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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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為什么哭。”杜修延起身拿來了兩杯檸檬水, 將一杯放到蘇溪的面前。 “應該不難猜。” 蘇溪眼中沒有半點意外, 由于久坐, 她的腰有些不舒服。 她眼眶的微紅已經(jīng)退卻,卻因為腰部的疼痛感, 而輕皺了眉頭。 “腰不舒服?”杜修延剛坐下,就注意到蘇溪的異樣,視線落到了她手掌正在支撐的地方。 “是小時候的舊傷, 腰部沒有支撐就有點痛,沒什么問題。” 蘇溪渾不在意地說道, 這些對于她來說都是小問題,好解決, 大部分時候都是躺一躺就可以緩解,如果實在緩解不了,就吃上一粒布洛芬。 布洛芬可以解決很多生活上的緊急問題, 另一個好東西是咖啡, 那還困倦時候的驅動力。 “我可以短暫躺一躺嗎?” 她禮貌地征詢同意。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br> 杜修延對于她的過分客氣,有時候覺得好笑。 她見杜修延沒有挪動的意思, 便直接調整了一個姿勢躺下了。 猶豫了一下,她再次問道:“我要伸直腿?!?/br> 原以為他會換一個沙發(fā)坐, 結果他坐到了自己身前,那個空位似乎剛好和蘇溪腰部彎曲的曲線相貼合。 一般蘇溪不喜歡別人離自己太近, 哪怕不觸碰到也不行, 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從未排斥過杜修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 他像上一世一樣,嚴格地控制著自己向蘇溪靠近的距離, 絕不會做出讓她不喜歡的舉動,但是當蘇溪需要的時候,他似乎又一直都在。 蘇溪側躺著,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一呼一吸間,她微微仰頭,原本想避開他的香味,但是卻還是被侵占了鼻息。 她有些失神地平躺著看著天花板上的壁畫,上面畫的是宗教宗教內心,耶穌從十字架上被解救下來,眾人形態(tài)各異,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耶穌。 她睜著眼,試圖去猜測畫上的耶穌是否真的已經(jīng)死去。 漸漸地,她看完這幅畫之后,眼神漸漸渙散開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像一個頹然墜落在地的山雀,連羽毛都無力地耷拉著,癱軟在沙發(fā)上。 “你困了嗎?”他側目看向蘇溪,發(fā)現(xiàn)她面容有疲態(tài)。 “原本不困,但是你一靠近我,就困了。”蘇溪不遮不掩地說著,聲音也不知不覺被染上疲態(tài),有些無力。 電視的聲音小了一些,照得蘇溪白皙的側臉,亮起又寂滅。 “要去樓上睡嗎?” 這是一個友善的詢問。 “這里比樓上涼快?!?/br> 蘇溪伸出手臂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溫度,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大概是因為屋子比較小,可以更容易留住冷意。 蘇溪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繼續(xù)道:“而且……總覺得今夜不該這么過去?!?/br> 杜修延笑了一瞬,起身去拿了一條很薄的毯子幫蘇溪蓋上,至少擋住了腿的大部分。 做完這些,他才重新坐回遠處。 蘇溪感覺到自己腰部旁邊的沙發(fā)有些許凹陷。 她抬起左臂,像一個無意識的動作。 不過在抬起的瞬間,她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這個瞬間,就像是蘇溪攤開手的時候,六月會不由分說地將貓爪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這似乎是默契,又像是習慣。 蘇溪盯著眼前這交握的兩手一眼,面容沉靜,猛然抬眼,眼神有些銳利地看向了杜修延。 他處變不驚地任由蘇溪打量他的臉。 兩手交握之處,好像凌空穿透了時空之門的交會,恍如隔世。 室內光源寥寥,這古老與現(xiàn)代碰撞的場景,像一首擾亂科學的詩。 正如,在迷蒙中,她看到的杜修延,與記憶里一致又不一致,令蘇溪恍惚間像是進入了空泛模糊的夢。 夢境好像逐漸取代記憶,他們都是雙眼被表象蒙蔽的俗人,只有頭頂壁畫上的耶穌可能才能看得見真相。 他們一人正坐,一人平躺,聊起了六月最近是否安好。 聊起了那份未曾打開的記憶筆記,期許著反科學的真相被洞見的那天。 好在杜修延并沒有將那筆記隨身攜帶而來,否則這個夜晚將徹底無眠。 翌日中午,擋光窗簾剛好有一個豎直的縫隙漏進了一束刺眼的陽光,這束光恰好落在蘇溪的臉上。 晃眼間,蘇溪抬手擋了擋,才漸漸清醒過來。 昨晚不知聊到了幾點,更不知道自己何時入睡的。 但是略微一起身,她就看見了杜修延也在沙發(fā)上入睡的,身上蓋著和蘇溪一樣薄毯子。 沒由來一陣安心,她又靜悄悄地躺了回去。 這種相處模式,輕松得讓人容易失了戒備。 * 蘇溪怕熱,一直要在室內等到了下午五點以后,等地面開始降溫之后才開始啟程。 在意大利的剩余額度不多了,蘇溪準備從意大利鄉(xiāng)村帶一些新鮮橄欖油和葡萄酒回德國。 越臨近夜晚越熱鬧。 蘇溪和杜修延漫步在黃色磚墻下。 “來個冰淇淋嗎?” 蘇溪這句話不像問句,剛一說出口就徑直走進了路邊生意興隆的冰淇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