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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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啊?!编嵮┮鬟z憾,“下回你來,給我?guī)c蜜餞,蜜餞這東西,總不至于讓你破產(chǎn)?!?/br> 林墨白收起藥箱,眼看著是要走了。 “你就沒有別的事告訴我了嗎?”鄭雪吟難得與人說上一回話,忙叫住林墨白,“我快無聊死了,你與我八卦八卦兩句唄,隔壁大嬸的鵝被人調(diào)戲了這種小事也行?!?/br> 林墨白真的折返回來了。 他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鄭雪吟仙姿雅麗,不像是極樂宗的妖女,更像是墮落凡塵受苦受難的神女。 “告訴你也無妨?!绷帜捉K于開口,“賀蘭玨回來了?!?/br> 這一開口就是一個暴擊。鄭雪吟像是被人當(dāng)頭打了一悶棍,有半秒鐘的休克。 “你說誰回來了?”她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早有所料是一回事,真的發(fā)生了又是一回事。 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么? 久到賀蘭玨回來了。 她不合時宜想起網(wǎng)絡(luò)上流行的一句話——以前的賀蘭玨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鈕祜祿·賀蘭玨。 林墨白笑了,似乎是冷笑,也可能是在嘲笑:“當(dāng)日是我和二師姐掉以輕心,竟受你愚弄,讓你蒙混過關(guān),放他一馬了?!?/br> “這事我真沒手下留情。毒是真的,推他下海也是真的,要么,是小師弟你的藥假冒偽劣,沒毒死他,要么他是天道之子,福緣加身,有了什么奇遇?!?/br> 鄭雪吟的話讓林墨白產(chǎn)生了懷疑,觀她的表情坦坦蕩蕩,不似在說假話,很是遺憾賀蘭玨沒有死成。 沒有……手下留情嗎? “若果真如此,你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從他手中活下來吧?!?/br> “聽你的意思,他現(xiàn)在變得很厲害?”鄭雪吟滿臉好奇,“比樓少微還厲害?樓少微想殺我,賀蘭玨也想殺我,真有意思,不如讓他們兩個先打一架,沒準(zhǔn)我能從中坐收漁翁之利?!?/br> 林墨白的反應(yīng)一言難盡。 事實上,她說得對,她的這兩個仇人現(xiàn)在是不相上下的厲害。但是,更厲害的是她,一次性招惹了這世上最難對付的兩個仇家。 “前些日子師父設(shè)下天網(wǎng),明心劍宗百名弟子,包括掌教姜天河與其座下首徒沈縈風(fēng)皆戰(zhàn)死,天網(wǎng)吸納了他們的修為,盡數(shù)歸師父所有。” 樓少微練了一門邪功,能吞噬他人修為,為自己所用。 私下他曾不止一次與戚語桐提過,師父變化很大,戚語桐卻有些逃避心理,拒絕承認自己最敬愛的師尊已經(jīng)變了樣。 “沈縈風(fēng)她……死了?”鄭雪吟最后一次見到沈縈風(fēng),距離現(xiàn)在有很長時間了,那個溫雅美麗的女子容顏在她心里幾近模糊。 怎么說都是舊識,聽到她隕落,鄭雪吟心里有一點惋惜,一點難過。 “明心劍宗一夜之間損失慘重,萬仙盟內(nèi)斗不休,有宗門趁機發(fā)難,欲瓜分明心劍宗,帶著人逼到山前。借口么?還是那些,無非是拿賀蘭玨的身份做文章?!?/br> 林墨白說起那些人下作的行為,止不住的發(fā)笑。名門正派多偽君子,行事還沒有他們這些邪魔歪道來得光明磊落。 “后來如何?”鄭雪吟急切地想知道后續(xù)。 “明心劍宗僅剩弟子,以謝九華為首,誓死守護宗門,將要以身殉道時,賀蘭玨從天而降。