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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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湛的當(dāng)眾告白有點不妥,不算太孟浪,盡顯男子漢的真誠和強勢,因為喜歡才有這門婚事,新郎新娘兩情相悅,同家族利益或是拉攏毫不相干。 “殷夫人,你聽清楚了?” 顧明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聲音平緩,“有定國公的保證,你還怕他虧待二jiejie?” 殷茹擰著帕子,“他的話……不足為信。男人大多嘴上說得好聽?!?/br> “靜北侯嘴上說話也很好聽吧?!?/br> 一句反問的話直接把殷茹的話堵回去,不必殷茹承認(rèn)或是否認(rèn),顧明暖繼續(xù)說道:“定國公的人品,我,二jiejie都是清楚的,他能舍棄靜北侯的拉攏,按照本心迎娶只是富商之女的二jiejie,單憑這點就很值得人敬佩?!?/br> “至于殷夫人。” 顧明暖稍稍頓了頓,“我記得在金陵時,二jiejie已經(jīng)斷發(fā)明志,不愿再同殷夫人有任何的牽扯,不再奢求殷夫人的疼惜?!?/br> 斷法明志? 還有此事? 聽見這話的人大多看向殷茹,被親生女兒如此拒絕,還好意思上門? 殷茹再一次面露出凄苦,“我只是不放心來看看她……” “當(dāng)然,我們顧家和定國公是歡迎殷夫人的?!?/br> 不僅是殷茹,幾乎所有人都被顧明暖這句話歡迎給震懾住了,以前顧明暖同殷夫人可是見面就斗嘴,怎么突然間泯恩仇了? 蕭陽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睿智的眸子極快閃過一抹疑惑,顧明暖有多恨殷茹,怕是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她們之間絕不會善了。 不過蕭陽很快就釋然了,再一次拽住想去看看女兒是不是中邪了的顧衍,低聲道:“她已經(jīng)不像過去碰見殷氏就要爭個誰對誰錯?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就算爭出來個對錯,殷氏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還是靜北侯夫人,顧誠依然還是那個顧誠?!?/br> “小暖想做什么?” “不在打嘴仗,換一個方法?!?/br> 一抹淺淺的玩味映在蕭陽的唇邊,殷茹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難捱,誰說娘娘對小暖沒有影響? 蕭陽既覺得欣慰,又怕娘娘對小暖的影響力太強。 在場的人中還有一個比蕭陽更了解顧明暖,謝玨輝月般璀璨的眸子看向顧明暖,幾許崇拜,幾許欣慰,顧明暖終于掙脫了前生的一切枷鎖。 他呢? 是不是也可以漸漸忘記那些骯臟的記憶? 享受今生的太平富貴。 顧明暖的確如蕭陽所料,該說的,她已經(jīng)說過了,可殷茹沒有一點羞恥心,就算殷茹一時氣憤,轉(zhuǎn)過頭殷茹仍然陰險手段層出不窮。 “既然殷夫人真心疼惜二jiejie,又恰好碰上二jiejie今日出閣,我顧家不至于一杯喜酒都舍不得。” 顧明暖笑意盈盈,但誰都能看出她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對殷茹疏遠(yuǎn)得緊,波光瀲滟的眸子露出些許的輕蔑,指責(zé)殷茹,你怎有臉登門? 指望著看顧明暖和殷茹言語交鋒的人有點失望。 “二jiejie和定國公琴瑟和鳴,也是殷夫人愿意看到的吧?!?/br> 顧明暖不近不遠(yuǎn)的引著殷茹去女客們中間,“畢竟方才殷夫人那般的疼惜憐愛二jiejie,從不曾生二jiejie的氣,往后誰再想破壞二jiejie的名聲,以及婚姻幸福,怕是得先過殷夫人這一關(guān)呢。” 這一招順?biāo)浦叟靡笕阋粫r之間略有些措手不及,進(jìn)門時,她一片無怨無悔的慈母心表現(xiàn)得太露骨,此時她想否認(rèn)也晚了,硬著頭皮答應(yīng),“自然,我很疼昕姐兒,只是……” 顧明暖欣慰的一笑,向周圍人道:“聽見沒?往后我二jiejie可就多了一座大靠山了,就算二jiejie因幼年的陰影對殷夫人多有怨言,不理會她,殷夫人也會無怨無悔補償彌補二jiejie?!?/br> 殷茹的笑容越發(fā)顯得尷尬,在坐的夫人紛紛起身,向靜北侯夫人行禮,有眼亮不愿深入顧明暖和殷茹的矛盾中去,有些人眼睛也很亮,但卻是站在道理這邊,順著顧明暖的話說:“兒女債,兒女債,當(dāng)娘的一輩子都要為兒女cao心。” “郡主的二jiejie是定國公夫人,我們已經(jīng)要在她面前行禮了,往后她再得靜北侯夫人照拂,我們哪敢得罪她啊。” “殷夫人一片慈母心,定國公夫人如今怕還是對您有些恨意,等她做了娘親,許是能多一分感悟,只要殷夫人堅持下去,總會守得云開見明月?!?/br> 顧明暖退到一旁,靜靜的看著殷茹被眾人開解,一絲嘲弄緩緩爬上她的嘴角,殷茹不是非要表現(xiàn)母愛嗎? 她給殷茹留下表現(xiàn)的機會,以后二jiejie可以盡情的疏遠(yuǎn)辜負(fù)殷茹的好意,可殷茹想對二jiejie做什么不好的事兒,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殷茹弄得灰頭土臉! 堂堂靜北侯夫人有兒有女,同靜北侯生的兒女不去管,一心惦記著同前夫生的顧明昕,時間長了,蕭越意見也不小。 只要二jiejie不被殷茹的花言巧語打動,殷茹這就是自掘墳?zāi)梗f不定哪一日殷茹還真能幫上二jiejie。 顧明暖懶得理會殷茹,橫豎殷茹鬧不出什么來,頂天就是惡心惡心人罷了,以招待其她賓客為借口脫身離去。 殷茹落座后,喜宴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顧衍大嗓門的嚷嚷:“想拼酒的人同我喝,把我喝吧趴下了,還有……” 顧衍一把將蕭陽拽過來,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女婿頂上?!?/br> 蕭陽無奈一閃而逝,道:“我能陪你們喝幾杯。” 誰敢同燕王拼酒? 湊熱鬧想灌醉石湛的人紛紛歇了心思,小聲嘀咕:“燕王都出面了,放你小子一把?!?/br> 石湛向蕭陽感激的一瞥,做新郎官的人不會想在新婚之夜被一群‘無良’的友人灌醉了去。 顧衍張羅讓石湛去新房,又堵住想鬧洞房的屬下,石湛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同人說笑的蕭煒目光深沉了幾分,夏氏再好也取代不了顧明昕! 蕭煒喝到口中的酒是苦的,眼前總是會出現(xiàn)顧明昕倔強的眸子……倘若當(dāng)時他劫走顧明昕,如今又是怎樣的光景? 通往新房的路上,早早等候在此地的顧明暖見到石湛后,低聲道:“殷茹沒安好心,你和二jiejie以后多當(dāng)心些,今日殷茹來的事兒,先別告訴二jiejie?!?/br> 石湛點點頭,躬身感激的說道:“多謝郡主?!?/br>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