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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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凝結(jié)成汗珠,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滑落。 漸漸的,她能無比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從極寒之地轉(zhuǎn)入深潭,周圍的空氣愈發(fā)稀薄。 她倒在地上,兩只胳膊緊緊地抱著自己,小臉蒼白,毫無血色,仿佛被抽干了鮮血似的,全身發(fā)麻、發(fā)涼 嘭! 殿門忽然被人強(qiáng)行撞開。 當(dāng)光照進(jìn)偏殿時,慕竟泫那高大的身影,也在地面上落下一片陰影。 見到有人闖進(jìn)來的剎那,慕辭無力地勾了下唇角。 慕竟泫不顧皇后那些侍衛(wèi)的阻攔,大踏步地邁進(jìn)偏殿。 看到墻角那可憐兮兮的一團(tuán),他劍眉一斂,加快了步子,朝她走去。 安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平靜中透著些許擔(dān)憂。 慕辭抬起眼來,美眸半瞇,試圖看清他的臉。 而后,她便認(rèn)出他來了,嗓音夾雜著哭泣。 是......是太子哥哥嗎你,你是來救我的嗎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慕竟泫神色復(fù)雜地望著她,旋即,二話不說,親自將她橫抱起來。 他抱著慕辭走出偏殿時,皇后的鳳駕也到了。 皇后紅唇微抿,面對慕竟泫如此莽撞的行為,面上表現(xiàn)出些微不滿。 見過皇后娘娘。慕竟泫沒有稱她為母后,這個禮也是行得格外敷衍。 本就沒打算與皇后多糾纏的他,行完禮,便要帶慕辭走。 但,皇后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人。 她叫住了慕竟泫,質(zhì)問他。 太子多年未踏出東宮一步,今日來了本宮這兒,才說了一句話,就如此匆忙地離開么。 慕竟泫雙目平視前方,神情嚴(yán)肅且端正。 安陽身子不適,身為皇兄,帶她去看太醫(yī),于公于私,都是合情合理。 皇后正要開口,慕竟泫又接著道。 聽聞,皇后之所以懲罰安陽,是因懷疑她裝病逃學(xué),還想就此將她逐出女學(xué),可據(jù)本宮所知,父皇已將女學(xué)諸事全權(quán)交由季掌事。 學(xué)子犯事,也當(dāng)由季掌事處置,再者,即便安陽真的逃學(xué),也沒到開出女學(xué)籍的地步。 皇后身為六宮之主,平日里管理后宮,已是忙碌勞苦,本宮還真是沒想到,您還有閑情去插手女學(xué)之事。 皇后好歹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豈會被慕竟泫這幾句話唬到。 等他說完,她嚴(yán)正威儀地反問。 安陽是本宮的女兒,她犯了錯,本宮教導(dǎo)責(zé)備,是責(zé)任,亦是本分,倒是太子,無召擅闖乾寧宮,視本宮于何地? 慕竟泫面上并無多少表情。 他直言。 也好,那就請父皇裁決。 免得本宮與皇后在此各執(zhí)一詞,傷了和氣。 慕竟泫這話,威脅意味甚濃。 皇后收攏手指,強(qiáng)行將那股惱火壓下去,故作和善道。 皇上忙于國務(wù),后宮之事,豈可勞他cao心。 太子應(yīng)是對本宮有所誤會,以為本宮冤枉了安陽,故意治罪于她。 事實是,安陽自己不肯進(jìn)女學(xué),前些日子就來求過本宮,但皇命不可違,再者,本宮也想讓她多長些見識,這才并未答應(yīng)。 今日她更是為了逃學(xué),欺上瞞下,故意弄得滿身紅疹,還出言頂撞本宮。 不過,到底是年紀(jì)小,本宮又心疼她在外多年,忘了規(guī)矩,便打算壓壓她的性子,再順了她的請求,允她不入女學(xué)。 本宮關(guān)起門來教女兒,哪知,太子這般緊張,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帶走安陽,本宮這個做母親的,怎能放心呢? 慕竟泫看透了皇后的表里不一。 她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皇后往前走了幾步,索性忽略慕竟泫,滿臉慈愛地看向他懷中的少女。 安陽,快同你皇兄說說,事實是否如母后方才所言。 少女小臉虛弱,呼吸錯亂短促。 她緊緊地攥著慕竟泫的衣襟,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皇后的神色有些不悅。 要說實話啊,幺幺?她這語氣中,包含著誘惑與警告。 要讓安陽知道,誰才是她的母親、她的親人。 哪怕皇后壓迫感十足,慕竟泫依舊緊緊地抱著慕辭,沒有松手,呈現(xiàn)雙方對峙的局面。 慕辭往慕竟泫懷中鉆了鉆,蹙著眉頭,呼吸不暢地開口道。 太子哥哥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母后為什么生氣我我也沒有裝病太子哥哥,救救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皇后驟然變了臉色。 她難以相信,安陽這丫頭,竟會這般不聽話! 眼看慕辭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慕竟泫不再和皇后多言,只留下一句皇后若是不想安陽出事,就不要攔著本宮。 皇后還處于方才的詫異中,眼睜睜看著慕竟泫帶走慕辭,臉色鐵青。 她壓抑著怒火,向一旁的玉蟬嬤嬤道。 你聽到她方才說的什么嗎,她到底知不知道,本宮才是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