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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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寶舫內(nèi)有個法陣,注入足夠的靈力,或是放置靈石,可以啟動自動航行模式。 鄭雪吟仍被賀蘭玨綁著,來去都由他雙臂抱著,他推開屋門,將鄭雪吟放在椅子上。 梨花雕的木椅,可以坐兩個人,上面鋪著柔軟的毯子,鄭雪吟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賀蘭玨雙手撐著扶手,傾身過來,不等她反應,咬上她的雙唇。 “唔?!编嵮┮麟p目被帕子蒙著,不能視物,壓根猜不到他每一步的走向,這個吻突如其來,沒有任何防備。 賀蘭玨食髓知味,從鄭雪吟赤足來尋他時,心頭一直攢著股火,經(jīng)歷重重波折,到了此時,終于嘗到饜足的滋味。 他的動作溫溫柔柔的,發(fā)瘋也發(fā)瘋得很君子,縱然情不能自已,還顧及到鄭雪吟的感受,小心翼翼碾磨著,將她送上云巔。 鄭雪吟腦海中一片凌亂,由內(nèi)而外,整個人都過了電般的,骨頭都酥了。 起初還有抵抗的意識,漸漸的,被他哄得意亂情迷,索性放任他胡來了。 后背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仿佛泡在一汪暖洋洋的春水里,正沉溺時,賀蘭玨突然松開了她。 那股包裹著她的暖意驟然遠去,似從四月暖陽的天氣,回到了陰雨連綿的初春,料峭的寒意填滿鄭雪吟空落落的胸膛。 隱約聽得他自言自語一句:“時間到了?!?/br> “什么時間到了?”鄭雪吟呆呆的,雙頰如霞染,意猶未盡地舔舔唇角。 “接吻的時間到了?!?/br> 鄭雪吟腦子里嗡嗡的,想起一事,大綱里提及過,為防止自己過分沉溺,賀蘭玨接吻是會算時間的。 一板一眼的性子,是鄭雪吟生出分手心思的源頭。 這個人設拿捏得怪精準的,就是太讓人不爽了。 鄭雪吟剛嘗了個甜頭,就這么結束了,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這戀愛沒法談了。 分手! 她要分手! 鄭雪吟心里頭分手的念頭叫囂著,聽得耳邊咚地一聲,像是什么栽倒在了地上。 “賀蘭玨?” 未得到他的應答,鄭雪吟抬手扯掉蒙眼的帕子。 映入眼簾的是賀蘭玨倒在地上的一幕。 應該是清心草開始起作用了。萬卷書說,清心草起作用后,服用者會昏睡一大覺。 賀蘭玨一昏過去,渾身纏繞的魔息散去,沒了這些天魔之力,鄭雪吟腕間纏繞的符文化作了齏粉。 鄭雪吟揉揉手腕,將賀蘭玨扶回榻上,下到船底,調(diào)整cao控航行的小型陣法,返航回岸邊。 段非離派人遞了消息過來——簡言之與蘇解鈴雙雙失蹤。 信里還夾帶了一個信息,蘇解鈴極有可能是不孤山懸鈴宮女君。 這個消息并未讓鄭雪吟感到意外。 男主和男二的劇情是呼應的,男二掉下歸墟那段時間,男主受困于懸鈴宮。 從系統(tǒng)下達將男二推下海的任務時起,鄭雪吟就猜出離蘇解鈴恢復記憶劫走簡言之的劇情不遠了。 蘇解鈴是喜歡簡言之的,鄭雪吟毫不擔心簡言之的安危,趁上了岸,去補給了些物資。 回玲瓏寶舫的途中,經(jīng)過一汪清亮的水潭,風和日麗,花木葳蕤,鄭雪吟在四周布了個結界,褪下衣裙,入了水中。 許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地洗過澡,鄭雪吟輕聲哼著歌,雙手捧起水花往空中潑灑,任那碎玉般的水珠砸落在自己的面頰上。 “師姐好興致?!毕吹谜吲d,冷不丁的一道少年嗓音打斷了鄭雪吟的歌聲。 這是……林墨白的聲音! 終究還是追了過來。 鄭雪吟扭頭,瞪著從樹林里走出來的林墨白與戚語桐二人,雙肩往水下沉了沉:“小師弟,沒人告訴過你,偷窺女孩子洗澡是一件很流氓的事嗎?” 少年一襲墨色長袍,腰身緊束,半個身子隱在樹蔭里,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惱羞地辯駁道:“我沒有偷窺,是你的歌聲太難聽,將我們吸引了過來?!?/br> “胡說!我唱歌明明很好聽,投票拿過第一的?!?/br> 戚語桐不耐煩道:“跟她廢話什么,這一路上都是我們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才將追蹤的各大門派都引至別處,該是我們收割成果的時候了,早點將她捉拿,好到師父面前交差?!?/br> 林墨白前些日子已結丹,鄭雪吟的結界輕而易舉地在他掌中碎成了渣滓,他撈起地上的衣裙,丟給鄭雪吟:“穿好,上岸?!?/br> 鄭雪吟抱著衣裙,也不動作,只歪著頭打量著他:“小師弟,恭喜你結丹,可惜我現(xiàn)下窮得叮當響,不能送上一份賀禮?!?/br> “你若是想討好我,動別的心思,我勸你還是趁早收了這個念頭?!?/br> “小師弟個頭長高了不少,越來越像個真正的男人了,怎么說話還是這么不中聽,你我?guī)煶鐾T,作為大師姐的我關心兩句無可厚非吧。” 林墨白的身量確實挑高了些,眉眼長開后,褪去少年的稚氣,臉部的輪廓成熟硬朗,透出男人的鋒銳。 便是說話的嗓音,也不再是難聽的公鴨嗓,比從前清潤了許多,這樣的頂級皮相,不知將來又會迷惑多少人。 戚語桐更是美艷得咄咄逼人,像是日光底下蓬勃生長的黃玫瑰,勾唇淺笑的時候,叫人心里像是被什么給撞了一下。 看來她不在極樂宗的日子,這對師姐弟過得還算滋潤。 林墨白對鄭雪吟虛偽的關心嗤之以鼻。 戚語桐說:“都成了亡命之徒,還是如此的囂張得意,為了一個野男人,將師父害成那樣,你還有良心嗎?” “師父自己不能勘破心魔,與我有何關系?!编嵮┮髯鲃菀獜乃灼饋怼?/br> 林墨白立馬背過身子。 戚語桐目光銳利,死死將她盯著,防止她耍詭計逃脫。 鄭雪吟穿好衣服,上了岸。 一柄劍抵到她頸側(cè),只要她再動一下,就會立刻被刺穿咽喉。 鄭雪吟嘆口氣:“小師弟,你手別抖,我這脖子漂亮得緊,不想留疤?!?/br> “命都沒了,留不留疤,有什么打緊。”林墨白陰森森地笑道。 不過像鄭雪吟這般的絕色美人,會第一時間關心留疤,也是正常的心理。她從水中上來,烏發(fā)未干,皮膚呈冷白色澤,細膩光滑,像是剛剝殼的水煮蛋,還是蛋白沒有煮結實的那種。 林墨白曾養(yǎng)過一個小爐鼎,那小爐鼎為了給父母賺治病的錢委身于他,百般討好他,她的皮膚也是這樣瓷白,一掐就紅,但比起鄭雪吟的膚色,還是差了點。 意識到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林墨白將視線移開。 戚語桐冷笑道:“師父閉關,不能親自來捉你,因此派我們前來,還下了道命令,在捉到你以后,有兩種處置方式,選擇權在你?!?/br> “是嗎?”鄭雪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第一,既然你這么喜歡賀蘭玨,師父成全你們做對同命鴛鴦,將你二人一并處死便是?!?/br> “我選二。”鄭雪吟毫不猶豫地說,又表示懷疑,“你應該不會罔顧我的意愿,公報私仇,欺瞞師父的,對吧?” 戚語桐眼中譏笑更甚:“我還沒有這么卑鄙。” “那你說說二是什么?!?/br> “將你毫發(fā)無損的帶回去?!?