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經(jīng)過吞魔淵一事,姬瑤不再固步自封,稍作打探才發(fā)覺自己正置身于何種境地,魔族、仙門都想要她的命,一方將她視作仇敵,一方將她列為叛徒,世間竟無安身之處。 沒有意義的反抗到頭來只有一種結(jié)局,她不會走向那條路。 眼前人固然危險,卻也是生機(jī)所在。 一半是解藥利用,一半是仇恨算計。 她該先騙過自己。 打定主意引誘蕭丞鈞是一回事,迎著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姬瑤根本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蕭丞鈞每每都在她撩撥到半途,心生退意時,翻身而起,cao得她呻吟不斷。 姬瑤雙腿盤在他腰間,叫聲被一下又一下猛力搗干撞得支離破碎,“君上……啊……” 男人肌rou夸張的隆起,大掌撫上嫩乳,肆意揉摸,吮吻著脖子、肩頭,腰部快速聳動,攻勢迅猛地撞擊花xue。 肢體糾纏,肌膚guntang,撞得最激烈時,喘息最火熱時,心跳與呼吸都纏綿至一處,密不可分。 蕭丞鈞躺在床上,姬瑤將他當(dāng)作床榻,枕著他的胸膛不住喘息。 “你不打算問問我白日發(fā)生的事嗎?” 流連在腰臀的手掌未停,蕭丞鈞不甚在意地說:“是該教訓(xùn)?!?/br> 他以為她會死在吞魔淵的那一瞬間,竟不覺解恨,更沒有絲毫痛快,而是被毫無預(yù)兆的空落攝住心神,繼而陷入難以抑制的恐慌之中。 姬瑤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還好她沒事。 蕭丞鈞不愿承認(rèn),他心頭竟有一絲的慶幸。 不是可惜,而是慶幸。 他被這個念頭駭?shù)?,接連幾日沒有見姬瑤,簡直像在躲她似的。 諸般心念,難以理清。 蕭丞鈞幾度想干脆殺了她,憶起她臉色蒼白地倒在他懷中的脆弱模樣,她動得艱難不得章法的笨拙樣子,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覺得她可恨……又可憐。 姬瑤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掩去鋒芒,以勾引的姿態(tài)同他做交易。 他只覺可笑,又忍不住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看看她能做到哪種程度。 姬瑤既然想要在魔族立足,便需要一個身份。蕭丞鈞并未為難,大手一揮,封她為右使。 魔域除了魔尊之外,還有六位魔君,魔君麾下設(shè)有左右使,地位尊崇,比魔將還高了半級。 魔族內(nèi)等階森嚴(yán),強(qiáng)者為尊,正派道修、俘虜禁臠,搖身一變成了見面需要行禮的右使,任誰都是不愿的。 蕭丞鈞此舉,無疑是將她置于險峻之境。 污言穢語與冷嘲熱諷數(shù)不勝數(shù),動靜不小,血煞魔君從不出手干預(yù),可見對她并不看重,一眾魔族之人便更為放肆,常常借機(jī)挑釁。 “右使?這女修在床榻間怕不是別有一番風(fēng)姿,就連血煞魔君也抵不住了。” “依我看,不出一月,就會被丟進(jìn)飼魔谷,給魔獸當(dāng)口糧?!?/br> “丟下去之前也叫我等嘗嘗,看看到底有何稀罕之處。若是伺候得舒服了,也可以賞她一個痛快,免得進(jìn)飼魔谷被啃得尸骨無存。” 姬瑤輕笑一聲,媚眼如絲,勾得人心頭發(fā)顫,說出口的話卻格外刺耳,“我只怕你太不中用,幾個來回便不行了?!?/br> “找死!”男人臉色陡變,向她襲來。 姬瑤身法靈活,躲過他的攻擊,繼續(xù)道,“若是你直接死在我身上,可莫要怪我服侍不周呢?!?/br> 男人仗著親族在高位任職,行事向來放肆,更以折磨人族為樂,何時聽到過這種話,氣得什么也不顧了,當(dāng)下便使出了殺招。 姬瑤還怕沒人找她麻煩,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便殺一雙! 雖不清楚為何如此輕易地過了蕭丞鈞那一關(guān),但能打魔族,為何要忍? 姬瑤只用了叁招,就將人殺了。 男人怔愣地低頭,看向插在胸口的斷劍,直到咽氣之前,都沒想明白自己怎么會敗。 姬瑤拔出誅厄劍,男人嘴角掛著鮮血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眾人看著地上那具的尸體,根本沒想到她有膽量下殺手,大吼一聲圍攻上來。 姬瑤受了輕傷,而與她交手的四個人,叁死一傷。 她故意放他逃離,就是想讓他將此處發(fā)生的事宣揚出去。 蕭丞鈞很清楚魔族眾人對姬瑤不懷好意,處處為難。 蕭丞鈞也知道姬瑤沒少折騰。 她花費大量魔晶購入各式衣物、花草、擺件。聚寶閣中故意和人對上,不斷叫價,高價買下對方看重的法寶。某一日又與人生了摩擦,故意將對方急需的魔植購買一空,囂張跋扈到極點。 不過幾日時間,姬瑤將恃寵而驕飾演得入木叁分,魔域流傳著各種傳言,都說血煞魔君色令智昏,嬌縱無度,這才讓姬瑤行事如此猖狂。 “試探我?”蕭丞鈞微啞的嗓音自頭頂傳過來。 不知是他妄自尊大,還是不在乎此類瑣碎小事,竟從不制止她。姬瑤的下巴抵在他胸口,啟唇道:“是。” 她本就不是乖順的人,有所倚仗,無所顧忌之后,更是毫無收斂。 更何況,她確實想試一試,蕭丞鈞的底線在哪里。 —— 蕭某人悄悄生氣:要如何令他死在你身上? 姬瑤冷笑: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