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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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高、亢的樂章過后,銀瓶乍破水漿迸。 溫瑾昀伏在慕辭肩頭,緩過來后,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不吝夸贊。 夭夭這張嘴,罵人都是這般動聽。 他這一晚上念了不少詩,嗓音有些沙啞。 慕辭就更加了。 她的喉嚨都要冒火了,現(xiàn)在一個字都不想說。 溫瑾昀直接抱著她去凈身,入水前,先細心地用棉布擦拭她腿部內(nèi)側(cè)。 在他做這事時,慕辭就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她醒來后,才從柳嬤嬤口中聽說了一件大事。 公主,惠王府竟然解封了,外頭都在說,惠王殿下沒有得天花,是誤診! 慕辭聽說這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溫瑾昀。 他還真是本事 第四百一十九章 言之好厲害 等溫瑾昀回府,已經(jīng)是傍晚。 他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公主在何處。 楚安想了想,回道。 好像在公主自個兒的書房呢。 溫瑾昀先回房換下朝服,而后才前往那處。 紫竹院原本只有一間書房。 兩人共用,難免有所不便。 成親后,又騰出了一間,作為公主私用。 溫瑾昀在府中時,慕辭都是黏著他。 他不在,她就喜歡待在自己的書房里作畫。 南宮守在書房外,見大人歸來,正要行禮,隨行的楚安立馬示意她安靜,并擠眉弄眼的,暗示南宮可以撤了。 書房的正門敞開著。 溫瑾昀邁步進入,刻意放輕了腳步聲。 此時,慕辭正在專注作畫,不知道有人進來。 柳嬤嬤也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頭,才看到大人。 在某些方面,柳嬤嬤比南宮機靈。 她瞧了眼毫無察覺的公主,默默裝糊涂。 天氣炎熱,慕辭穿的衣物都是輕薄葛紗。 她青絲半綰,全神貫注地作畫時,無端多了幾分柔和恬靜。 溫瑾昀走近了,她才感覺到異樣。 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他。 太傅哥哥!她朝他綻放甜美的笑容。 柳嬤嬤借口去看晚膳準備得如何,退了出去。 溫瑾昀走到慕辭身邊,要看她畫的什么。 白色的宣紙上,是意境甚美的水墨,濃淡間,描繪細膩,可見作畫者的心境。 這是哪兒的山水?他語氣平靜地問。 慕辭笑道,是我心中的山水。 他指著其中一塊,中肯地評價道,這邊添上幾筆,觀感更佳。 慕辭主動將筆遞給他。 他后來補的那塊,堪稱神來之筆。 原本只是一幅普通的水墨畫,經(jīng)過他的手,增添了幾分故事感,動態(tài)的延續(xù),意猶未盡,就好像,畫外還有畫。 慕辭越發(fā)佩服他了,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親昵地喚道。 言之好厲害。 溫瑾昀向來不顯山不露水,也從不因他人的夸獎而喜悅。 如今得公主夸贊,他竟有種想要再露一手的沖動。 難怪會有人為了得美人一顧,拼了命地要冒出頭來。 慕辭拿出自己的私印,往畫上一敲。 但就這么一下,印章不是很明顯。 她又站起身,用上全身力氣,重重地壓了壓。 小動作有些可愛,讓溫瑾昀一時忘了各樣的煩憂。 蓋完章,慕辭才問及正事。 太傅哥哥,惠王府得以解封,是你做的手腳吧? 溫瑾昀直言。 王府周邊的百姓本就惶惶不安,今日更是聚眾阻攔官員的馬車。 我只是為民請命,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請求皇上大義滅親,從病源上防止天花蔓延。 此諫言遭到幾位大臣的反對,被他們一同抨擊,舌戰(zhàn)了半個時辰,擾得皇上心煩意亂。 最終商議出折中的法子,找到一位經(jīng)歷過天花之亂的老太醫(yī),讓他再為惠王殿下診治。 如果真的已經(jīng)病入膏肓,為了保住一城的百姓,大義滅親,無可非議,可若是還有的治,以皇上愛護幼弟的拳拳之心,自當會派太醫(yī)全力救治。 聽他說完,慕辭還有些疑惑。 皇兄會這么容易心煩意亂嗎?一定是那些大臣說了什么,讓他不高興了吧。 真聰明。溫瑾昀刮了刮她的鼻子,眼中盡是贊賞與嘉許。 慕辭一臉傲嬌。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大臣都串通好了,他們說的話,都是你一早替他們編好的吧?表面上為民請命,其實就是故意擾亂朝堂。 她都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肯定令皇兄很煩躁。 一派給皇兄戴高帽,說他不是不顧幼弟死活的人。 聽似是反對溫瑾昀的諫言,實則不然。 另一派抨擊溫瑾昀,責備辱罵他的那些話,其實是指桑罵槐,指責皇兄呢。 偏偏皇兄還沒理由呵斥他們。 如此一來,皇兄自然就被逼得沒法子了。 之后再救治慕玨錚,更是把高帽給皇兄戴牢了了,摘都摘不掉。 慕辭當時雖不在朝堂,卻也心疼了皇兄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