/br> “我就說嘛,選二,沒問題?!?/br> “前提是處死賀蘭玨?!逼菡Z桐補充沒說完的話,凌厲的一雙美目觀察著鄭雪吟的反應。 鄭雪吟心念一動,面上不顯絲毫異色:“我想討個在師父面前將功折罪的機會,念在同門一場,還望二師妹和小師弟成全。” 林墨白警惕道:“你還想折騰些什么?” “師父不是授意你們處死賀蘭玨么,這個任務交給我?!?/br> 林墨白明顯不信:“你舍得下手嗎?” “我知曉賀蘭玨必死無疑,我承認,我是貪生怕死,想讓他死得有價值些,而且,他是我的男人,就算是死,也該死在我的手里,死在旁人的手上,我心里會不高興?!?/br> “你最好不要再動什么歪念頭,師父還說了,若你有心維護賀蘭玨,不論你選什么,都不必讓你活著回去見他了?!逼菡Z桐道。 “我當著你們的面動手,絕無作假的可能。”鄭雪吟眉目間的狠辣完全不作掩飾。 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林墨白的表情,或是同為男人,更容易共情賀蘭玨,他咬牙切齒地問:“你不是最愛他嗎?” “愛歸愛,命都快沒了,還拿什么去愛?!编嵮┮鞔鬼弁镉吵鏊浦心潜h銳的長劍,“其實在逃亡的途中我就后悔了,我原本是極樂宗的大師姐,吃香的喝辣的,身邊環(huán)繞著多少美人,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著賀蘭玨這么個不解風情的,丟了手里的榮華富貴,過著被師門追殺的苦日子,太不值當了?!?/br> 她停頓一秒,又說道: “還好師父念舊情,給了我條活路,我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想也知道回去以后必定再也不能回到往昔,不若抓住這個機會,親手殺了賀蘭玨,興許師父心情好了些,不再與我計較,還讓我做他的首席大弟子?!?/br> “癡人說夢?!逼菡Z桐啐了口,滿目唾棄,“鄭雪吟,從前我們兩個斗得你死我活,我還敬重你有骨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算我看錯你了?!?/br> 極樂宗門人最是風流,風流之人,多為情種,極為看不慣這種拿自己的情人去獻祭的行徑。戚語桐寵幸過不少爐鼎,縱使大多新鮮感一過去,就將他們送出去,也從未想過拿他們換取什么。 “保命之舉罷了?!编嵮┮饕桓焙耦仧o恥的表情,“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br> 戚語桐道:“師父留著你,是要拿你當爐鼎,你在他心里,早已不是他的徒弟了?!?/br> 鄭雪吟嘆息:“做爐鼎總比丟了命強,我如今已是純陰之體,要是師父留情,我們二人還可雙修,到時怎知我沒有好處?!?/br> 雖說鄭雪吟表現(xiàn)得貪婪小人,有前車之鑒,林墨白與戚語桐并未全然信任她。 這人當初癡迷賀蘭玨,敢算計樓少微這樣的高手,沒準這一番說辭只是迷惑他們,真正想為賀蘭玨尋一個脫身之計。 林墨白給了鄭雪吟一粒丹丸:“給賀蘭玨吃下這個,我就信你?!?/br> 這就是大綱里說的女三號給賀蘭玨下的藥了吧。 鄭雪吟五味雜陳地握著丹丸。 跨過這一步,只等賀蘭玨涅槃歸來,一劍殺了她,一切都結束了。 第51章 死別離 落日熔金,霞影如紗,玲瓏寶舫泊在岸邊。 賀蘭玨一襲單衣立在海風里,正在與一名少女說著話。 那少女從臂彎挎著的竹籃里取出一串貝殼風鈴,笑意盈盈地遞給了賀蘭玨,而后轉(zhuǎn)身下船,與鄭雪吟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