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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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昀那朗潤如玉的眸中泛起些微笑意。 相爺過謙了,一段好姻緣,除卻父母之命,不外乎兩情相悅、性格相合。楊小姐品性高潔,果敢勇決,能在性格上與令千金相配者,才算得上良婿。 楊懷山的面部肌rou用力抽動了兩下。 溫瑾昀這番話,別的他倒不甚在意,唯獨(dú)那八個字的評價(jià),他聽得格外真切,可謂是字字誅心,明嘲暗諷。 這之后,楊懷山?jīng)]再說話,當(dāng)即拂袖而去。 阮家。 下朝后,阮昌盛馬不停蹄地趕回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恭候著左相的到來。 他已經(jīng)讓人去催了阮英杰好幾回,可到現(xiàn)在都不見其身影。 后來,阮英杰姍姍來遲,頭上還綁著染血的紗布,身上也有一股血腥味,看起來傷得不輕似的。 阮昌盛實(shí)在不解,他這兒子昨晚只是昏迷,今天這傷是哪兒來的? 英杰,你 阮英杰徑自往椅子上一坐,冷笑。 父親,緊張什么。又不是你兒子擄人被發(fā)現(xiàn)了。 阮昌盛猛然想起什么,下意識地問了句。 你難道又 話還未說完,門房就來稟告了。 老爺,左相到了! 阮昌盛趕緊帶著兒子親自迎接。 但,阮英杰剛起身,就甚是虛弱地扶著額頭道。 嘶頭痛。 然后,他又坐了回去。 英杰,不可胡鬧!那可是左相! 我胡鬧?阮英杰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眼角危險(xiǎn)地挑起。 旋即,他逼問父親。 我昨晚好端端地被人擄走,任人將麻袋往我身上罩,還聽人說了那般惡心的話,我胡鬧? 阮昌盛講不過他,只能自己去迎客。 阮英杰看著父親那倉皇諂媚的身影,眸中拂過一道陰鷙冷厲。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他們?nèi)罴遥筒荒苡矚恻c(diǎn)么,非得擺出那副上不了臺面的樣子惡心人。 楊懷山此次前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昌盛自然也不想得罪左相,本著以和為貴的意思,擅自代兒子原諒了楊素素。 相爺,這種事,男人吃不了什么虧,反倒是楊小姐,昨晚怕是受了驚嚇吧?下官準(zhǔn)備了這點(diǎn)薄禮,代犬子向楊小姐賠個不是。 阮英杰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心瞬間沉到了深淵。 這時,楊懷山又言。 如你所言,聲譽(yù)這種事,于女子而言更加重要。 更何況,素素要說親了,發(fā)生這種事,讓她一個女子如何自處? 這阮昌盛糾結(jié)地咧著嘴,不知該怎么回了。 楊懷山端起茶盞,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后,緩緩道。 阮公子心儀本相庶出的二女兒,昨晚多喝了幾杯酒,一時沖動,跑來向本相求娶,本相不同意,就心生報(bào)復(fù),污蔑相府大小姐,是么。 阮昌盛這下可聽明白了。 他當(dāng)即附和楊懷山。 是!是這樣的!犬子傾慕二小姐已久,他酒量不好,醉酒后 楊懷山擺了擺手,阮昌盛就閉上了嘴。 前者看向阮英杰,眼神看著很和藹。 那就有勞令公子主動澄清此事。 說完,他又給了阮家人一個甜棗。 等風(fēng)頭過去,你們便正式來提親吧,阮家公子相貌堂堂,才名不俗,實(shí)乃本相的乘龍快婿。 阮昌盛受寵若驚,能得相爺賞識,是我家英杰的福氣! 阮英杰坐在位置上,置若罔聞。 他的父親,還和當(dāng)年一樣,永遠(yuǎn)是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看了真叫人作嘔。 不過,左相既然如此看重嫡出的大女兒,這件事就變得有趣多了。 阮英杰嘴角含笑,眼中拂過一抹瘆人的冷意。 當(dāng)天,阮英杰并未按照楊懷山的原話澄清。 他只字未提相府二小姐,只說自己喝醉酒,莽莽撞撞地找錯了家門,并非傳言那樣被人所擄。 找?guī)讉€長舌之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將早間的謠言壓了下去。 楊懷山看這效果不錯,也就沒繼續(xù)打壓阮家。 卻不知,他已經(jīng)招惹了一個不好惹的人。 阮英杰非常誠懇地寫了封信給楊素素,情真意切地向其致歉。 信的末尾,特意用小字寫道。 于楊小姐而言,或許是不幸和驚嚇,但于鄙人而言,這是幸運(yùn)與驚喜,很可惜,這份驚喜不屬于我。 這封信,將楊素素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顯然,阮英杰這是想表達(dá)另一層意思。 她起初還能不為所動,但之后幾天,阮英杰每天都會寫信來安慰她,向她透露溫瑾昀的行蹤,鼓勵她再接再厲。 并且,信上明里暗里地表達(dá)了他對溫瑾昀的羨慕之情,還說對方配不上她的一片真心。 漸漸地,或許是他的用詞造句和溫瑾昀甚像,又或者,他本身那溫和有度的氣質(zhì),就形似溫瑾昀,楊素素對阮英杰多了些許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