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惹了她,她就會變得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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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澄澈,萬里無云,烈陽熊熊燃燒,枇杷樹的葉子都被曬干了水分,呈現(xiàn)出枯黃的顏色。清除戰(zhàn)場的工人們大汗淋漓,臉頰曬得通紅,卻不敢停下手里的工作。 陳爾若提著一桶冰水匆匆趕來,氣喘吁吁,發(fā)尾被汗黏在后頸處。她一身棕色的工裝,嚴嚴實實地包住每一寸裸露的皮膚,避免被烈日曬傷。 戴著帽子站在樹蔭下的領導人不停用手扇風,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下,他語氣暴躁,沖著她大聲地喊:“陳爾若!你他*能不能快點?!想把人熱死嗎?!” 好不容易把冰水提到樹蔭下,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被男人劈頭蓋臉地辱罵:“讓你干個活你能死?。√嵬八歼@么慢!以前待在技術部享福還沒享夠?我告訴你,我他*最煩你們這種什么都不是的廢物,天天在白塔里混吃等死!不想干早點滾!” 陳爾若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防止對方的吐沫濺到自己臉上。 職場上面對這樣的死人領導,該做什么? 她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當然是忍。 惹了她,她只會變得毛茸茸的。 誰讓她這種牛馬沒地位呢。 冰水散發(fā)出的寒意讓周圍的溫度降了點,與其跑到烈日下干苦力,還不如站在樹蔭里聽說教,她假裝溫順地站在原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聽領導語重心長的“指導”。 “人家哨兵向導天天冒著風險出去做任務,為的不就是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我們該做什么來回報他們呢,當然是處理好戰(zhàn)場,讓高層放心?!睏顚⒄f到激情處嗓門更大了,“小若啊,我知道你難受,從技術部調到這里,確實讓你受委屈,但在這里更能實現(xiàn)你的價值??!” 陳爾若深呼出一口氣。 ……如果不是他動用關系調的,說不定她就信了。 把自己的親戚調到清閑的技術部,把她一個好捏的軟柿子調到最累的后勤,害得她這一月天天腰酸背痛。 楊將越說越來勁,臉紅得發(fā)紫,吐沫星子亂飛:“不是我跟你吹牛,我去年還跟著高級哨兵一起出去做任務,為一位大人物受過傷!要不然你以為我怎么能坐到這個位置?” 陳爾若被他的大嗓門吵得頭疼,敷衍地點頭,只想趕緊走人。 而楊將聲音一頓,看著眼前人被灰塵染臟、卻依舊看得出有幾分姿色的臉,似乎想到了什么,渾濁的眼睛一凜,語氣遲疑:“話說,你的姓好像跟那位大人物一樣,你……” “……誰?。俊?/br> 她茫然地抬頭。 楊將暗罵自己多心,眼前的人一看就是窮酸貨,被他調了崗也任勞任怨,怎么可能和那位大人物有關系。虧他最開始還提心吊膽,生怕動了有關系的人…… “行了行了,去干活吧!”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 “哦?!彼掏痰貞?,擦了擦臉上的汗,往自己的“崗位”上走。 - 大地被曬得皸裂,露出丑陋的疤痕。 在這個世界里,一些特殊的、不為大部分普通人所知地方,有著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變異恐怖的生物。 白塔就建立在這些地方,通過政府的力量,聚集全世界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們通常被稱為哨兵和向導。 陳爾若戴上專用的手套和護目鏡,拿起沉重的儀器,開始清除沙地上殘留的綠色血跡。 工作簡單且枯燥,所以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放松大腦……算是摸魚吧。 “你的姓好像跟那位大人物一樣?!?/br> 從她進入白塔以來,就聽過無數(shù)句類似的話。他們小心翼翼地試探,看她神情茫然,態(tài)度又變回冷漠與輕蔑。 陳爾若鏟起飛揚的塵土,平靜地想。 是啊,怎么看,她都不可能和高級哨兵扯上關系。 在這個世界,普通人和哨兵的人之間的比例是萬分之一,向導更是十萬分之一。 哨兵天生擁有極為發(fā)達的感官和強悍的身體素質,他們是天生的人型兵器,鋒芒畢露。但發(fā)達的感官會干擾他們的情緒,折磨他們的精神,讓他們變得暴躁易怒。若精神長時間得不到緩解,他們甚至會突然暴斃。 向導就像收容兵刃的刀鞘。他們可以用溫和的精神觸手梳理哨兵的精神脈絡,高等級的向導還可以進入哨兵的精神圖景,充分緩解他們的痛苦,讓他們鎮(zhèn)定下來。 精神體是他們最好的助手,是他們精神形象的幻化。它們可以是各種動物,大到獅子、老虎,小到兔子、老鼠。主人的等級越高,它們的能力也越強大。 他們擁有特殊的能力,享受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東西,同時也肩負著巨大的使命。 在這個世界蘇醒的時候,陳爾若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父母健全,家庭幸福,還有個可愛的弟弟。她以為能平安幸福地長大,幸福的生活卻在十二歲時戛然而止。 黃瞳綠皮的蜥蜴怪物殺了擋在他們身前的父母,白塔的哨兵趕到的時候,她抱著弟弟坐在廢墟里,淚流滿面,毫無血色的臉上沾著濺出來的鮮紅。 當天晚上,暈厥的弟弟覺醒了哨兵的能力,作為他唯一的親人,已經(jīng)變成孤兒的她只能跟著他一起進入白塔。 再后來…… “嘶——” 一道冰涼的觸感突然出現(xiàn)在手腕上,繞著她的小臂緩慢地游走。 陳爾若放空的思緒瞬間被喚回,她皺了皺眉,把袖口系緊。 那東西堅持不懈地扭動著,終于——一節(jié)黑色的、帶著鱗片的尾巴從她的袖口擠出來。 陳爾若苦惱地嘆了口氣。 “……毛毛。” 她的精神體纏在她手腕上,吃力地調轉方向,從袖口擠出小小的腦袋,那雙澄澈的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吐出紅色的信子。 “嘶嘶?!?/br> 「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