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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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房中雖暗,也能看得出眼前并無他人。 楚筠愣神片刻,復又垂落了目光。就在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枕邊時,忽然一頓停住了。 翌日,凝竹端著空了的碗碟出來時,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姑娘臉色今日好上許多,也終于有了幾分精神用膳。 這真是太好了。 杏柳原本喊了幾個下人一起收拾院子偏角,可過去時一瞧,那兔子面具竟不見了。 分明是她親手丟掉的,難不成是被什么野貓叼走了。 會不會是誰先一步收拾掉了?杏柳正想問問,忽見凝竹在廊下喊她。 “凝竹jiejie,姑娘今日如何?”杏柳快步過來,得知姑娘恢復了不少精神,心中自是高興。 她們怕姑娘難過,可哭著傷身,不哭傷神。 還是得將那負心漢忘了才是正經(jīng)事。 話雖這么說,可在得知那位寧探花竟請了媒人前來說親時,她們還是很詫異。 姑娘這親事才剛退呢。 楚承義和夫人想著女兒正難過呢,便尋了個說辭暫且按下了。 楚家退婚之后,京中有不少人家皆在留意楚少卿這獨女。 聽聞她姿色出挑,性子也溫軟乖巧,若非親事早早被定下了,有意之人怕是只多不少。 更何況如今她與長公主關(guān)系匪淺。 只是沒想到那寧煊動作竟如此之快。 這探花郎剛?cè)肓诵滩咳温?,還能分出心思立即上門求親,怕是早早就惦記上那楚姑娘了吧。 楚筠沐浴時有些心神不定,聽杏柳提了一嘴,才回過了神,疑惑問道:“誰呀?” 杏柳道:“就是先前那中了探花的寧公子。” 楚筠這才想起來。 難怪白日里隱約聽見院外有簫聲傳來,她還當是誰在街上一時興起。 可此刻她心中腦中都亂糟糟的,哪有閑暇在意別的。 將半張臉埋進浴水中,委屈亦如水中那串小泡泡般浮了出來。 雖然她有好些不明白的,但心里卻還是想要信他。若魏淮昭最后騙了她,她真的再也不要理他了! 沐浴過后,凝竹服侍姑娘歇下,便同杏柳使了眼色離開。 楚筠瞧見了,還只當她們是在擔心自己,并未在意。 可第二日,她還是覺得杏柳的神色瞧著與平日里有點不一樣。 去爹娘院中時,所見府上下人們亦是如此。 楚筠問向凝竹:“凝竹,府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凝竹忙道:“府里好著呢,姑娘可別多想?!?/br> 院墻處掃灑的兩個下人沒察覺姑娘正從后頭經(jīng)過,還在與身旁人說話。 “那個魏家公子的事,你聽說沒有?” “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吧?昨日他害死趙老太傅的孫子趙蟠,被下了大獄,這事鬧得有多大啊?!?/br> “叫他欺負我們姑娘,也是活該。” 下人間的議論一字不落聽進耳中,楚筠一怔,心倏然提起,不由自主發(fā)了身寒。 第36章 “哈哈哈?!奔境l炒笮χ崎_了身邊的美妾, 示意仆從倒酒。 女子慌忙披衣掩去身上青紫,只怯怯地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季常斐仰頭一飲而盡,得意洋洋的神色仿若還沒腿傷之前。 他早看那趙蟠不痛快了,死了清凈。至于那個魏淮昭, 要怪只怪他來的太湊巧, 恰好替他擔了此事。 趙蟠此人太不識抬舉, 惹在他氣頭上, 丟了性命哪能怨得了他。 可雖說他始終是季家的人,但腿殘失了看重, 事后難免有些慌,這才動了尋人替罪的心思。 只是沒想到,父親在得知他栽陷那魏淮昭之后,非但沒訓斥他, 反而面色和緩道了聲機靈。 自他這雙腿廢后, 便被家中視為廢物,許久未得過父親的好臉色。 季常斐當然格外得意,滿心暢快。 聽手下人說,那半截身子埋土的趙老兒一早從病榻上爬起來,被人撐扶著一路斥罵魏家,到了御前求圣上做主。陣勢之大怕是連御街上路過的貓狗都知道了。 這是鐵了心要魏淮昭給他孫兒償命啊。 若不是父親不許他近日出門,定要前去看個樂子的。 季常斐想到剛聽聞的魏楚兩家退婚之事, 不禁又肖想起那丫頭的嬌柔身姿來。 妾室如今那楚家怕是不答應(yīng),大不了先給個正妻之位, 將人弄來再說。倘若父親心情一好真點頭應(yīng)允了,且看誰敢跟他季常斐搶女人。 …… 楚筠在得知魏淮昭下獄后, 就始終心神不寧的。手中筷子在面前碟子內(nèi)撥了十幾個來回,卻連菜葉子都沒少掉一片。 凝竹心道姑娘好不容易才恢復的胃口, 這下又該如何是好。就連先前夫人來與她說話,姑娘都心不在焉的。 可再如何也只是魏家的事,現(xiàn)下與他們早已沒了關(guān)系。 凝竹端了一碟姑娘最愛的糕點進來,楚筠一抬眼,就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問道:“凝竹,可打聽到什么了?” 她不經(jīng)意聽到了下人們說的那些,卻不清楚具體情形。心慌慌的落不著實地,恍惚覺得將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