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奪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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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要完要完?!编嵮┮髡驹诨\子外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暴走,口中念念有詞。 倒計時顯示屏上的時間飛速流逝著,鄭雪吟每看一眼,都覺得觸目驚心。 那哪里是什么任務(wù)失效倒計時,那是她的死亡倒計時。 她攤上什么不好,偏偏攤上個圣父,刷出來的仇恨值還會倒退,離譜到家了好嘛。 賀蘭玨閉上眼睛。 他太疲憊了。 他已成廢人,現(xiàn)在的勞作強度,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圍。 “有了!”籠子外面的鄭雪吟頓足,想到什么,臉上的表情從灰暗恢復(fù)成信心滿滿。 她想到做什么能令賀蘭玨恨之入骨了。 原主都給了她正確答案,她真是糊涂了,有答案還不會抄,活該她考試不合格。 賀蘭玨不能死了,得悠著點,這世上可再沒有什么冰靈玉髓能救他的命。 鄭雪吟定了定神,扒著黃金籠,半蹲著身子,語氣溫柔地問:“賀蘭公子,你還沒有用晚膳吧?” 賀蘭玨撐開眼皮,看了她一眼。 他的確沒有用晚膳。 雪閣的膳食是定時供應(yīng)的,他去的晚,錯過了時辰。 曾是修道之人,練過辟谷的技能,餓一頓不算什么。 鄭雪吟又問:“賀蘭公子,你想離開極樂宗,恢復(fù)自由身嗎?” 賀蘭玨只是盯著她,沒有搭話。 鄭雪吟并不氣餒,將眼睫略微垂了垂,以免被他看出心中所想:“公子那日所說,令我醍醐灌頂,公子是君子中的圣人,我這樣的邪魔歪道何德何能,得公子教誨。我身陷極樂宗,確因當(dāng)年少不更事,誤入歧途,不知我此時悔過,放了公子,是否能減輕我的罪孽。” 鄭雪吟句句懇切,當(dāng)然,賀蘭玨完全不信。 鄭雪吟打開籠子:“我叫人去備衣服和盤纏,公子用過晚膳,趁夜黑風(fēng)高,避開耳目,離開這里吧。” 賀蘭玨的瞳孔里騰起一絲意外,一絲探究。 “我是誠心悔過,公子應(yīng)該聽說了,桑園里那些不肯屈服于我的男人,都已被送回家,愿意留下的,我壓根就沒有碰過他們,還給他們安排了閑職,好吃好喝供養(yǎng)著?!?/br> 鄭雪吟涕淚俱下。 “人吶,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公子曾是劍宗高不可攀的小師叔,如今跌落塵泥,人人皆可踐踏,想必深有體會。我?guī)煾缚煲鲫P(guān)了,公子身份特殊,此時不走,等師父發(fā)現(xiàn)公子的存在,便再也不能脫身了?!?/br> 鄭雪吟說的送那些爐鼎回家,賀蘭玨確實親眼所見,但鄭雪吟生性狡猾,滿口謊言,他本不為所動,提及到樓少微時,才有些許的反應(yīng)。 極樂宗偏安南荒一隅多年,樓少微做宗主后,有壯大的趨勢,吞并南荒其他魔宗逐鹿天下的意圖明顯,他身為王朝圣子,若落在樓少微的手中,恐會被他利用,對付明心劍宗和東曦王朝的舊臣。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千真萬確?!?/br> 賀蘭玨遲疑。 鄭雪吟一副被看穿的模樣:“好吧,我承認,我是別有企圖。此時放你跑,憑我的本事,還能將你逮回來,真叫你落入我?guī)煾甘掷?,我就白忙活這一場了。只是我要警告你一句,你的身子是我的,在外面這些日子,可不許讓別的女子得了去?!?/br> “男子也不行!”鄭雪吟又惡狠狠補充一句。 果然如此。 心術(shù)不正,自私陰毒,這才是鄭雪吟的作風(fēng)。 賀蘭玨臉色微沉。 鄭雪吟見他相信幾分,抓住機會,叫人去準備行囊和晚膳。 晚膳備的簡單,都是些能填飽肚子的家常小菜,鄭雪吟特意叫段非離端來一碗湯,還讓段非離往湯里加了一滴桃花露。 段非離將湯送來時,兩人的眼神交匯一瞬,旋即又錯開,彼此心照不宣。 賀蘭玨這副身子是凡人,極樂宗居于重重大山內(nèi),不吃飽飯,的確沒有力氣翻出去。 他沒有拒絕鄭雪吟送來的食物。 “入夜了,山中濕冷,賀蘭公子,不妨小飲這一碗熱湯,暖暖身子。”鄭雪吟親自為賀蘭玨盛湯。 “不必了?!?/br> “這湯是我親手所燉,你無視我的心意,我可不依,惹得我不痛快,我便改了主意,不放你走了?!?/br> 賀蘭玨冷著臉,端起熱湯,一口飲盡。 鄭雪吟笑逐顏開:“賀蘭公子離開極樂宗后作何打算?” 這件事賀蘭玨尚未想過。 自進入極樂宗,他便沒有奢望過活著走出去。 他不會主動求死,也沒有求生的意志,想著活一天是一天,哪日安靜的死去了,或是就地掩埋,護佑一方花草,或是棄于荒地,做了野獸的腹中餐,都是他留給這世間最后的一點溫柔。 “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做個閑散的教書先生吧?!编嵮┮饕娰R蘭玨遲遲沒有作答,自作主張?zhí)嫠麤Q定了去路,“公子滿腹學(xué)識,又這般仁慈寬厚,教書育人定是桃李滿天下,為蒼生造福?!?/br> 說著,連鄭雪吟自己都快信了。 賀蘭玨冷寂多時的心頭,無端淌過一星guntang。 鄭雪吟所言,恰是他心中所愿。 