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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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睡,難道是在裝睡? 楚安確實是想多了。 但他沒想過是裝睡。 而是猜想,回程的馬車上,會不會發(fā)生了點什么。 畢竟,他曾親耳聽過自家大人那有辱斯文的一面。 再說這新婚燕爾的 說到底,楚安還是怕大人縱情過度,對身體有損。 無奈南宮聽不懂他那層意思,他就只能問得直白些。 南宮一聽那話,臉色越發(fā)冷。 在她和其他護衛(wèi)心中,大人如清風朗月,高潔溫雅,與那些猥瑣之輩有著云泥之別。 楚安這話,無疑是在抹黑大人,侮辱大人的德行。 小人之心!大人豈會那般不分場合! 公主上馬車之前就累得走不動路,車廂里能做什么! 你再敢妄自猜測,我我會告知大人,讓他重重罰你! 南宮氣得話都說不利索,轉身就走。 都說近朱者赤,本以為楚安跟了大人這么多年,也是個品性不錯的,沒想到花花腸子這么多。 楚安就想跟南宮打聽清楚,也不知她在氣什么。 還說他是小人。 他那分明是在關心大人! 不過,楚安細細回想南宮方才所言,還真得出一條重要線索。 公主上馬車之前就累了? 這恰恰就是問題所在啊! 大人把公主放在心尖尖兒上,樂安山莊又那么清閑,有什么事兒能累著公主? 想出個中緣由后,楚安連連嘆氣。 又是為大人cao心的一天 主屋內。 溫瑾昀將慕辭輕放到床榻上,托著她的腰背,把披風解了下來。 柳嬤嬤則彎腰站與床尾,幫公主脫鞋襪。 大人,奴婢留下伺候就成,您先去忙吧。 她可瞧見公主脖子上的痕跡了,估計身上的更多。 上藥這種事,總不能每回都讓太傅來。 像他這樣的朝廷重臣,既休完了婚假,還是得把心思放在公事上,這樣才能給公主一個穩(wěn)定的未來。 溫瑾昀并未應聲。 他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拂去公主面上的發(fā)絲。 光是看著她的睡顏,他就覺得很滿足。 柳嬤嬤見他不動身,再度輕聲提醒。 大人,您放心去做事,奴婢會照看好公主的。 溫瑾昀這才回過神,對著柳嬤嬤謙遜有禮地點了下頭。 嗯。我為公主擦完藥再走。 柳嬤嬤: 大人,這種事,奴婢來做就行了。 無妨。 溫瑾昀的拒絕,溫和卻堅決。 柳嬤嬤完全沒法往下接。 她只能退出內室,并關上中間的隔門。 兩刻鐘后,溫瑾昀出來了。 柳嬤嬤立馬頷首行禮。 我先去書房,公主就有勞嬤嬤照看了。 大人言重了,這是奴婢的本分。 待溫瑾昀走后,柳嬤嬤才抬起頭來。 不知為何,溫太傅的儒雅有禮,叫她倍感壓力。 他時常以禮待人,反倒讓人惶恐。 柳嬤嬤心緒不寧地走進內室,床榻上,公主睡得正香,不知愁滋味。 半個時辰后。 慕辭醒了。 嬤嬤,我們已經回太傅府了嗎。 柳嬤嬤扶著她坐起身,又端了杯水來。 太傅哥哥呢? 公主莫急,大人在議事廳呢,這才剛一回來,不少門客爭相造訪,應該是有什么要事。 小公主往柳嬤嬤懷中一靠。 嬤嬤,腰好酸啊。 柳嬤嬤滿眼慈愛,公主趴著,嬤嬤給您揉揉吧, 嗯嗯。 柳嬤嬤手巧,只按了幾下,慕辭就覺得輕松多了。 另一邊,溫瑾昀和那些門客商談了許久。 太傅,皇上登基后,非但沒有為難左相,還對其愈發(fā)寵信,已經引得右相不滿,如今二相之爭不亞于太上皇在位時期。 令我等不解的是,皇上重用左相,卻容不下其余那些曾經扶持惠王殿下的臣子,昨日又有一人遭監(jiān)察院審查,皇上主張嚴刑峻法,只怕那人九死一生。 其中一個門客特意起身,拱手向溫瑾昀行禮后,才不卑不亢地開口。 大人,如今的監(jiān)察院直接聽命于皇上,這一改變,有利有弊,如若監(jiān)察院淪為上位者的一張嘴,那特設它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等跟隨大人,是為國之民生,可新皇即位后,并不見他為百姓做什么,這讓我等深感迷茫。 其他人也都點頭附和。 不考慮其他,為君者更偏愛武將。 將士是利劍,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赤膽忠心,沒有那么多心思。 經歷過軍營的磨煉,士兵們早已養(yǎng)成唯命是從的秉性。 拋頭顱灑熱血,以功勛為榮。 上位者的一點封賞,百姓們的贊譽,就足夠控制他們。 但文臣不同。 若將武將比作狗,那文臣就是貓。 文人性子敏感。 他們博覽群書、精通歷史,更懂帝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