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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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爺畢竟是顯赫一時的人物,歇斯底里的發(fā)泄一通后,漸漸冷靜下來,目光復(fù)雜且罕見深沉的望著蕭陽,面具因為臉部肌rou緊繃跳動而輕輕顫抖,“你來找我,想知道什么?” 蕭陽比蕭越聰明! 蕭老二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蕭陽身上了,這不單單是蕭陽天分好,不知已經(jīng)升天的蕭老二眼前兒子走上歧路會不會后悔? 不過總算有蕭陽求到他的時候了,除了他之外,即便楚帝都不清楚當(dāng)年的隱情,楚帝他們只把越王當(dāng)做在先帝奪嫡中站錯隊的人。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而已?!?/br> 蕭陽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無視蕭爺驚訝的目光,轉(zhuǎn)身離去。 只需要知道越王是敵人就是了,陳年舊事能拿來做什么?知曉越王同先帝的紛爭,于眼下的爭權(quán)奪利又有何用? 他不是好新心很重的小暖,雖然這么說小暖肯定會生氣,但是蕭陽對往事毫無興趣。 屬于英宗,越王,甚至蕭爺那個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蕭爺抬起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蕭陽的背影挺拔屹立,如同水墨畫一般,清淡卻令人印象深刻,容貌不如謝玨精致完美,可那份清俊,骨子里的傲氣和渾然天成的貴氣……太危險了。 “cao,皇族的男人都是瘋子?!?/br> 蕭爺解開搭在腰間的外衫,草草披在身上,又按著臉上面具,“我當(dāng)年真應(yīng)該捏碎那個老畜生的?!?/br> 狠狠跺腳,他把平整的路面踏得凹凸不平,翻起的石頭幾乎碾成粉末,猶如踩踏他口中的畜生,好一會,蕭爺從懷里掏出一物,傷感般輕輕撫摸,“我以為這輩子用不上了,誰能想到他還敢回來?” 他不似在自言自語,仿佛在他面前站著一人,欽佩之色掛在唇邊,“我服了,服了你!” “走,回葬魂谷?!?/br> “是,主子?!?/br> 蕭爺帶著死士飛快出靜北侯府,在府門口,正好同難掩心事的蕭越碰到一起。 蕭越看清楚來人,被蕭爺陣勢嚇了一跳,蕭爺帶齊了所有的死士和護(hù)衛(wèi),“您這是要去哪?不住侯府了?” “蕭越,我不管你往常同蕭陽如何明爭暗斗,也不管你在別的事情算計蕭陽,你們各憑本事爭勝?!?/br> 騎在駿馬之上,蕭爺認(rèn)真且罕見嚴(yán)肅,“你甚至可以同楚帝合謀,但你要記住,你一旦同越王算計蕭陽,你不配入蕭家祖墳,你祖父和你父親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 蕭爺領(lǐng)人策馬橫沖直撞的離去,蕭越連忙向旁邊閃身,不曾復(fù)原的身體略顯虛弱,又面臨著費解的難題和沉重的壓力,蕭越臉上的病態(tài)越發(fā)明顯,身邊人攙扶住他,關(guān)切的問道;“要不要叫太醫(yī)?” 蕭越似沒聽到般沉思著,眉頭漸漸鎖緊,蕭爺?shù)耐{讓他有中莫名的恐懼,又覺得越王回京是自己的機會。 野心在胸口燃燒,guntang的熱度足以讓蕭越很快把蕭爺?shù)木鎾侀_,他讓蕭家成為世間的主宰,祖父和父親怎會不高興? 他又豈會入不了蕭家祖墳? “請夏侯老將軍?!?/br> 蕭越走進(jìn)侯府大門,本想去書房等候夏侯老將軍,他的好親家,有關(guān)越王的事情卻不停在腦中浮現(xiàn),蕭陽不好奇,不意味著所有人都不好奇。 相反蕭陽才是特殊奇怪的那個。 蕭越知曉蕭爺不會告訴自己,先去尋殷茹,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一會,蕭越離開沒多久,殷茹便命人備車,她披上月白斗篷,戴著帷帽,坐上馬車,在幾名侍衛(wèi)的簇?fù)硐鲁龀恰?/br> 馬車越來越接近太上夫人清修的廟宇,殷茹止不住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怎么就沒詢問太上夫人當(dāng)年的事兒? 她又暗暗給自己找借口,誰能想到先帝英宗死了這么多年,依然還能影響著天下?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從太上夫人口中探聽到越王的事兒,這是蕭越給她的任務(wù),也是她挽回蕭越的機會。 殷茹無法再像過去一樣堅信蕭越對自己是專一深情的,他們之間虛情假意多了,真摯的情感卻漸漸消失,她仍然想努力回到過去,不愿意就此失去她所渴望的一切,尊榮,權(quán)利,地位等等。 她無法想象自己成為一名空有美色且平庸的女人。 尚未靠近寺廟,殷茹的馬車前突然出現(xiàn)幾道人影,車夫勒住韁繩,侍衛(wèi)傲慢的說道:“車上是靜北侯夫人……” 看清擋住道路的人,方才傲慢的侯府侍衛(wèi)跳下馬車,不自覺的躬身行禮。 “燕王妃正在寺里上香,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來人正是蕭陽撥給顧明暖的死士,侯府和京城的人都熟悉他們的面孔。 “我也不成么?” 殷茹壓下對顧明暖的羨慕,同蕭越生分后,她身邊再沒死士保護(hù)了。 蕭越只象征似留了幾名還算出色的侯府侍衛(wèi),蕭越解釋說,橫豎帝都無人敢傷靜北侯夫人,死士留在殷茹身邊著實大材小用了。 莫非帝都有人敢襲擊傷害燕王妃顧明暖? 不怕燕王? 不怕混不吝平郡王? 死士一派漠然,卻沒有讓開道路,仿佛不認(rèn)識殷茹也算是蕭家的女主子。 同死士沒有任何人情可通融,他們只遵從主子的命令,以前是蕭陽,如今是燕王妃,殷茹縱然是靜北侯夫人也不管用。 殷茹眺望不遠(yuǎn)處的廟宇,蕭陽生母在此清修,方圓幾里內(nèi)已經(jīng)禁止外人和百姓停留,把景致最好,依山傍水且香火鼎盛的廟宇完全據(jù)為私有,除了蕭陽外,無人敢如此囂張。 縱然是出宮為楚帝祈福的皇后娘娘所在寺廟也是遠(yuǎn)不如此處的,更不會霸道阻止任何人靠近。 輕輕啃咬著手指,殷茹眼中閃過野心和羨慕,這就是讓人瘋狂癡迷權(quán)勢的作用。 有時殷茹聽到蕭陽種種力壓楚帝的事,難免在心中涌起一股火熱,可是蕭越不是蕭陽,而她也不是被蕭陽放在手心里寵溺的顧明暖。 殷茹羨慕顧明暖,而此時顧明暖心情無比沉重。 她是順順利利進(jìn)入寺廟,太上夫人卻不肯見她,不是馮招娣好說歹說,憑著往日同侍奉太上夫人的奴婢嬤嬤有點交情,顧明暖甚至連禮物都無法呈給太上夫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