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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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薄姬猛地看向她。 據(jù)薄姬的探子傳來的訊息,因鄭曲尺疑身懷有孕,前去索要宇文晟相關(guān)遺產(chǎn)的宇文族人才無功而返。 “我與她同坐一輛馬車,路上顛簸之處,她神態(tài)動作自然,沒有任何防護(hù)孕肚的舉止,根本不似不顯胎前三月的不穩(wěn)期,是以兒臣懷疑,她撒謊了。”元楚華的話有理有據(jù)。 薄姬聞言,面上終于露出了些許歡快的笑意:“當(dāng)真如此的話,那元星洲也只不過是找了一個(gè)無用的盟友罷了?!?/br> 元楚華聞言,其實(shí)心底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她接觸過鄭曲尺本人,也多少知道一些對方的事情,鄭曲尺這人總給她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這種人遠(yuǎn)比鋒芒畢露的人更恐怖,她還知道鄭曲尺在蔚垚、王澤邦他們那里有多重的地位。 她并非“無用”的。 腦中一下轉(zhuǎn)過無數(shù)個(gè)念頭,但元楚華最終還是保持著緘默神態(tài),什么都沒有再說了。 “母后說的是?!?/br> —— 百部殿 宮人們送來了好幾套嶄新的服飾,說是宮里頭給鄭曲尺特意備下的,那琳瑯滿目的金銀碧寶加上宮內(nèi)特制的華美裙裳,足以將一個(gè)從鄉(xiāng)下進(jìn)城的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迷失自我。 鄭(鄉(xiāng)下進(jìn)城的小姑娘)曲尺看了一眼后,卻沒有表現(xiàn)出欣喜若狂、或者財(cái)迷心竅,她反倒陷入了深沉思慮。 這跟宮人們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宮人們原本隱晦鄙夷看好戲的眼神,這一下卻變成疑惑了起來。 一位大宮女上前,保持著表面的恭敬,含笑問道:“將軍夫人,怎么了?” “這些服飾……” “嗯?” “也太丑了吧?!?/br> “……” 仿佛怕她不信,鄭曲尺舉證道:“你看看這一套,還有這一套,這一套,這種紅加黑、黃加綠、紫加紅的配色,我著實(shí)欣賞不起來,我還是穿身上這一套吧。”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shí),她們的確是拿了宮中最丑的衣服過來羞辱這鄉(xiāng)下丫頭,但她若敢拒絕,那便等同是落下口實(shí)叫她們拿捏。 大宮女一聽,頓時(shí)醞釀起情緒,打算起勢了:“將軍夫人可能不知,這些都是王后賞下來的……” 哦,王后賞的啊,那就更不能穿了,鄭曲尺心想,但表面上她卻驚訝然道:“王后賞的?那我肯定要收下的?!?/br> 她走過去,三下二下就將東西拿了過來擺在房中,卻見她們還是站在那里不動。 “怎么了?你們還有事嗎?” 她的疑惑是那樣的真誠。 大宮女嘴角一抽:“將軍夫人不換?” “王后有說一賞下來,我就得馬上更換嗎?”鄭曲尺好奇地問道。 那肯定是沒有的,但這不就是明擺著的意思嗎? 大宮女咬緊后牙糟,正要回話,卻聽到門外一道說不出的陰冷聲音問道:“怎么了?” 一回頭,卻見是元星洲過來了。 大宮女們都知道元星洲的身份,但礙于鄴王還沒有正式宣布他的身份,她們并沒有行大禮,而是尋常地福了福身。 鄭曲尺率先回話道:“沒事,就是王后見我衣著寒酸,特地派了宮人給我送了幾套夜宴的服飾,我正在跟她們回感謝的話呢。” 她說得是那樣的自然真摯,連宮人們都有些懷疑,她剛才那一番陽奉陰違的話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元星洲聽完,目光看向大宮女,那碾碎骨頭般陰郁冷沉的眸光,卻莫名含了幾分笑意:“王后若有心,不如連本殿的服飾也一并賜下?” 大宮女連忙惶恐道:“不敢,公子的衣物自有大總管那邊安排,既然將軍夫人的東西已送到,那奴婢們便先行告退了?!?/br> 等她們都被元星洲給嚇跑了之后,鄭曲尺就一頭埋進(jìn)衣服堆里面,努力翻看查找起來。 元星洲湊過來:“在找什么?” 鄭曲尺頭也沒回:“毒針啊,或者衣服上灑沒灑毒粉之類的,還是說這里面有稍微一動作,就會滑線破爛,或者……” 元星洲:“……”她是真的將王宮當(dāng)成了龍?zhí)痘ue。 “她還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害人,她送這些東西來,無非就是為了找你不自在,讓你明白尋常人與王宮之間的差距,想令你望而生畏,畏而生懼,再自慚形穢。” 鄭曲尺動作一滯。 是這樣嗎? 她好像想得有點(diǎn)多,但偏偏卻一件都沒想對過。 要是他跟她一起進(jìn)入宮斗劇場,她肯定是只能活一集的憨妃,而他卻是能夠走到大結(jié)局的jian妃吧。 —— 將近酉時(shí),王宮內(nèi)宮廷宴會正在舉行,宮燈高懸,紅燭搖曳,奢華宮宴上,人數(shù)眾多,卻沒有任何嘈雜喧鬧的聲音。 只因每一位受邀前來的賓客都莊重入座,而宮人們雖然游梭忙碌著,但他們訓(xùn)練有素,亂中有序,并沒有給宴會造成凌亂感。 宮中大宴群臣,場面自是氣派,這里的每一個(gè)人都衣著得體華麗,但在宮中的人一舉一動都是那樣嚴(yán)謹(jǐn)自持,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鄭曲尺跟元星洲不像書中主角一樣姍姍來遲,他們倆早早就入席落座了,位置不上不下,不前不后,元星洲的作派十分貴族,坐在她身邊與周圍環(huán)境毫無違和感,就好像他天生就是這種場合內(nèi)的王者,熟稔入骨。