幼時,作為圣子,肩負振興王朝的重任,那時想的最多的,就是有朝一日卸下這一身枷鎖,他要做個孩童繞側(cè)的先生。 可笑,這世間能懂他的,竟是這魔宮里詭計多端的妖女。 剛飲過湯,不單不解渴,反而口干舌燥的。 心頭那一星guntang逐漸下沉,盤踞在小腹處,一團團燥熱在體內(nèi)沖撞著,亟待一個宣泄口。 賀蘭玨端起茶盞,過夜的冷茶灌入喉中,絲毫沒有作用。 身體里的燥熱越來越明顯。 他抬起手,扯著領(lǐng)口,將衣裳松開些許,白皙的面孔覆上一層紅暈,呼吸間,仿佛蹦出了火星子。 賀蘭玨意識到不對勁。 他刷地站起來,袖擺帶動桌上的杯盞,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湯汁浸透腳下名貴的毯子,污跡緩緩暈開。 他站在這一片狼藉中,身體仿佛變作一只熊熊燃燒的火爐子,周遭皆是滔天烈焰,唯獨眼前的鄭雪吟化作一泓清泉,緩緩流淌著,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在湯里放了什么?”賀蘭玨烏黑的眼瞪著鄭雪吟,目光凌厲得能飛出刀子。 “桃花露?!编嵮┮髌届o地答道。 她腳步輕挪,向他逼近:“這樣的好東西,我只舍得用在你身上。” 這里是極樂宗,他又這般反應(yīng),賀蘭玨不用問也知道桃花露是什么東西。 鄭雪吟一動,那泓清泉便在動,冰澈的泉水漾開波紋,如炎炎夏日陰涼的樹蔭打在了他的身上。 賀蘭玨冷玉般的面頰越來越紅,用手撐著桌面,幾乎站立不穩(wěn)。 鄭雪吟從身后抱住了他:“賀蘭玨,你是圣人君子,我是魔道妖女,我們是天生的敵人,你不可能屬于我,沒關(guān)系,今夜你屬于我就夠了。” 賀蘭玨推開她,目光如劍,恨不得將她凌遲。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鄭雪吟袖中名為“千里姻緣一線牽”的紅綾,已經(jīng)纏上他的雙腕,鄭雪吟勾了勾手,那法器便將他捆起來,扔在了床上。 又回到了那一天。 只是那天,他是清醒的受她凌辱。 她命那名為緋霜的少年,不斷在他耳畔吐露著污言穢語,又將鏡子置于床頭,讓他看清自己是如何的狼狽不堪。 賀蘭玨十指攥緊,手背青筋凸起,恨自己的身體過于康健,不能像那天直接吐血昏死過去。 “鄭雪吟,休要胡來。” 鄭雪吟俯身過來,柔軟的身軀趴伏在他胸前,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他額間的明心印,自言自語了一句:“顏色好像變深了。” 明心印是一道禁錮,顏色的深淺與主人心境相關(guān),顏色越深,代表著主人心緒起伏越大,因此可以時刻提醒主人要平心靜氣,不能為外物干擾。 賀蘭玨的呼吸愈發(fā)得急促,瞳孔呈現(xiàn)迷離之狀,鄭雪吟山茶花般嬌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只一眼,便覺驚心動魄。 他閉上雙眼,將那絕美皮相隔絕在眼簾之外,心中默念清心訣。 “你很難受?!编嵮┮鞯氖衷诓灰?guī)矩地探向他的衣襟,含著香氣的蘭息吹拂在耳畔,“我?guī)湍愫貌缓??!?/br> 賀蘭玨額角的神經(jīng)狠狠跳動了一下,咬牙道:“妖女,膽敢作亂,來日我劍下必不留情。” “哼,清高什么,從前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師叔,現(xiàn)在,你只是我的玩物罷了?!编嵮┮鬏p輕一巴掌,甩在賀蘭玨的臉上,“你再冥頑不靈,我就把非離叫進來,讓他教教你怎么伺候人?!?/br> 賀蘭玨的臉被她打偏,雙目冷得如同十二月被月光籠罩的寒潭,眼珠子黑漆漆的,眼尾卻泛著紅暈。 實在是好看極了。 鄭雪吟無瑕欣賞他這副絕世姿容,她仰頭盯著他頭頂顯示的進度條。 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桃花露后,進度條跟狗攆似的,飛快往前跳動著,瞬息的功夫,就飆到了94%。 用這種法子折辱他,果然比物理上的傷害更具有攻擊性。 “性子真烈,小師叔,你們明心劍宗出來的男人,都是這般烈性的嗎?” 鄭雪吟摸到了他腹間的傷口,那是他自剖金丹留下的外傷,傷口已經(jīng)痊愈,肌膚卻留下不可磨滅的疤。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他的傷疤打轉(zhuǎn),舔舔唇角,深呼吸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低聲哄道:“乖了,阿玨,不要再生氣,我說的都是玩笑話。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你不用伺候我,我伺候你?!?/br> …… 觸感柔軟的手,絞住他的致命弱點。 賀蘭玨繃緊身體,呼吸都停滯了,玉石般冷冽的面孔半是紅潤,半是鐵青。 忽而,那副僵硬的身軀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少年死死咬住唇瓣,遏住那幾乎出口的嚶嚀。 混賬,無恥,她竟然、竟然做這種事情! 他要殺了她——蕩平極樂宗,將她大卸八塊,魂魄永鎮(zhèn)冰湖,叫她再也做不了妖孽,去禍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