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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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一聽,便知道他這說的是宇文晟父母之事,當(dāng)初人人都說宇文老將軍與其夫人情深意篤,可是她從宇文晟身上卻看出了端倪,認(rèn)為此話有待確鑿。 假若他真與其夫人那般相愛,又為何會對他們唯一的獨子那般對待? 想起蔚垚曾與她說過的話,他初見宇文晟時,他不見將軍嫡子該有的尊榮,反倒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囚犯被長禁于樊籠之中,不與任何外人相通相識,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還有他逐漸長大后,那時常在戰(zhàn)場上失控與嗜殺的性子,樣樣都佐證了他少時從未被好生對待過,他失母愛憐,亦無父教導(dǎo)。 “宇文府的事,亦是你們這些人能夠在背后妄加非議的?” 元星洲本帶著鄭曲尺意圖沖破包圍的薄弱之處,可如今他卻一手反扯著鄭曲尺,一路絞殺而去,瞬間一片血霧彌漫,敵人嚎叫著倒地不起,直至將那人身首異處。 “怎么?世子殿下還覺得宇文家是個什么忠君愛國之士?呸,不過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蛇鼠一窩,誰不知道當(dāng)年宇文家的大夫人乃是與人私奔,拋夫棄子——” 噗—— 長劍飛射而出,血從他喉間噴濺而出,人倒在地上,雙目瞠大。 “誰再說一句,便等同如此下場!”元星洲雙頰染病頹,眼中似有一朵黑色的花經(jīng)血灌溉,殺戮葳蕤,死亡滋長,終成墮花。 后方將領(lǐng)見元星洲似對宇文家的事情十分在意,竟失智將配劍都投擲而出,只為封嘴,便有意讓人去拱火、sao擾。 但此事所知者不多,只有一些曾跟隨那位將軍的老將,才能得知一二。 恰巧他便是那稍知內(nèi)情者,他以此事來擾亂其心神,借機伺殺:“元星洲,你可知你們那個人人贊頌的宇文晟上將軍,其實就是一個雜種——” “閉嘴!” 他睜大眼睛,只覺得光線十分刺目,周邊聒噪聲令他頭痛欲裂,一紅一黑、一光一暗,極端的分裂在腦中拉扯,他捧著腦袋,表情從猙獰到木訥,再到戴上了一張微笑的死亡面具……接下來,他就是一具殺人傀儡。 鄭曲尺再次聽到別人用如此惡毒之詞,詛罵宇文晟,她心中也是憤怒異常。 為什么蠻夷這般說過,連巨鹿國這邊也這樣說?究竟真相是什么? 元星洲再次出手了,可這一次連鄭曲尺都感受到了不一樣,無盡地血色霧氣在繚繞,他之前是一邊打一邊退,意圖尋到合適的機會撤離,可眼下卻全然不顧,眼底只有一種情緒——殺。 濃重的血腥味道不知是出自于別人身上,還是他的身上,陣陣腥風(fēng)聞之令人欲嘔,猩紅的血水,于腳下匯聚成溪,那粘稠的濕膩感讓鄭曲尺心頭發(fā)慌。 “元星洲,你怎么了?” “你快停下來!” “你瘋了嗎?” 無論鄭曲尺怎么喊他,拉扯他,叫他,他都像聽不見一樣,一意孤行,非要殺了那個巨鹿軍將領(lǐng)不可。 見此法奏效,那將領(lǐng)朝后不斷退去,便匯攏人手抵擋元星洲。 “我倒忘了,當(dāng)年鄴國的先王后好似與宇文大夫人還是閨中密友,她時常會入宮去見先王后……” 喀嚓! 宇文晟一把狠狠攥緊鄭曲尺拉拽他的手,渾身仿佛墜入冰窟似的,他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沉幽怖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將領(lǐng)此時自然也是心驚膽戰(zhàn)的,可他見這么多巨鹿軍在前,宇文晟根本就不可能沖過來,于是繼續(xù)說道:“七國中,誰不知道宇文府的大夫人不守婦道,與旁人有染,七月便生下了宇文晟這個孽種,如他這般不清不楚、來歷不明的孽種,也就你們鄴國會將其奉為戰(zhàn)神……” “別聽……” 細(xì)弱、低微,好像根本不似從他嘴唇中顫抖著溢出,若非鄭曲尺一直關(guān)注著他,眼睛也閉上了,幾乎要漏聽捕捉到這句。 鄭曲尺再也忍不住,踮起腳尖,一把捂住了他的雙耳,同時亦同時睜開了眼睛。 她也終于看清楚了他此時是何等扭曲可怖的模樣。 元星洲瞳孔一滯,蓄勢待發(fā)的脊背徒然繃緊起來,手指緊緊握著,漆黑如墨的眸子內(nèi)蘊藏著想要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 他冰冷如霜的手摸向她的臉頰,江拉下她那一雙掩耳盜鈴的手:“本殿下說過……讓你好好的閉上眼睛,你為什么總是不聽話呢?” 鄭曲尺被冷得一哆嗦,男人嗓音沙啞得厲害,那手上的勁頭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想移滑到她的脖子上,將她這頑劣不堪、不甚乖巧之人的脖子咔嚓一下扭斷。 “我不怕,我雖然膽子小,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死人了?!?/br> 初來這異世,第一次見他殺人,她的確事后惡心嘔吐過一番,但如今一路走來,她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因為看到一具死尸便難以承受的人了。 他聞言指尖一僵,眼底竟氤氳著水霧,蒼白的臉上如泣如述:“你不怕死人……可你終究會怕我的?!?/br> 不僅會怕,更會如見死人那一般惡心作嘔,避之不及。 尤其是聽到這些人所講的那些污言穢語,他本無羞恥,但那話傳入她耳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羞恥,他就像一個被人剝光了衣服,赤身裸體擲于雪中的人,再冷的雪,都不及投注在他身上的嫌棄污穢視線。 元星洲將她扯入懷中,一只手臂死死鎖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抬頭看他,亦不許她看到由他造就的一片修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