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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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溪看到這金黃疏松的質(zhì)地,有些猶豫。 “減糖了的,放心吃吧?!?/br> 聞言,蘇溪才放心地張開嘴,他輕輕把小塊甜點放入她口中。 酥脆的點心,容易掉渣,蘇溪剛一咀嚼,他就及時將手心上翻在她下巴處接住。 沒由來地,蘇溪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說不上算什么,被甜膩侵染的感覺,像是感動。 她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杜修延,嘴巴里在細細咀嚼,像是在解構(gòu)點心的味道。 “你mama確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等把點心徹底咽下,整理好了口腔才感慨道。 “是啊,她總喜歡強行待人參觀那些老物件,那些東西代表了她生活的大部分,不過這樣也挺好,讓她這一生都過得簡單又美好,主要是我爸把她保護得很好,據(jù)說她的的性格從兩人多年前談戀愛到現(xiàn)在幾乎沒變過?!?/br> 杜修延看向后院,從半敞開的門可以看到兩個身影正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植物,也可能在觀察蟲子。 徐雅寧好奇地看著地面,杜文彥一臉愛意看著她。 這些保護和美好的字眼,對于蘇溪來說,有種強烈的陌生感,因為她不怎么將心思往這方面去想,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被人保護的人,是否會令自己陷入無法自救的危險。 “……這樣很好啊,我很少見到這樣伴侶,應(yīng)該說從未見過?!?/br> 蘇溪愣神間,扯出了一個笑容,語帶羨慕。 杜修延抬眼望去,瞥見她的神情,接過她手中咖啡杯,靜了一瞬,隨后嘴角無聲上揚,那笑容好像能瞬間穿透蘇溪的內(nèi)心。 四個人的圣誕大餐,持續(xù)到晚上十點,后來光是送禮物就花了很多時間。 大家互相都為所有人準備了禮物,杜文彥送給蘇溪一塊難以估測價值的女士腕表,徐雅寧為蘇溪準備的禮物是之前蘇溪稱贊過的路易十五時期的扶手椅,桃花心木的。 杜修延送蘇溪一場圣誕旅行,明天從佛羅倫薩出發(fā),目的地保密。 杜文彥和徐雅寧兩個人也計劃好了圣誕旅行,平安夜一過,就迫不及待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兩代人上午一起前往機場。 蘇溪和杜修延先去送他們,因為他們的航班更早,飛往彼時正處于盛夏的墨爾本。 一直到送完二老,蘇溪都還不知道杜修延將帶她飛往哪里。 去辦托運的路上,蘇溪問道:“不需要辦簽證嗎?還是說我們是去申根國旅行?” 本想用簽證問題來套話的蘇溪,卻只受到杜修延神秘而緘默的一笑。 “我們馬上就要去托運行李了,很快就知道了,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嗎?” 蘇溪對于驚喜禮物這件事好奇心拉滿,她很少這么不知疲倦地好奇什么。 忽然間,杜修延腳步停頓下來,臉上終于露出即將真相大白的神情: “到了?!?/br> 蘇溪迫不及待地回頭,看到國航的紅色標志,還有托運處大屏幕上的提示語,看到英文意大利語,還有……中文。 “直飛國內(nèi),東城轉(zhuǎn)機,帶你回家,怎么樣?” 他的嗓音在廣播嘈雜的機場內(nèi)響起,清澈又悠揚,如提琴的婉轉(zhuǎn)華章。 第55章 摸頭 頭等艙通道值機,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驚喜和緊張,蘇溪從包中翻出護照的那一刻,手都是抖的。 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學生時代的蘇溪一般都是乘坐經(jīng)濟艙的紅眼航班, 清晨抵達國內(nèi), 每次都帶很多行李,趕火車、找值機柜臺, 兵荒馬亂。 這一次是她學生時代最輕松的一次回國,只有簡易的行李,真正的說走就走。 她從未覺得這十三個小時是如此輕松地度過, 本可以好好睡一覺,卻心情激動, 而久久無法平靜。 她上飛機就開始計劃他們的國內(nèi)行程。 十六年前的故鄉(xiāng),早已是消失在蘇溪腦海中歷史舊物, 她多年后再次回家,那個發(fā)展程度落后的小城市,雖然有無數(shù)高樓和商圈拔地而起, 但是她每次置身在這樣現(xiàn)代化的故鄉(xiāng), 總覺得有強烈的陌生感。 她在那工業(yè)化程度很高的現(xiàn)代城市中,耳中轟鳴異常, 早已沒有了歸屬感。 十六年前的靜州,是很多遠去游子離開家鄉(xiāng)時所嫌棄的落后之地, 但是卻是蘇溪記憶里的寶藏。 從前蘇溪想要無數(shù)次逃離灰塵滿天的馬路,幽長狹窄的巷子, 還有隨時散發(fā)著難聞氣味的臭水溝, 古老的房子,灰塵仆仆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老式木質(zhì)窗戶, 開窗的時候還要用簡易風勾勾住。 老窗戶的玻璃質(zhì)量并不好,風一吹,或者鄰居小孩擲來的小石子都足以讓它變得粉碎,滿地玻璃渣。 奶奶家的玻璃窗總是會時不時碎掉,是頑皮的小孩弄的,鄰里小孩只圖好玩,卻只懂得砸奶奶家的窗戶。 也許是因為被家長的觀點所影響,知道奶奶是獨居,也知道蘇溪是個被扔掉的拖油瓶。 印象里每次窗戶碎裂,奶奶都叮囑蘇溪站在原地別動,然后緩慢蹲下,將地上的大塊碎片先用手直接撿起,再拿來掃帚掃干凈碎渣。 蘇溪從小光腳在地面走路都是禁忌,因為地面是水泥地,很涼,永遠不知道地上是否有被疏忽遺留的玻璃渣,后來家家戶戶裝上了地板磚和天然氣,不過沒享受三年,奶奶就匆促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