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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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可愛的腳趾,粉粉的指甲 他旋即背過身,眼眸深邃黯然。 公主,該起了。 床榻上的少女依舊沒反應。 公主。溫瑾昀急在心里,面上依舊是風輕云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他不知喊了幾遍,總算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起床聲。 公主起了么? 沒有回答聲。 他又道。 公主,再不起,就要被罰抄了。 一聽到罰抄,慕辭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她今日特別困。 或許是那安神香的效果太好。 直接赤著腳下榻,衣衫凌亂地走到溫瑾昀面前,懶洋洋地閉著眼睛,習慣使然地命令。 太傅哥哥,腰帶。 溫瑾昀別過臉,正色提醒。 公主,先將鞋襪穿好。 少女難得聽他的,揉了揉眼睛,回到床邊,穿好鞋襪后,又跑到溫瑾昀跟前。 腰帶。盡管不是刻意的撒嬌,這剛睡醒的聲音,顯得尤為嬌軟。 溫瑾昀終是幫她系好腰帶。 這次,只是個普通的洛神結,少女卻很滿意。 三尺堂。 慕卿卿和周圍人聊得火熱,唯獨沒和顏霜鹿說話。 顏霜鹿的眼睛有些腫,也沒人關心她是怎么了。 阮清荷就坐在慕卿卿后面,對二人的關系變化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禁懷疑。 昭陽公主和顏霜鹿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就突然冷淡了呢? 公主如此良善,從不與人計較,一定是顏霜鹿做了特別過分的事。 突然,阮清荷腦中閃現(xiàn)一道精光。 難道 那張紙條,是顏霜鹿寫的?! 公主發(fā)現(xiàn)了顏霜鹿的真面目,這才開始冷落她,要和她斷絕關系? 阮清荷因著這個猜測,震驚得目瞪口呆。 為了驗證,下午的授課結束后,阮清荷還特意偷拿了顏霜鹿的抄寫本。 由于是偷拿的,回到府中,阮清荷才敢拿出來細看。 那張紙條,她反反復復看過很多次。 憑著回憶,大概確定,那字跡和顏霜鹿的十分相似。 一想到是顏霜鹿在背后布局,阮清荷頓覺細思恐極。 她待在自己的閨房里,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直到婢女敲響她的房門。 小姐,晚膳已經(jīng)備好了,您現(xiàn)在吃嗎? 阮清荷根本沒有心情吃飯,當即就跑去找自己的兄長阮英杰。 剛到阮英杰的院子,就看到下人抬了個女人出來。 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 她衣不蔽體,身上有多種器具造成的傷痕,觸目驚心。 腹部以下,更是慘不忍睹。 可想而知,她生前遭受過多么殘忍的凌虐。 阮清荷早已對此見怪不怪。 甚至,她還曾幫兄長一起騙過女人,把人誘來。 阮英杰收拾好后,才出來見自己的meimei。 男子一襲玄色錦衣,容貌俊秀,且透著股格外病態(tài)的蒼白,看著弱不禁風。 一雙狹長的眸子,透著睥睨萬物的倨傲和冷酷。 阮家兄妹自以為出身高門,將身份低于自己的人視為草芥。 兄長好玩女人,且有著極其特殊的癖好。 阮清荷有事求他幫忙,都會投其所好,幫他一起找女人。 她最近一次找阮英杰幫忙,就是為了那女學入學擢考一事。 她為了進女學,就讓阮英杰想法子,允諾會送他一個女人。 那是商賈之女,阮清荷偶然間結識的。 那女人傻呵呵地以為能攀上世家千金,主動對她獻殷勤。 后來,阮清荷邀那女子上門,直接將她送入阮英杰的狼窩。 阮清荷很害怕自己的兄長。 在對方的注視下,冷汗直冒。 她還記得,小時候,兄長故意把她推到池塘里,看著她在水中掙扎,露出森冷的笑容 思緒回籠。 阮清荷鼓起勇氣開口,詢問正事。 兄長,你真的確定,作弊一事,沒有留下任何罪證嗎? 阮英杰病懨懨地抬了抬眼。 你既信不過我,為何還要找我?guī)兔Α?/br> 沒有信不過,我只是是有人威脅我,那人知道我作弊。 阮英杰冷哼了聲,甚是不屑地說了句。 詐你的。說完,他便兀自進了屋,沒再理會阮清荷。 對于所有愚蠢的東西,他都不屑與之多言, 阮清荷習慣了兄長的冷漠,很快就離開了。 她以為,有昭陽公主相助,就能揪出那個寫紙條威脅她的人。 卻沒想到,那人居然是昭陽公主的閨中好友。 她實在不確定,昭陽公主能否狠下心來對付顏霜鹿。 但她更沒想到。 翌日,女學內(nèi),關于她擢考作弊一事,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 并且,公欄上還張貼著當日她交給昭陽公主的紙條。 阮清荷進入女學時,本該直接去三尺堂,卻看到一群人正站在公欄前,說著什么作弊不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