這兩年外頭都在傳他被極樂宗妖女所害,明心劍宗的弟子也以為他死了,謝九華看見他的那一刻,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其余弟子也都像溺斃前抓到了一根浮木,前所未有的振奮起來?!?/br> “大抵他在海底真的有奇遇了吧,聽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的人說,賀蘭玨修為深不可測,所到之處寸寸皆為劫灰,嗔怒之間能惹得天象變化。逼到山門前的三大宗門,無一人是賀蘭玨的對手,全部灰溜溜地滾回家,丟盡了臉面。賀蘭玨在眾弟子的擁護下,暫時任明心劍宗的代掌教,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鏟除以極樂宗為代表的南荒魔宗?!?/br> 這指向太明顯了。 鄭雪吟殺過賀蘭玨,樓少微身上背負著明心劍宗百條人命,他們師徒兩個加起來的罪孽,堪比刨人家祖墳,還是祖宗十八代都刨了的那種。 賀蘭玨真正要鏟除的是他們兩個,其他魔宗是順帶。 鄭雪吟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害怕之余,有種終于要來了的踏實感。 * 林墨白再來,果真給鄭雪吟帶來了蜜餞,還是她提過一嘴的金絲蜜棗。 鄭雪吟含著金絲蜜棗,覺得口中沒那么苦了。 這次給鄭雪吟檢查完身體,林墨白沒有直接走,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師父讓我領(lǐng)你出去?!?/br> 鄭雪吟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時間到了嗎?” “不是殺你。”林墨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三年之約,但猜得出來鄭雪吟在擔(dān)憂什么。 “那是什么?” “待會你就知道了。” 鄭雪吟在見樓少微前先被人帶去沐浴,被關(guān)了好些日子,雖然不吃五谷雜糧,只用靈丹妙藥養(yǎng)著,身上難免還是有些氣味的。 從水中出來時,好似全身都被刮下一層厚土,變得輕盈了許多。鄭雪吟被套上華麗的宮裝,梳著精致的發(fā)髻,滿頭簪上珠翠,從頭到尾大變樣,帶到了棲云臺。 大片的人影跪伏著,樓少微高居首座,以手支著下頜,懶洋洋的。 鄭雪吟被人按著,跪在了他的面前。一只戴著紫玉扳指的手伸過來,掐住她的下巴。 手的力道很大,鄭雪吟被迫仰起頭。 樓少微還是那樣年輕英俊,骨子里自帶的雍容華貴,只有天生富貴的牡丹可比擬,唯一變化的,是他周身的氣質(zhì)。 樓少微出身仙音閣,仙音閣是實打?qū)嵉拿T正派,縱使后來墮落入魔,他的氣質(zhì)也是游走在正邪之間。 現(xiàn)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妖冶昳麗的模樣,絲毫沒了曾經(jīng)那種亦正亦邪的感覺,妖異的紫眸盯著鄭雪吟,猶如宇宙星空般神秘絢麗。 頭頂是萬頃日光,金色的箭芒撒落周身,將他的影子映在地上。照著他的輪廓描摹的青黑色影子,在鄭雪吟的注視下,毫無預(yù)兆地蠕動了一下。 樓少微沒有動,而鄭雪吟也沒有眼花,她看見的,是那團影子中藏著的另一個人。 是那個人在動。 姬鳶。 “沒瘋啊。”在鄭雪吟心驚膽戰(zhàn)地打量著他的影子時,他掰著鄭雪吟的臉左右瞧瞧,遺憾地吐出這三個字。 “你比我想象得要堅韌許多。換作阿吟,三年不見天日的囚禁,早已瘋了。” 阿吟的心志太不堅定,前世只殺了個賀蘭玨,就把自己逼瘋了。 “原來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三年。”鄭雪吟驚嘆,要不是顧忌著自己的形象,真想得意地問樓少微一句,我這么牛逼,你怕了嗎? “你說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xiàn)。” “他肯定是看到我被關(guān)起來,不敢出現(xiàn)了。你再留我些時日,他確認我沒有危險,遲早會出現(xiàn)的?!?