 就在這時候,王國忠的投石機,也已經(jīng)進入了射程范圍了,不多,四臺,它們在距離數(shù)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一群流寇兵開始忙活,將牛筋拉下去,崩緊了,然后將石頭搬起來,準備放進投臂的勺子中…… 看到這里,老南風知道,等不了了。 再等人家就要對自己扔石頭,那可就要有傷亡了,天尊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傷亡。 “炮兵,開火!” “好咧!”炮兵們早就已經(jīng)等得饑渴難耐,立即打開寨墻上的射擊孔蓋板,將黑乎乎的炮管給伸了出去,然后點燃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火繩…… 此時的王國忠,正看著自己的投石機裝填彈藥,心里滿是歡喜,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到大石頭把木寨墻砸個稀巴爛的畫面了。 然而,那些大石頭還沒來得及搬進投臂之中呢,就聽到“轟轟轟”連續(xù)幾聲巨響…… “炮!” 王國忠一聽到這聲音就嚇了一大跳。 趕緊向著前線看去,只見推在最前面的楯車“咔嚓”一聲碎裂開來,一顆黑乎乎的鐵彈,從破碎的楯車位置繼續(xù)向前飛,將躲在車后的士兵們砸得人仰馬翻,東倒西歪。 接著又一枚,再一枚…… 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五輛楯車被擊毀! 十五輛楯車組成的超級大木墻,一下子就破開了五個巨大的洞,無法再保護后面的士兵了。 “火銃兵!開火!” 高家村民團的幾位指揮,幾乎同時吼了起來。 寨墻上的射擊孔同時翻開,伸出數(shù)百支黑乎乎的槍管。 “碰碰碰碰碰!” 大片白煙冒起,子彈像下雨一樣,對著楯車傾覆的缺口轟了過來,楯車后的賊兵頓時死傷慘重,還活著的人怪叫著向旁邊的楯車后面躲去。 王國忠看這么一幕,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對面居然有大炮? 而且還不止一門,聽剛才的響聲,居然有五門之多,我cao,這還算是流寇嗎?我當初跟著王嘉胤混的時候,他統(tǒng)領三十六萬大軍的超級匪首,也只有從山西總兵王國梁那里搶來的兩門大炮啊。 邢紅狼一個小小鹽梟,怎么弄出來的五門? 這他娘的! 在這一瞬間,王國忠滿腦子的sao想法,最后卻都化為了一個字:“逃!” 長年累月做流寇,讓他累積了豐富的打仗經(jīng)驗。 和敵人接火只需一瞬間,他就能判斷出哪邊能贏!過去的幾年里,他一次都沒判斷錯過,因為每次結果都一樣:“我會輸”。 既然如此,那當然要趕緊開溜了。 王國忠發(fā)揮出流寇頭目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一勒馬疆繩,就打算先撤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戰(zhàn)場兩側(cè)的地面,突然一下子掀開了數(shù)個蓋板,嘩啦啦一下子泥塵飛場,出現(xiàn)了幾十個土坑,每個土坑里冒出了五六個士兵,他們同時舉起了火銃。 一個巨大的驚嘆號,從王國忠的頭頂上冒了出來。 他還沒來及有任何想法,兩側(cè)的火銃兵就同時開火了。 碰碰碰碰! 火銃兵們首要的攻擊目標,就是王國忠。 兩百名夏賽波火槍兵,一百名線膛槍兵,都在打他,哪怕這些人里面沒有一個神槍手,也沒什么懸念了。 王國忠連人帶馬,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王國忠本陣里頓時一片混亂。 有人在喊:“老大死了!” “他娘的,是將軍,不是老大?!?/br> “將軍和老大現(xiàn)在還有什么分別?人都死了!” “cao,這些火銃兵埋伏起來打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