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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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知賀蘭玨會作畫,還將她畫得那樣好。 賀蘭玨是一座冰山,只有用力地鑿開,鑿得深了,才能窺見那冷漠的外表下深藏的一團(tuán)烈焰。 “多謝老人家替我留住了這些珍貴的畫。”鄭雪吟從妝奩中拿出兩串紅玉珍珠交給老仆,“一點(diǎn)心意,還請笑納。” 老仆推拒一番,還是收下了。 鄭雪吟將畫收好,見天色還早,去了院中溜達(dá)。 賀蘭玨的那句警告言猶在耳,只是這般松懈的守衛(wèi),很難不叫人動心。 賀蘭玨帶她來此后就不見了蹤影。 前幾日剛下過雨,白日里沒有出太陽,空氣里水汽重,到了晚上,就有薄霧籠住了大宅。 因有他們兩個來住,老仆將院子里的燈籠點(diǎn)上了,散發(fā)出來的光暈在霧氣里氤氳成昏黃的影子。 花圃里種了好些山茶花,紅色的,重瓣,披著乳白的霧,裊裊娜娜地綻放著。 繞過那些山茶花,是一方清池。 薄霧如白紗,垂在天地間,霧氣的深處,一道人影若隱若現(xiàn)。 走近了,方認(rèn)出那人影是賀蘭玨。 賀蘭玨靠坐在池邊,掌中擎著杯盞,飲下藥釀成的酒。 酒氣籠上心頭,意識飄忽起來。 賀蘭玨擱下酒盞,上岸穿衣。 長年練劍的人,身材不會太差,賀蘭玨身量修長,體型偏清瘦,平日被寬袍廣袖掩住,只能窺見窄細(xì)的一把好腰,倒是那塊壘分明的六塊腹肌藏得結(jié)結(jié)實實。 更令人驚嘆的是他起伏流暢的臀線,若非親眼所見,怎叫人相信他還有這樣挺翹的好臀。 賀蘭玨剛套上薄衫,便覺一道視線穿透薄霧,釘在他身上。 他揚(yáng)袖揮出道掌風(fēng),將霧氣拂散,露出呆坐在花叢中的鄭雪吟。 鄭雪吟瞪大眼睛,手里還抓著一朵灼然盛放的山茶花。 賀蘭玨一早就察覺出鄭雪吟的氣息,因此那掌風(fēng)只拂開了霧氣,未傷及她。 兩盞酒未能醉倒他,卻叫他的敏銳度降低了不少,沒有在鄭雪吟偷偷摸過來的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 鄭雪吟立即將山茶花擋在眼前,欲蓋彌彰的手法,怎么都擋不住從鼻腔里流出的兩管紅艷溫?zé)岬难邸?/br> 鄭雪吟心尖如沸,后知后覺抹了下人中,看清指尖的血污,震驚開口:“完了,賀蘭玨,我七情傷又發(fā)作了?!?/br> 這回不吐血,改流鼻血了。 偷窺賀蘭玨就算了,還看得心火旺盛,撩動春心,直接流出鼻血。 丟人丟到姥姥家。 鄭雪吟恨不得刨開地面鉆進(jìn)去。 賀蘭玨匆匆系好衣帶,三兩步跨到她身前,托住她的后頸,卷起袖擺,為她拭去血珠。 “第幾次了?”鄭雪吟迷糊勁兒一上來,只記得自己發(fā)作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丟臉。 “第四次?!辟R蘭玨神色凝重,凝重中還藏著一絲歡欣雀躍。 凝重自然是憂心她命不久矣,歡欣雀躍卻不是樂見她倒霉。 歡欣雀躍的是她還會因為他而動情。 “為什么?”賀蘭玨的心臟砰砰撞著胸腔,出口的聲音喑啞得不成樣子。 “什么……為什么?”流鼻血好難受啊,鄭雪吟聽說不能仰脖子,要捏手指。 捏哪根手指來著? “你明明還對我有情,當(dāng)初在海上為什么要騙我說不喜歡我了!”賀蘭玨攥緊她的手腕,指尖力道大得在她的腕間留下淤青的印子。 她喜歡他!從始至終她都是喜歡他的! 七情傷還在她的體內(nèi),若真無情,怎還會動情? 賀蘭玨雙肩顫動,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分手的理由千千萬,你不覺得這個最直接最干脆嗎?” 鄭雪吟話音未落,身體騰空而起。 賀蘭玨抱著她,徑直穿過花圃中間的小徑。 “你要帶我去哪里?”賀蘭玨決然的態(tài)度,嚇到鄭雪吟了。 “解禁制?!?/br> “解禁制?”鄭雪吟聲量拔高。 解禁制,豈不是意味著兩人必須圓房。 鄭雪吟腦海中嗡然一響。 啊啊啊,她還沒準(zhǔn)備好。 雖然兩人曾在血藤林中嘗過禁果,那次只是淺嘗輒止,并未獲得他的元陽。 她是想過找賀蘭玨解開禁制,但她想的是紅燭高燒,同拜天地,溫柔小意,水到渠成。 “那什么……太突然了吧?!编嵮┮髟噲D垂死掙扎。 “你想死嗎?”賀蘭玨冷冷喝問。 不想。 