/br> 再撐一段日子,撐到賀蘭玨親自來殺她,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 樓少微面上發(fā)笑,說:“端過來?!?/br> 戚語桐不情不愿端著一盞茶出現(xiàn)在鄭雪吟的面前。 鄭雪吟嵌在眼眶里的兩個眼珠子滯澀地轉(zhuǎn)動了一下:“……這是什么?” “這是拜師茶?!逼菡Z桐嘲笑她膽小如鼠的反應(yīng)。 樓少微說:“你的性子很符合我的胃口,我收你做我的新徒弟,排行第四。” 鄭雪吟:“?。俊?/br> 做新徒弟,是不是意味著來自樓少微的死亡威脅解除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我還是叫鄭雪吟比較合適?!?/br> 樓少微也不計較,身體都被她用了,再用這個名字,也沒什么大不了。 * 鄭雪吟敬過拜師茶,再次成為樓少微的徒弟,跟做夢似的。 雪閣依舊被樓少微賜給她做住處,從前賜給原主的東西,也都歸她所有。最大的變化,就是她從極樂宗的大師姐,降級成極樂宗的小師妹。 從大師姐變成小師妹,聽著不如以前威風(fēng),看在房子和財產(chǎn)都繼續(xù)由她使用的份上,她欣然接受了。 樓少微的新徒弟不是那么好做的,做樓少微新徒弟的第三日,樓少微交給她一個任務(wù)——找到賀蘭霜,拿到他身上的九霄環(huán)佩琴。 賀蘭霜與賀蘭玨,從兩人的姓氏上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有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賀蘭玨還是東曦王朝的圣子時,不叫賀蘭玨,那時他隨父親扶光大帝路驚風(fēng)姓,喚作路知行。 扶光大帝死后,為避開紛爭,師父姜天河做主,將他改名為賀蘭玨,從他母親賀蘭覓月的姓。 賀蘭覓月,仙音閣閣主的幺女,人稱月姬。 自仙音閣創(chuàng)立起,大權(quán)只在宮商角徵羽的宮部賀蘭氏一脈中流轉(zhuǎn),賀蘭霜是月姬長兄的獨子,年歲上要比賀蘭玨大兩歲,按照輩分,賀蘭玨當(dāng)稱一聲表哥。 他手中被爭奪的九霄環(huán)佩琴,是仙音閣的法寶。 樓少微最敬重的那位師姐也是出身仙音閣,可惜她身份卑微,沒能沾上賀蘭這個姓,在門中居末等,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彈奏一回九霄環(huán)佩琴。 樓少微搶九霄環(huán)佩琴的目的至此十分明了。 問題出在鄭雪吟體內(nèi)有“七情傷”這種cao蛋的禁制,修煉到如今還是個菜雞,憑她一個人的本事,只有被仙音閣按在地上捶打的份。 樓少微亦考慮到這一點,讓戚語桐和林墨白二人陪同,做她的幫手。 有這兩位便宜同門,鄭雪吟底氣足了許多,當(dāng)即收拾收拾,趕往賀蘭霜最后的現(xiàn)身地點,流沙海秘境。 第55章 殺了我 說起賀蘭霜被追殺,便是這把九霄環(huán)佩琴惹的禍,作為仙音閣的鎮(zhèn)派之寶,很多不會彈琴的外行總想瞻仰一下它的風(fēng)采。也有曾被這把琴所傷,比如魔宗代表之一的血衣樓樓主就放出話來,遲早要把它劈了當(dāng)柴燒。 當(dāng)賀蘭霜帶著九霄環(huán)佩琴與仙音閣弟子在流沙海失散的消息傳到各大門派耳中時,有心之人就聞風(fēng)而動了。 此地到流沙海需要兩日的功夫,天黑不方便御劍,傍晚,三人找了間客棧住下。 出發(fā)前,樓少微給了鄭雪吟一大筆錢,足夠鄭雪吟大手大腳花上兩個月,一進客棧,鄭雪吟就掏出儲物袋:“掌柜的,我要三間上房?!?/br> “不巧了,這位仙姬,剩下的客房都被靠窗坐著的那位仙長訂了,我看那位仙長孤身一人,住不了那么多客房,三位不妨同他商量商量,請他勻出三間來。” 掌柜的伸手一指的是個年輕男子。 那男子一身白衣,頭上罩著冪籬,獨自坐在窗畔。 似是有所感應(yīng),他轉(zhuǎn)過頭來,隔著垂下的白紗,鷹隼般的目光落在鄭雪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