就是因為鄭雪吟不想死,才去做系統(tǒng)任務(wù),渴求得到新的身體。 縱使必須面對賀蘭玨的報復(fù),她都是秉承著能茍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賀蘭玨一腳踹開房門,將鄭雪吟放置在榻上。 “門沒關(guān),還有,簾子要拉。”鄭雪吟的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哼。 事到臨頭,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況且,他們兩個什么都做過了,就只差最后一步,沒什么好矯情的。 賀蘭玨揚(yáng)手揮出靈力,合上屋門,又解開豎鉤上的簾帳。 紗帳如霧,將二人罩在其中,一方小小的天地,二人咫尺相對,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賀蘭玨笑了一下。 是在笑鄭雪吟羞怯膽小的反應(yīng)? 還是在笑自己終要得償所愿? 這一笑,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他撩起鄭雪吟耳邊的發(fā)。 鄭雪吟揪著衣襟,緊張得身子都繃了起來:“真要解嗎?” “要。” 賀蘭玨緩緩靠近過來,凝成的陰影覆在她周身,她刷地闔上雙眸,眼睫瘋狂地顫動著。 她以為賀蘭玨要親她。 然而賀蘭玨只是俯身過來,手臂越過她的頭頂,拉開嵌在床頭的小抽屜。 抽屜里放置著幾個綠色的小罐子,并幾卷書冊。賀蘭玨拿出瓶子,并將書冊塞進(jìn)鄭雪吟的手里。 “這是什么?”鄭雪吟掀開眼縫瞅了一眼,登時被那直白的畫面驚得合上書頁,“你拿這個做什么?” “你要是緊張,先看這個。” 從前她給賀蘭玨送這東西,是為了撩撥他,現(xiàn)在換賀蘭玨給她送了。 鄭雪吟的反應(yīng)遠(yuǎn)不及在他面前表演得那般從容不迫,他是讓鄭雪吟就地學(xué)習(xí)。 “我會?!编嵮┮饔职褧鴥匀厮麘牙铮拔冶饶愣枚??!?/br> 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dá),她小學(xué)就在網(wǎng)上沖浪了,什么沒見過,還需賀蘭玨這個小古董拿這些東西來指導(dǎo)她。 賀蘭玨只是淺笑著,顯然是不信她的說辭。 “你怎么在床頭放這種東西?賀蘭玨,你深夜帶我來此,不會早就預(yù)謀好了吧?” 書冊里藏著世間男歡女愛的妙處,瓷罐里的脂膏用途不言而喻。 鄭雪吟的臉頰像是被火燎了下,火辣辣的。 賀蘭玨的默認(rèn)的表情正好應(yīng)了鄭雪吟那句猜測——他的確是早有圖謀。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放任著喜歡的女人在眼前不去碰她。這么久不動她,是在給她適應(yīng)的時間,也是在消磨自己的仇恨。 倘若一開始不管不顧,只循著自己的本能要了她,恨怒滔天,難免會做出失了理智的舉動。 “是不是還有別的道具?” 回答鄭雪吟的,是賀蘭玨落在她眼皮上的吻。 這一吻,輾轉(zhuǎn)碾磨,極盡他平生的溫柔,似要將她一寸寸吞噬,融入自己的魂靈。 “等等?!毖劭粗鸵北贾黝},鄭雪吟拿手推了下他的胸膛。 賀蘭玨以為她還有顧忌,解釋說:“我私下已學(xué)習(xí)過,不會弄傷你的?!?/br> 這話賀蘭玨在血藤林中就說過,但事后鄭雪吟送過他那種冊子,說他手法生澀,明顯是不滿意。 他深感抱歉,私下又去深入學(xué)習(xí)了一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乃純陰體質(zhì),你可愿助我雙修?”鄭雪吟撇開眼,錯開與他的對視,抿了下唇角,“我知道我現(xiàn)在是你的金絲雀,沒有資格提出這個要求,阿玨你既然留下了我,就是不打算要我的命,假如你不肯相助,我很快會被你榨干的。” 鄭雪吟被賀蘭玨封了修為,即便賀蘭玨不吸取她的功力,以凡人之軀承受賀蘭玨的純陽精元,也是受不住的。 賀蘭玨握住她的手,往她體內(nèi)注了道靈力。 身體里有什么松了一下,那些被封印的靈力,重新在經(jīng)脈里涌動著。 這是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鄭雪吟心中激動,又說:“我曾給你的定情信物合歡鈴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